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女奴們帶著她來到了門口,掀開布簾。門口居然停著一張人可以半躺在中間的擔架。二個一身大塊肌肉好似還抹了油,很是拉風的孔武有力奴隸等在擔架二邊。
身後女奴討好的賠笑道︰「首領吩咐按最高待遇禮遇,請夢馨小姐上轎吧」
真成拍攝埃及艷後了,讓她坐在這樣的轎子上,被二個男人抬著去承忠那里,還真虧傲雄想得出來。顏夢馨嘴角一邊抽著筋︰「還是不要坐了吧,我走過去就是了。」
女奴們面面相覷,一個老道一點的女奴立即輕聲道︰「一路上全都是沙子石頭,首領沒吩咐備鞋,萬一有個閃失,奴婢會被責罰的,還是請夢馨小姐上轎吧。」
那就上吧,上吧顏夢馨無奈的半躺上了轎子。
女奴點了下頭,旁邊的一個拿著大槌的奴隸立即開始一下下、不緊不慢的敲著一面巨大的鼓。鼓聲讓整個總部都能听到。
「起」女奴一聲喝叱,二個奴隸將轎子的二個木頭一下舉到了頭頂,隨後押在了厚實的肩上,差點沒讓顏夢馨嚇出心髒病來。
而所有人一見此景,都象看熱鬧一般紛紛聚攏在二旁……顏夢馨差點沒氣死,這個該死的傲雄,還嫌她丟人不丟到家?居然又玩
她穩定了下情緒,坐了起來,擺出一副冷靜而無謂的態度。畢竟是敵營,不能丟睿明的臉。
傲雄听到外面鼓聲響起,就知道顏夢馨已經梳妝好要去承忠那里了。于是偷笑著走了出去,去看看這個裝扮得妖艷濃重的丫頭,坐在高高的轎子上,在眾人睽睽之下會如何。
他走到大帳口,所有人都聚集在道路二旁,女人都紛紛議論著。而那些已經挑選好女人的老爺們也在觀看。
轎子從大帳前經過,傲雄見後一愣,作弄般的俊美壞笑漸漸收斂起來
顏夢馨一身的素裹沒有一件首飾,面無一絲鉛華的隨意半倚在轎子上。瘦弱的嬌軀任由二個彪形壯漢抬著隨便去往哪里,長長的多層白色寬大裙擺垂掛在轎子邊外。帶著涼意的晚風吹過,將白色薄紗裙擺微微飄動,如同無法飄散的白色淡淡煙霧在黑幕中彌漫。
薄紗裙是寬袖的,但是袖子處只有一層,將她細瘦的胳膊襯托得更加令人憐惜。裙子有些地方用料一層,有些地方繁復幾層,恰到好處將所有最隱秘地方遮蓋起來,但若隱若現腰背部卻楚楚動人富有遐想。
和前後二個渾身抹油顯露出厚實勻稱的壯實奴隸相比,顏夢馨如此瘦弱的身體更加顯得與眾不同。仿佛風再大一點,就能卷起那一身的薄紗,讓她乘風而去。
四個女奴前二個開路,後二個跟隨,讓轎子上的女人更加的尊貴。因為被抬得高高的,所有人幾乎是仰望著她,而她卻從容異常地目不斜視看著前方,沒有坐在上面女人一貫的高傲和得意,只有好似憂郁般的無奈。
好少見的女人,太特別了
老爺們都看得目瞪口呆,他們還以為會象以前一般見到一個臉上畫著幾乎看不出是誰濃妝女人,脖子上掛滿了瓖嵌著各種巨大珠寶、華貴但夸張的項鏈,穿著艷麗絲綢抹胸和露著大腿長裙,賣弄風騷的得意洋洋女人。沒想到看到的竟是如此原色原味,飄渺靈動得都快不真實的畫面
這些老爺都是有過女人無數,光他們帳內最少的也有十個絕人。他們的口味越來越高,再艷麗的女人最多讓他們多看上幾眼,但是特別的女人會讓他們看很久。沒有一個女人能和眼前的媲美,敢穿包裹全身衣服而且無妝的女人,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看到老爺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緊盯的目光中有著驚艷、佔有等各種明顯的,傲雄有了一種沖動。他想將轎子攔下來,因為他是個男人並且是個首領,這樣獨特的女人應該屬于他的
雖然可以這樣做,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是首領,對于獎罰,必須言出必行。傲雄只能看著轎子從眼前經過,顏夢馨在眾奴隸簇擁下往承忠的帳篷而去……直到老爺們紛紛議論著這個女人結伴離開時,微微的嘈雜才讓他回過神來。
黛雅走進了帳篷,站在了鐵籠門前,擠出絲笑容看著籠子里坐在棉被上的四個同伴。
美莉一見黛雅剛想開口大罵,但見提爾面無表情坐著,眼楮都不去看黛雅一下,也就將辱罵之詞又吞回了肚子
現在已經不得不順著傲雄的意思了,如果不照做,她將失去所有待遇,被扔進這個鐵籠子里受罪。還說不定讓提爾他們責怪一番如果豁出去,她將成為夫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女奴正在後面看著她,說是替她帶路其實就是監視她。
