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矮二個極端的男人站在樓梯口,矮得比女人還要瘦小,卻長得比女人還要妖媚。高的卻比矮個高出一個半頭,如鐵塔一般的身軀將樓梯口堵著個結實,只要手一伸,除了將這個大漢扳倒外,沒有他法。
毅翔苦笑出來,丈夫太多的女人很麻煩,但是她的丈夫也太種類繁多,豐富多彩了點。
「你們應該是夢馨的丈夫吧?」毅翔索性開門見山了,他時間很寶貴,不是浪費在跟對方丈夫爭風吃醋上面的。
「是呀」連聲音都是那樣嬌美,小矮個艷光四射笑容撩人心懷,眼角下帶著碩大一粒黑痣能發出光般配合著他妖媚冶麗的臉。男人能長成這樣還真是不容易,如果拿到外面去當奴隸,也許男主人都會冒著所有人罵變態的白眼,有了傳說中的斷袖之癖。
「我叫卿歡,很高興能見到鼎鼎大名的人物。」卿歡拍了拍身邊站著的,高壯得令人發 的大個子︰「他叫彪勇,大家彼此認識一下,以後也好辦事。」
這次一來來二個,還真是難纏。對方能笑臉相迎,作為情人也不能不客氣,否則按照這個國家的法律,丈夫吃起醋來要求決斗,那個高個就非常棘手。畢竟他不想斡旋得太久,將自己陷入不必要的損傷中。
「幸會幸會,我還有急事,以後再長談。」毅翔只想快點離開,如果對方不讓路,他只能掉頭跑了。
「只耽誤你二分鐘,就說幾句話。」卿歡掩口一笑,姣麗蠱媚得連彪勇都快翻白眼了。一個男人長成模樣,罪過呀罪過
「請說。」毅翔並不是被「美色」吸引,而是威懾于旁邊身材魁梧,肌肉發達而緊繃的彪勇。這個家伙好似听說過,上回突襲時他幾乎將一半派去的間諜都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挾持了夢馨,讓他分了神,根本就制不住他。
卿歡縴指捻著一縷卷曲長發,眸含秋水的侃侃而道︰「夢馨身體非常不好,你應該已經察覺出她根本滿足不了你。我們這些做丈夫的都在盡力照顧著她,你來之前,她已經調養了很久。再下去她只能每周一次和丈夫同房。」他是教授,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毅翔以後還會來,與其蒙在鼓里,不如全盤托出。
毅翔心中一緊,原本以為夢馨是因丈夫太多……回想起剛才她昏死過去樣子不禁心中泛起絲絲痛來,一時間有了想回去再看看她的沖動。
「夢馨情況特殊,雖然首腦不會阻止你,現在你也應該明白,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給不了她未來。」卿歡讓開了樓梯,意味深長的道︰「我的能力很差,不能給她很好的照顧,所以只能陪伴在她身邊。說了那麼多的話,真的打擾你了,請。」
毅翔道聲謝後借道從卿歡和彪勇中間穿過,雖然面無任何表示,但內心只有他知道的沉重。
原本疾步快趕,但毅翔卻怎麼也走不快了。腳步如灌鐵一般的重,走在樹蔭婆娑的道路上,他陷入深深的思慮。他難以割舍那份情,但現實是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一時不僅讓他陷入隨時的危險,而且讓夢馨難以承受。夢馨的這些丈夫顯然迷戀著她,想要帶她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那麼他又該何去何從?
