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男寡女 正文 第260章 僥幸

作者 ︰ 幽幽弱水

「露瑤」見到露瑤無聲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已經死去。而昆侖還拿著刀,在露瑤的身上一刀刀地抹著捅著,盛翔頓時眼紅目眥地舉刀往昆侖殺了過去︰「我殺了你」

一旦發怒,方寸必亂。要麼憑一時之勇殺個片甲不留,要麼就是被殺

盛翔屬于前者,見他左砍右擋,將剩余的七八個人全給宰了,殺出一條血路來,直逼昆侖。

昆侖頓時驚慌失措的往後退,一個不留神跌倒在地,看盛翔如同復仇之神一般,拿著刀陰鷙地逼近,發亮的眼眸逼視著他。

失去愛寵的痛苦,以及背叛的痛苦交織在一起,讓盛翔感到心中在滴血。他用刀指著毫無斗志,癱坐在地上涉涉發抖的昆侖,眸中全是痛恨與不解︰「昆侖,我待你不薄。你現在是一個分部的族長老爺,特免不用納貢,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昆侖立即跪了下來,哭著求饒︰「盛翔首領饒了我吧,看在我為你出生入死,還為你擋了一刀的份上,饒了我吧。」

他拉下圍脖,一把扯開長袍前襟,露出一個貫穿整個胸膛的丑陋刀疤。

盛翔心中一軟,但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露瑤,的嬌軀上沾染著血跡,他又怒從心中躥出。

昆侖一個耳光一個耳光的響亮扇著自己臉︰「是我一時糊涂,是我不好,求你繞了我吧」打得臉上紅腫發青,但還不敢停手,哭得是鼻涕眼淚一大把。

還沒等盛翔發話,旁邊一里的密草叢里,飛揚起漫天的塵土,穿著跟草一般顏色的大隊人,騎著駱駝沖出一人多高的草叢猛撲了過來。

昆侖猛地跳了起來,一改剛才的狼狽樣,往那隊人馬跑去,得意的喊聲傳來︰「盛翔首領,我部族的人全來了,你武藝確實高強,殺了我先前的人。但你能殺得了剩余的四百七十二個人嗎?」。

盛翔絕望地看著密密麻麻的人馬以極快速度而來,頓時二眼發黑,仿佛看到了死亡逼近。對方有被而來,現在他無論采取什麼戰術,都殺不了集體背叛的昆侖分部。

但他突然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飛草飛草負痛跑了後,等回過神發覺主人不身邊,于是又跑回來找。

盛翔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往飛草那里跑去。但已經有幾個速度快的追了上來,他們揮舞著刀砍了過來。

盛翔趕緊的蹲子,雙手持刀架在身邊。

一條駱駝腿迎上鋒利的刀鋒頓時折斷,這只駱駝頓時帶著主人嚎叫著往前倒下。後面三四個騎駱駝的一個始料不及,被絆倒摔得很慘。

又幾個敵人下了駱駝,對著盛翔一個勁得發瘋般的砍。全族反叛將是重罪,如果被盛翔逃回去,他一定會帶著人返還滅了他們一族所以走上了這條路,就再沒有回頭路。

人太多了,盛翔抵擋住了二個後,月復側一痛,在他舉刀的同時,一個敵人瞅準了他的空擋,刀深深的掠過。

猩紅的熱血一下從破口處濺出,盛翔頓時全身發軟,用刀架在地面上才撐住了身體。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一把把鋒利的刀砍了過來,再無力氣招架。

飛草跑了過來,猛地用巨大的身體撞開了敵人,才讓盛翔只中了不致命的二刀。

幾聲慘呼,二個敵人一個被咬斷了手臂被飛草吞了下去,一個被飛草咬下了腦袋。

看著同伴的腦袋,帶著血滴溜溜地在地上滾了過來,還有一個抱著斷臂在地上痛苦嚎叫著,敵人們嚇得行動微微停滯。

「飛草」盛翔淒涼地微微一笑,用了剩余的力氣爬上了飛草。

當主人一上鞍,飛草立即往遠處飛馳而去。

「愣著干什麼,難道你們想全死嗎?還不快追」昆侖在後面聲嘶力竭地吼著,粗著脖子上,青筋根根泛出,氣急敗壞地直跳腳。

駕著駱駝的猛然听到有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還不快扔刀」

于是所有的人,無論追還是不追的都將手中的刀往盛翔投擲過去。但是沒有一把投中盛翔。

飛草的腳力怎麼可能追得上?只能看到飛草馱著盛翔,漸漸遠離了視線。

飛草馱著盛翔飛馳了半天,隨後繼續連夜慢慢地走著,仿佛有靈性般的不敢停歇。當太陽再次升起時,它再也撐不住了,帶著盛翔一起倒在了地上。

盛翔捂著腰側的傷口掙扎著撐起身體,一看眼淚就流了下來。

飛草的後腰月復部插著三把刀,刀身已經完全沒入,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它是用最後的生命,帶著他,努力月兌離險境。