黛雅微笑著,緩緩柔聲道︰「傲雄首領叫我帶個話,你們三個是不是願意去他那里陪夜。如果願意的話,他一定以禮相待。」
和她想的一樣,三個女人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從疑惑最後變為憤怒。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快點滾蛋」一個女人再也克制不住了,跳了起來︰「滾得越遠越好,滾去傲雄的被子里吧。你不是首腦的人,你的心里根本沒有一點廉恥」
另一個女人響應起來,在二個女人的一片喊罵聲中黛雅卻笑了。罵吧罵吧,反正傲雄就是要看到這些,這下回去就可以哭訴她的委屈了。
「別罵了」提爾大吼一聲,二個女人立即噤聲。提爾痛心的看著黛雅,深吸了口氣道︰「如果你有苦衷的話,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听到。」
黛雅笑得更甜了︰「我有什麼苦衷?什麼都是我自願的,你們不知道傲雄多麼有魅力,只要女人一染上,就舍不得放手……」
「呸~」二個女人紛紛唾棄,她們橫眉冷對著︰「滾回去對傲雄說,我們不願意,有你這種女人陪著就夠了。」
「我願意陪」在一旁不發話的美莉突然橫出一句,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下,她飛快的走到鐵籠門口,大聲道︰「我願意去,把門打開吧」
提爾原本明亮的眸光頓時黯淡下來,他闔上了眼,靠在了鐵籠欄桿上。
黛雅看到提爾如此失魂落魄的倒霉樣頓時笑了起來,好似對美莉說的戲謔其實是在挖苦著提爾︰「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傲雄首領是這里最好的男人,你總算開竅了」
女奴示意守衛開門,門打開。美莉笑呵呵的臉突然凶相畢露,猛的撲向黛雅,一把揪住了她濃密的長發,對著她漂亮高挺的鼻子就揍。
黛雅立即疼得尖叫起來,雙手去掰美莉抓住她頭發的手指。
守衛一看不妙,想用手中的木棍挑,但鐵籠里的二個女人見勢明白了美莉的用意,立即往開著的鐵門沖去。守衛只能先關鐵籠門再說
女奴趕緊的去解救黛雅,但是美莉已經是用力抓著黛雅的頭發,對著黛雅的臉又是抓又是揍︰「不要臉,叫你不要臉」打得黛雅尖叫連連,風度全無。
女奴雖然有點力氣,但畢竟不是沒練過武,又加上人質不能出什麼狀況,如果傷了什麼的,她只是個女奴,擔待不起。也只能夠去掰美莉的手指。
美莉什麼都不顧,只管狠狠的教訓黛雅,直到守衛關上了鐵門,她才松了手。
「我願意陪著揍你,我吐你一臉唾沫星子」揍人是個體力活,再加上刺激加劇了腎上腺素的分泌,美莉打得氣喘吁吁。她一昂頭叫囂道︰「開門,讓我進去」
黛雅捂著個臉,她手一抹一看血跡斑斑,頓時失聲尖叫起來,她指著美莉狠狠的大叫著︰「給我揍她,往死里打」
守衛剛舉起棍子,提爾就在籠子里陰鷙的盯著他︰「你是傲雄的人,還是這個女人的奴才?只不過是二個女人爭風吃醋而已,如果打傷了,到時這個責任不知道誰擔待。」
確實如此,黛雅雖然是傲雄的新寵,但傲雄還沒給她任何名份。沒有名份的話,還算是人質。沒有必要蹚這趟渾水
「我立即稟明了傲雄首領,等有了結果定為黛雅小姐出氣。」守衛立即將棍子放了下來,對著黛雅賠笑著,對著女奴使了個眼神︰「還不快帶黛雅小姐回去療傷」
女奴立即扶著滿臉都是一道道抓痕的黛雅離開。
「進去」守衛打開鐵門,在美莉剛踏到門口時還推了一把。
美莉往前一個踉蹌,提爾趕快的扶著她,笑看著她。
提爾從沒有這樣的看她過,美莉立即來了精神,得意洋洋的用最大嗓門大聲喊道︰「黛雅,多上點藥,萬一破相了傲雄可就不喜歡了哈哈哈……」惹得籠子里的人都忍俊不禁,覺得惡氣出了不少。
承忠在帳篷里渡來渡去心焦異常他覺得自己就象個初出茅廬的男孩,要和心儀的女孩第一次見面時的感覺。听到外面鼓聲響起,他停住了腳步,不由笑了出來,傲雄看來又戲弄這個丫頭了。既然快到了,就到門口迎接吧,畢竟今晚的賭注獎勵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