一陣優美的琴聲傳來,將他的思緒打斷。他抬頭尋覓琴聲來源,只見前面一個穿著長袍的美麗男人正坐靠在樹上,旁若無人的拂動著琴弦。長長的頭發從樹枝上垂順而下,隨著微風輕輕飄動。而樹底下圍著五六個女人,正在如痴如醉地昂頭傾听著他彈奏。
作為間諜經過特訓,基本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毅翔很是郁結,那個音樂家,以前準備炸首腦時踫到過。雖然是匆匆一過,但這男人美麗到極致的外表無論誰都會有深刻印象。
還是繞道吧,今天這些丈夫都輪番來了,這個不知道又會說些什麼,浪費他寶貴時間。
坐在高處的扶哲微眯著玄幻般的眼眸,濃厚的長長睫毛娓娓閃動,仿佛也陶醉在自己優美的琴聲當中。他眼楮不經意的劃開一條絕美的弧線,眼角掃到了樹底下不遠處的毅翔,不動聲色地將曲子幾指首尾。
樹下掌聲一片,有一個女人忍不住喊了起來︰「扶哲,我愛你,下來吧」頓時其他女人加入響應。
「噢,你們愛我?」扶哲抱琴側坐在樹上,眼角輕倪幽聲而問。那風姿恍若仙子下凡,仿佛是乘著晚風而來。
「是呀,我愛你」女人們紛紛表達出心中的愛意,現在正在外面,丈夫應該沒那麼快來,要抓緊時間在扶哲心中留下影子。
扶哲笑了,笑得如此的動人美麗驚若翩鴻,他指著不遠處的毅翔︰「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因為工作原因很久沒和女人親熱了。如果誰能請他留宿,我就和她成為情人一個月,只寵愛她一個。就算月兌下的衣服,我也有相應的獎勵。」
女人們一听大喜過望,齊刷刷的將目光盯住了身後的毅翔。這個男人又高又壯,黑暗中看不大清楚長相,但應該不差。不管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上呀
女人們頓時尖叫著撲向了毅翔,而毅翔頓時苦笑了出來。先二腳踢掉了先抓來的二個女人,但倒地的女人立即又爬了起來,繼續進攻。
扶哲在樹上還不嫌亂,用好听而磁性的聲音落井下石著︰「月兌掉襯衫,當一晚情人。月兌掉褲子,倆晚,如果是內/褲,一周。」
一周,一周呀一晚上也好很多女人敲鑼打鼓都得不到一晚上的纏綿,現在有那麼好的機會,女人們都發瘋了,使出所有絕招抓向了毅翔的衣褲,恨不得將毅翔的衣服立即全部剝掉。
毅翔不敢不快逃了,發了瘋般往首腦辦公室跑去。身後跟著鍥而不舍的五六個女人,邊喊他寶貝心肝,邊拼命追趕著。
毅翔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那麼狼狽,被女人追得如被捕獵的老鼠。就連特警也從來沒有讓他那樣丟盔棄甲、瘋狂逃竄,連還手的勇氣都沒了。
幸好他腳力快,在襯衫沒被扯去前,逃進了在特警保衛著的大樓里。女人們再發瘋,也不敢沖破特警們的防衛,進入警備區內。
听著門外女人們失望的不滿聲,毅翔跑得汗都出來了。算這個男人狠,竟然用出這一招
明知道他不方便透露身份,不敢叫囂著「我是毅翔」來驅散女人。現在又是和首腦相互磨合的時候,又不能使用重拳將這些女人個個擊倒,揍了首腦的人平添麻煩。更不可能跟首腦要求每次過來時,女人一律不得靠近。首腦跟其他部落首領一樣,都巴不得他留宿下來,寵幸他們多一點的女人。如果落下個毅翔怕女人的謠言,那這輩子說都說不清了。
這些丈夫看來一個比一個麻煩,前面三個還至少保持友好和風度,而剛才那個直接軟刀子的上了。不要說當夢馨的丈夫,當個情人也不容易呀。
還有一個老大還在里面,毅翔整理了下衣服,振作起精神往睿明辦公室而去。
見到坐在辦公桌後的睿明,毅翔第一句話就是︰「夢馨身體很差,你應該阻止我。」
不用打什麼太極拳,也不用客道的寒暄一番再繞到主題。現在他們不是在搞什麼微妙的政治,越是簡練越能最快出結果。
睿明也同樣的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你會知道的,我說比你自己找到答案更讓你相信。」
確實如此,如果先一步派人告訴不要踫夢馨,也許他心中會產生很多想法。但是用事實來說明一切,心腸也未免太硬了。
毅翔凝視著坐在辦公桌後,臉上溫和而和煦,看不到內心一絲一毫情緒的睿明︰「萬一我傷到她怎麼辦?」
睿明還是那樣的沉靜內斂,仿佛早就預料到一切的結果般︰「你的自控能力很強。」
自控能力很強?如同夸獎一般的斷定不會傷到夢馨。但是夢馨卻因為一時的難以抑制而暈了過去。
成大事者必須心狠,這是每個首領從小就開始學習的本領。而此時毅翔覺得眼前這個國家的領袖,比一個全身銅牆鐵壁的巨人還要可怕。因為沒有任何事可以威脅到他,沒有任何人可以牽絆住他,他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最佳最現實的。
所以傲雄每一次都會處于下風,因為傲雄有屬于他自己的想法,而有屬于他個人的想法就是有弱點。這個首腦卻沒有一點屬于他個人的自私,從一個統治者來說,就是沒有一點弱點,足夠讓所有臣民整個身心服從效命。
毅翔沒有了以後能帶走夢馨的自信,因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從決斷上幾乎沒有弱點的強大國家統治者。就算能帶走,導致的後果將會是他無法承受的。
毅翔過了許久輕聲問︰「如果傲雄實現了諾言……我還能過來看她嗎?」。
睿明想都未想的點擊了桌面的幾下,在液晶屏幕出現了一張圖片。毅翔轉過身看著這張圖片,越發肯定了剛才所想。什麼都在這個首腦的控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