一听到美莉如吃了槍藥一般出言不遜,提爾立即用力一扯,將她拉得跌坐到身邊,不動聲色的微笑道︰「首領不要和我妻子見怪,這二天吃的東西不對胃口,她有點餓糊涂了」
「確實是很性格」傲雄笑著撫模了一邊黛雅光滑圓潤的肩頭︰「到底是機動部副部長的妻子,只可惜還是比機動部正部長的妻子差了點。」他將‘正’字咬得很重。
心中知情的人都瞪大了眼,驚訝的盯著臉色一點都未改變正對著傲雄,回應般瞟著秋波的黛雅。提爾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這比傲雄提醒他是副部長,不是最好的機動戰士更讓他難受和憤怒。
「好不要臉……」美莉終于明白了,氣得簡直又快跳起來了,對著毫不知廉恥的黛雅,還未來得及破口大罵就被提爾打斷。
「是呀」提爾擠出絲笑容,咬著牙恨恨地看著黛雅︰「我的妻子確實不如機動部正部長的妻子,但是能與我妻子此次到首領這里作客,總算知道了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也算不虛此行」他握著在一旁快氣瘋了的美莉手側頭凝神,此時滿懷恨意的綠眸,一下變得柔情似水。
美莉看到提爾如此的對她,立即感動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一下雙臂抱著提爾的脖子就抽泣起來︰「提爾,你是最好的,我們的男人都是最棒的。其他的男人,長得再帥都不如你」
「好好,別哭了,讓別人笑話」提爾也抱著撲在她懷中的美莉,笑著象哄孩子般,拍著美莉的後背。
顏夢馨都要嘆息了,美莉雖然花痴了點,腦子還不如已經有點迷糊的她,但是至少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黛雅實在是太過份了
看著提爾旁邊還有二個女人對著黛雅露出鄙夷的目光,傲雄和毅翔已經看出了異樣。其中必有端倪,但目前沒有必要捅破。
傲雄又拍了拍手,一旁的奴隸和長工立即開始往各個桌上上肉菜,居然還有酒。裝在不知道什麼皮革袋子里的酒被分倒進了銀酒壺中端上矮桌,每個桌子上的女人都拿起了酒壺往一個小銀碗里,幫在座的老爺們斟酒。
黛雅立即拿起酒壺,翹著蘭花指幫傲雄斟酒。當她知道晚上要斟酒,練習了一個下午,就是為了展現最美的手型和姿態。不出所料,幾乎所有的老爺都往她身上看去,而傲雄也滿意的看著她,她聚集了太多太多的目光。目光里有驚艷的,有羨慕的,有色迷迷的……也有氣憤和怨恨的
提爾就是用氣憤到極點的目光,死死盯著賣弄風騷的黛雅,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將這個不知道廉恥,只知道虛榮的女人骨頭全部打碎了,讓她這輩子躺在床上起不來。
美莉見女人們都在斟酒,于是她也拿起酒壺幫提爾斟酒。
現在只有毅翔這桌的酒還沒有進碗里,因為顏夢馨在吃野菜面糊。好好吃呀,比毅翔熬得還要香,好象還放了芝麻,她吃得是忘乎所以。
看到顏夢馨這副饞樣,傲雄喈喈的笑了起來。照道理來說,首領沒有吃,其他人是不能吃的。雖然沒有規定,但都已經約定俗成。而顏夢馨卻不管那一套,先圖自己一個飽再說。
他看到顏夢馨是穿上了當地女人的衣服,但是她居然在外面還披上了塊棉布。這方大棉布是出去時女人蒙在頭頂,用于遮擋太陽的,她居然披在身上,七弄八弄打著結,弄得象一件無袖上衣。也算是非常有特色她是覺得衣服太過暴露,所以拿著布遮蓋一下。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故意這樣翻花樣的。
毅翔咳嗽了一聲,見顏夢馨抬起了頭疑惑的著他,感情她還沒有明白。于是用手指敲了敲酒壺旁的桌面,酒壺努了努嘴。
顏夢馨恍然大悟,一手拿著喝野菜面糊的勺子,另一只手拿起了酒壺,很隨意的倒酒。
能斟酒就行,如果使小脾氣,那就在桌面上難堪了。毅翔松了口氣,對著往這里看的傲雄擠出些笑容。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顏夢馨拿起酒壺往銀碗里倒了小半碗酒後放下酒壺,她居然拿起碗來,猛的喝了一大口。
原來她以為毅翔提醒她喝酒啊傲雄和毅翔瞪著眼看著顏夢馨端起碗來脖子一仰,豪邁的喝了一大口,隨後辣得直咳嗽。
