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承忠很听話,顏夢馨樂了。一見承忠的模樣,立即閉眼。這個承忠還真的把衣服給月兌完了她模索著將被子蓋在了承忠的身上。
「你怕我受涼?還真是體貼」承忠見顏夢馨羞澀的模樣笑得胸膛大幅度起伏著,上回就知道她很害羞,怎麼過去一段時間還是這副模樣,連男人身體都不好意思看。
太失敗了不行,一定要給他點教訓,他可是要殺死睿明的恐怖份子。顏夢馨滿腦子都是滿清十大酷刑、渣滓洞逼供酷刑……如果此時承忠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定笑不出來。
但她立即放棄了。一方面這種很專業的做法,簡直考驗施刑人神經,她可沒那本事。也不能傷了他,否則明天傲雄一定會返加給她,甚至于提爾他們。
但一定要整整他,那麼難得的機會,浪費了實在太可惜了
看到旁邊一個雕花櫃子上放著一盞鎏金銀燭台,上面點著幾根蠟燭,她立即嘿嘿地壞笑了起來,笑得承忠有點毛骨悚然。
當顏夢馨拿著蠟燭過來,他開始緊張起來,難道顏夢馨打算燒他什麼地方嗎?就算燒掉頭發,也會讓人看笑話的。于是趕緊提醒道︰「不能做有失我尊嚴和損傷首領臉面的事」
「放心,放心我不說,你不說是沒人知道的。」顏夢馨笑得象只偷到魚的貓咪。
難道是要燒……承忠好似明白了些什麼,因為他想到了別人看不到地方的毛毛,頓時大叫道︰「那也不行,不能燒」
「燒什麼?」顏夢馨愣住了,難道他以為她要燒他頭發嗎?這是個好辦法,只不過不能讓傲雄的第二大間諜弄成瘌痢頭。
承忠就疑惑了,她到底要干什麼?只見顏夢馨又露出夸張般的猙獰笑容,但她越是努力扮演惡人,越是讓他感到好笑。只見顏夢馨手執著蠟燭一個跨步坐在了他的腰上,玩起了……
「啊~」承忠一聲慘叫,但又不敢叫得太響。
他努力抬起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一滴紅蠟開始在他胸膛中央凝結。紅艷艷的顏色配著他白皙的肌膚,還真是鮮艷奪目。
顏夢馨嘿嘿一笑,手又一斜,一滴紅色的蠟油又砸了下來,又正中胸上,離紅色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距離了。
「嗯~」這次有了準備了,承忠悶哼一聲,隨後直皺眉。這個女人什麼不玩,玩起滴蠟來了。
二滴下去,熔化的油蠟沒有多余的了,顏夢馨就將蠟燭斜著舉在上方,等著蠟熔化後自由落體。
承忠簡直又氣又惱,威脅警告起來︰「玩夠了沒有?放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雖然言語陰鷙,但是聲音很輕。顏夢馨一下抓住了承忠的軟肋,得意洋洋的居高臨下藐視著他︰「誰怕誰?你敢反抗我就喊,正好讓大家全進來欣賞一下」
「你」承忠郁結,讓人看到他被光著身子捆著,他實在下不了這個勇氣。
一滴蠟又掉了下來,雖然燙不傷,但燙得皮膚生疼。
「嘶」承忠直齜牙咧嘴,看著火苗點著燭芯作響,一滴滾燙的蠟油開始形成越聚越多,眼看又要滴下來了,趕緊忙不迭道︰「好燙,太燙了」
燙嗎?顏夢馨疑惑的用手背去接要滴下來的蠟油要試一下。
「別」承忠趕緊阻止,但已經晚了,顏夢馨象觸電一樣,被滴上蠟油的手條件反射的一縮。
「真的很燙」顏夢馨將蠟燭擱在旁邊的櫃子上,用手抹去手背上的紅蠟,只見被燙的地方發紅了。不由責怪承忠︰「你怎麼不早說?」
虐待他還要讓他說,承忠只能苦著個臉,但是慶幸不用再滴蠟了。見顏夢馨想了想後翻下床,拿了個金屬碟子後又拿起了蠟燭,失聲道︰「還要滴?」
「當然」顏夢馨嘿嘿又笑了︰「這次讓油溫溫度低一點再滴。」
她將溶化的蠟油滴在金屬盤子上,蠟油順著盤子表面往下滑,到了皮膚處已經半凝結了,確實好了許多。但還是又那麼一二滴時間沒掌握好,燙得皮膚刺痛。
看著顏夢馨在身上作弄般這里滴一滴,那里滴一滴。二個點點全滴上後,還用蠟在胸肌上畫了二個大圓圈。隨後在稜角分明的六塊月復肌上,畫上一個一朵向日葵。其實本來想畫大王八,但想想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甲魚這種東西,所以改畫其他的了。
這種羞辱讓承忠氣得差點沒吐血他內心咬牙切齒著,等明天早上,非讓這個小丫頭用舌頭全給舌忝干淨了。