他掙扎著爬到了飛草頭部,飛草已經奄奄一息,微微喘著氣,紫黑色的舌頭慢慢地伸了出來,垂在滿是沙礫的地上。可以自由轉動的眼楮,呆滯地對著他久久不動。

看著飛草的眼眸,盛翔流著淚,用顫抖地手撫模著它的頭︰「飛草,放心去吧,我一定會活下來,一定會報仇」

說完此話,飛草被眼瞼覆蓋包圍的黑色眼核,慢慢地變淡,最後變成了一片慘白。

此時此刻,盛翔內心疼痛不是能用言語可表達。他淚滾滾而出,沖刷著臉上的血污。

但他立即停止了流淚,月復側的傷口太深,到現在還未愈合,任何的心情起伏都會加劇血液流動。他狠起心腸,爬到了鞍處,將備著的水和肉干從鞍前取下。

接下去的路,他必須要一個人走下去。敵人會隨著一路撒下的點點血跡,緊跟上來。

去哪里?對了,首腦國家最強大,他們醫生的醫術也最高超。只有到了那里,昆侖才不敢亂來,公然跟首腦挑釁。

盛翔撕下披風尾端的一長條布條,將月復側的傷口用力緊扎好。搖搖晃晃的站起,將水和肉干背在了背後,抽出飛草身上插著的一把刀。

他看準了地方,捂著月復側的傷口,用刀做拐杖,身形不穩地踉蹌而去。

看到被野狼和老鼠啃過的飛草殘缺尸體,昆侖簡直快氣瘋了,對著所有人就大罵︰「什麼晚上不能行路,他一個受傷的人怎麼能行?今晚不準再休息了,現在他連坐獸都沒了,一定走不遠」

見地上已經沒了血跡,大家也犯了難,這往那里追呢?

「二十人一組,給我分開追,還怕追不上他嗎?」。昆侖大吼著。

其中一個細心的老手看到遠處的黑雲,正慢慢逼近。那時荒漠里難得的雨雲,那麼黑濃的雲代表著會有一場大雨。到時地面上會泥濘一片,不要說騎著駱駝,就連走路都一個不留神就打滑摔倒。

于是老手跟昆侖商量了起來,昆侖看著遠處的黑雲,而黑雲中閃電霹靂,雲下已經依稀遙望看到密如幕布的大雨。

他只能將呀磨著咯吱咯吱響,狠狠道︰「那麼重的傷再雨一淋,太陽曬個半天就會感染死。不用我們動手也活不了,我們回去」

盛翔虛弱地睜開了眼楮,他已經躺在了一張柔軟的床上,蓋著被子。他用無力的手模了下,身上衣物盡除,腰部的傷口被包扎得非常妥當。

旁邊看護的女奴一見,趕緊叫道︰「快通知首領,他醒了」

得救了嗎?盛翔最後的記憶是大雨中,在泥濘的地上掙扎著往前爬,他看到了遠處有個部落。雖然是敵是友不知道,但這是他唯一的希望。傷口已經被泡得失去了感覺,只要等會太陽出來,高溫會讓傷口立即發炎發臭。

他用身體里留存不多的力氣,象狗一般的在混濁泥沙水里往那個部落爬。求生以及復仇的意志是支撐他身體最後點力量。還沒有爬到部落門口,他就暈了過去,眼前一片漆黑。

他環顧了一下,是個小帳篷。但在各個部落你爭我奪,死去活來的情況下,沒殺了他,而讓他躺在床上,並且包扎好,也算對他很不錯了。

一個成年不久的男人帶著個比他更加年輕的可以說少年走進帳篷。微年長的男人異常顯眼,一看就知不是凡類。他臉龐還微帶稚氣,但滿是老練和成熟。

他坐在床邊,笑了起來,那笑容居然還帶著某些異常成熟男人才有的邪魅,就連以英俊自負的盛翔也感到有壓力。他笑道︰「盛翔首領,你終于醒了?都暈了十天了,我可是出了大價錢跟首腦換了瓶葡萄糖還有消炎針,幫你吊了進去才保住了你的命。」

胳膊上的刺青出賣了他,看來是這個男人覺得有利可圖才救了他。盛翔冷冷道︰「等我回去後一定加倍還你。」

「這個嘛……」男人俏皮的撓了撓腦殼,很是為難︰「可能你很難回去了」

傲雄分部的人將浸在污雨水中,昏迷不醒的盛翔救回。一月兌衣服就見代表首領的刺青,立即通知了傲雄首領。于是傲雄立即叫分部的人連夜將盛翔送到總部。幸好送到了總部,靠傲雄及時用鐵錠換來的藥物,才拉回了高燒持續不退的盛翔一條命。只能說盛翔求生意識很強外,他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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