顏夢馨被濃烈的酒刺激得直皺眉苦臉,用手當扇直朝自己扇著風。只感覺到象火一般的酒順著喉嚨直流到了胃里,讓整個胃都快燃燒起來了。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還責怪著毅翔︰「你怎麼不告訴我這酒那麼烈呀?」
毅翔和提爾都快暈倒了,要知道事先跟她上上課,否則怎麼會鬧出這麼一出戲來。其他老爺都瞪眼看著傲雄,眼楮都不敢眨了
這個丫頭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傲雄被逗樂了,他本想憋著,但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傲雄並沒有責怪,于是毅翔裝出一副很難堪的模樣,對著傲雄不自然的苦笑了一下。
傲雄拿起了銀碗笑道︰「宴席上女人是不喝酒的,但是這些小姐都是尊貴的客人,客人更要多喝酒。今天就破例吧」當他喝下一口後,老爺們都不約而同的雙手舉碗,恭敬而大聲的喊道︰「首領萬歲」隨後立即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顏夢馨這才知道,宴會上女人只有斟酒的份,又一次對女人在這里的地位有了深刻的認識。
鼓聲響起,大帳又出來幾個女人開始跳舞。現場頓時活躍起來,吃肉的吃肉,喝酒的喝酒,有些還抱著身邊的女人又模又親。
每個矮桌上的女人都盡力的伺候著男人,又是斟酒又是切肉,有些甚至將肉曖昧的送到男人嘴里。顏夢馨卻不去伺候毅翔,她不管發生了什麼,只管吃。反而是毅翔用小刀將盤子里的肉切好,給顏夢馨吃。
「我們也吃吧。」提爾左右看了看身邊的女人們,因為沒有給他刀,他也只能用手將肉撕開。
「我不想吃,不知道是什麼肉」一個女人皺著眉,搖了搖頭。
「必須吃,比餓肚子強」提爾遙看著大吃大嚼的顏夢馨,笑道︰「看看夢馨,一副要吃窮傲雄的模樣,你們要學學」
這些食物對于她們來說,簡直是油膩垃圾食品或者口感古怪的發苦東西。但听提爾那麼一說,三個女人心想首腦夫人能吃,她們也能吃。于是伸手每人拿了條油膩膩的烤肉,對著帶著苦味的野菜面糊強咽下去。
傲雄對著一直不停斟酒切肉的黛雅輕聲道︰「你也吃點。」
「沒有伺候好首領前,我怎麼敢吃。」黛雅溫柔如水的又添上了一點酒。
見其他老爺們都羨慕的看著體貼到極點的黛雅,都以為首領已經將地方機動部部長的妻子馴服。傲雄不由的微微一笑喝了口酒,不再叫黛雅吃了。
黛雅高雅不失溫柔的跪坐著,玉手扶著刻著各種繁復圖案的銀酒壺,暗自觀察著各方面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她要的就是這些,這種被人重視被人聚焦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太美妙了她非常的喜歡,如同鴉片一般的上了癮,讓她難以自拔。
但還有不和諧的地方,那就是提爾越發陰鷙的目光黛雅心中一沉,但立即輕松起來,她知道如何去解決,最後的勝利是屬于她的
此時一個圍了條象超短裙般粗麻布,赤luo著肌肉厚實上身的高大奴隸上來了,他挺直的站在中央,身邊的女人們笑著在他身邊載歌載舞。
顏夢馨一看愣住了,是任奴
只見他渾身均勻厚實的肌肉就象抹了油一般,就連腿部肌肉都是一塊塊的栗子肉。臉長得雖然有點粗放,但極有雄壯的男人味。簡直跟跪在地上當人肉踏板的那時,判若二人。沒想到洗洗後樣子出來了
顏夢馨不由的笑了,但目光轉到他身上,立即收斂了笑容,心情有點沉重。那里還留有一些以前遭受毒打的痕跡,雖然這些痕跡是舊傷了,但還是能看出當時他所受得罪並不小。
一條長粗麻繩被扔到了中央,任奴走到了繩子的一端,將碗口粗的麻繩纏繞粗壯的熊腰一周,剩余的盤在了一條胳膊上。四個女人立即抓住了繩子的另一端,開始用力往後拉了起來。
四個女人合起來的力氣遠不如任奴,于是大帳里又跑出許多女人,二個二個的陸續去幫忙。
老爺們頓時沸騰了,紛紛打賭起來︰「我賭十個,不……賭十一個,賭半噸麥子」「我賭不超過十二個」「我賭你那個叫滿月的女人,輸了一噸大米」長工們也在後面加入了賭博中,只不過賭得比較少,多為三日五日糧餉之類的。
不一會,繩子的一頭已經有八個女人在用盡力氣往後拉,但任奴高大彪悍的身軀還是絲毫未動。後備的女人還在準備繼續的往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