一支蠟燭用完後,顏夢馨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能將要殺死睿明的敵方間諜弄得那麼慘,真的很是解氣。
再玩什麼呢?顏夢馨靈機一動……
「別這樣,癢」承忠哈哈大笑著,而顏夢馨拿著一根從旁邊拿過來的不知道什麼鳥的大羽毛,在承忠布滿凝結紅蠟的胸膛上緩慢的掃來滑去。
承忠終于忍不住上身的搔癢,笑著喘氣道︰「不行,不行了……再下去我尿要憋不住了」
想到萬一承忠要噓噓,要麼放了他,要麼只能幫他把尿,顏夢馨作罷了。為了顯示勝利,她坐在承忠的肚子上,扔掉羽毛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未停就大了個哈欠。
已經很晚了,不打哈欠才怪。于是她命令道︰「你下床睡地毯去,床讓給我」
終于鬧夠了承忠忍住氣,掛上了虛假的笑容道︰「你還捆著我。」
「不行」顏夢馨扯了一條旁邊放著的被子扔在地上,還丟下去一個枕頭︰「萬一你趁著我睡著了,爬上來非禮我怎麼辦?」
「不光要非禮了,還要把你捆起來也滴滴蠟玩」承忠心里想著,臉上卻還是微笑著。他和傲雄以及毅翔學了許多東西,小不忍則亂大謀,他現在必須要溫和。
「不解開也行,但能不能幫我蓋一下被子,總不能讓我光著睡吧。」承忠用商量的口氣盡量賠笑著。
「嗯,好吧」顏夢馨居然點了下頭,轉身背對著他︰「下去躺好以後叫我,我幫你蓋被子」
不一會,床下傳來承忠的聲音︰「好了」
于是顏夢馨閉著眼,模索著下床,象瞎子一般滿地的用手模著︰「被子在哪里?」
這下讓承忠很是郁悶,這個丫頭就不能睜開眼看一眼嘛,現在哪有女人象她這副樣子,連男人身體都不敢看。
他只能配合提醒道︰「左邊一點,對對,再前面一點……拿到了我在這里,再前面一點,再蓋一點就可以睜開眼楮了……」簡直是又氣又好笑,這叫什麼事?
顏夢馨幫承忠蓋好了被子,還將枕頭塞在了他的頭下︰「讓你睡得舒服點,怎麼樣?」
「嗯,不錯」承忠試了試,確實枕頭高矮合適。看來這個女人還算不錯。
「說謝謝」側坐在承忠身邊,伺候著他的顏夢馨嘟著個嘴,拉著個被子角瞪著眼楮威脅著。
「噢,那麼謝謝了」承忠只能感謝,他可不想真的一晚上沒有被子還光著睡覺。
篝火里的火還在燒著,時而發出 啪的木頭爆裂聲。帳篷里很暖和顏夢馨反而睡不著了。
她突然問道︰「首領的父母,還有你父母在什麼地方?」
「首領的父母已經死了,因為這里沒有好醫生,也經常要打仗,所以壽命都不長。」躺在床下地毯上的承忠嘆了口氣,如果這里有首腦那里的醫療條件就好了︰「首領的父親是死于傷口感染,與其他部落戰爭時受傷的。首領的母親是死于女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在首領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還真是挺慘的,顏夢馨也嘆息了,她又追問︰「那你呢?」
承忠猶豫一下後才道出︰「我母親是誰已經不知道了,我只記得我家應該是傲雄首領的一個分部落。一次敵人突襲,將我的族群血洗了,只剩下我一個。當時我還小,父親把我藏在一個破箱子里,還蓋上柴火。我躲在箱子里不敢出聲,只听到外面的一聲聲慘叫,還有刀刺進肉血濺出的聲音,過了很久才停下來……」
再次挖出殘存的記憶,讓他不由心潮起伏︰「接著就是敵人到處牽牲口,燒帳篷的聲音。然後我听到敵人大叫撤退,接著又是一陣廝殺。當所有的聲音都停止後,我用力推開箱子蓋,當時看到什麼已經模糊了,只記得一片紅,尸體上是血,還沒有燃燒的帳篷是血,滿地都是血……」
「我哭了起來,然後就見到了傲雄首領。」此時承忠的眼楮發亮了,透露著無比崇拜︰「他從坐獸上下來,在一群拿著刀全身浴血的大人中穿過,所有人都給他讓開道。雖然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歲,但當時我覺得他是最最高大的男人他走了過來,把我從箱子里抱起來,安慰我還問我名字。我回答他後,他抱著我上了坐獸,對著所有人命令道……」
承忠的聲音響亮而堅毅起來,如同傲雄當時在滿是尸體的戰場對著所有他的戰士宣布著︰「從今往後,他就是我的兄弟,沒有人能對他不敬。對他不敬,就是對我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