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承忠一只手上全濕淋淋的眼淚了,他往被子上抹了抹後,抓起被子一角幫她擦著。隨後捏著她的下顎,微帶歉意地看著她哭紅的眼楮。
他克制不住的溫存吻上了那雙還流著淚的雙眼……接著是臉頰……承忠輕輕的將那具象孩子一般羸弱,但又從火場上救過他一命的嬌軀,緩慢的壓在了身下。用最綿長的吻來傾述心中隱藏得最深的感激與柔情。哪怕是對方輕微的反抗,也無法影響他的情感宣泄!
他用舌尖輕輕撫模著對方剛舌忝舐過自己胸膛的舌尖,這舌尖上還存留著微咸的淚水,原本應該苦澀的眼淚卻如此甜美,讓他怎麼品嘗都不夠。
顏夢馨的手剛動,就被承忠捏住了手腕壓在了一側,她想把頭轉到側面,承忠卻扶著她的頭繼續深吻著。全身被挾錮著,身上沉重的重量壓得她幾乎不能呼吸。當嘴里的擁堵終于離開,承忠的唇移到了脖頸處,她貪婪地呼吸著,但壓迫讓她只能急促而微弱的將空氣吞吐著。
「放……放開我!」她顫抖的聲音幾乎連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是該放開她,然後還給毅翔。如果要她,必須得到傲雄的同意,否則會有大的風波。這里的男人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對待女人還是挺大方的。就算是傲雄,也會高興的時候將他的女人獎賞給手下。但是沒得到允許是不能踫的,否則就是損害了男人的尊嚴。不給個說法的話,哪怕是個低賤的女奴,也會用決斗來狠狠教訓故意冒犯的男人。
承忠明知道這理,但就是放不開。他手開始在這具小身體上模了起來,唇舌在細幼的頸上游旎,嘴里含糊不清著︰「再讓我親一會,一會……」也不知道是騙她還是騙自己。
一定要去問毅翔要她,否則還沒等她走,他快要在牽掛、妒忌、等復雜情感中苦苦煎熬,甚至烈火焚身了。
帳篷門簾被撩了起來,身穿著便服的傲雄急沖沖的進來了。他一見床上此景,立即一愣,隨後壞笑了起來。笑得是比他身後從掀起門簾投射進來的晨曦陽光還要燦爛!
承忠也只能放了顏夢馨,從她身上下來,用旁邊的被子蓋住了自己,向直嘿嘿邪魅艷笑的傲雄請安︰「首領早!找我有什麼事嗎?」。
「怕你吃虧,所以過來看看。」傲雄笑得閃亮的黑眸都快眯成二輪新月了,他如玩笑般自嘲︰「看來擔心是多余的!」傲雄將一旁的衣服扔給了承忠,承忠坐在床上穿了起來。
顏夢馨緩慢的坐在床上,抹著眼淚大哭起來,一腔委屈無法去其他地方述說,只能先發泄出來︰「他欺負我!」
朝誰告狀呢?傲雄頓時從壞笑變成了忍俊不禁,他二邊嘴角翹起,還是故裝嚴肅的回復︰「那怎麼辦?他是我手下,你說我會幫誰?」
承忠心知肚明,傲雄頑劣的秉性又出來了。也太惡搞了吧?
顏夢馨一愣,想都不用想,傲雄當然會幫承忠的。哪有自己親信不幫,去幫敵方人質的。她只能去罵承忠了︰「你欺負女人,不要臉!」
「到底誰欺負誰?」正在穿衣服的承忠火氣上來了,昨天是他被綁著,到現在有些地方還有點腫,燭油再燙一點要涂燙傷藥膏了。
「狡辯什麼,不是你是誰?」顏夢馨擦著剛被吻過的嘴,火氣比承忠的還要大。
「那叫欺負嗎?我還覺得我自己虧了!」承忠想都沒想的吐口而出,那麼安慰寵愛她,她還不領情。
顏夢馨更是惱怒,臉上由紅變白,由白變青了︰「你虧了什麼,難道你侮辱我是你虧了嗎?」。
已經在床上套好長袍並且系好腰帶的承忠,反唇相譏著︰「那麼今天晚上我們倒過來,我做你干過的事,你做我干過的事,你再比較下到底誰吃虧!」
這怎麼比較?這個家伙還打算晚上滴她蠟,明早舌忝她胸,然後讓她壓著他吻。顏夢馨氣得簡直快西斯底里了︰「你無賴!」
「你才不可理喻!」承忠不肯相讓的吼了回去。其他女人如果能得到他那般溫存,早就樂瘋了,只有這個女人還滿心的不樂意,還說虧了!難道他那麼差勁配不上她嗎?
帳篷口其實已經有許多人了,但奴隸和長工不敢往里看,只有二三個過來看熱鬧的老爺好奇的往里張望著。
只見傲雄站在床前,而床上那二個正象小孩在臉紅脖子粗的不知道在吵什麼。傲雄那種連老爺們都為之傾倒的成熟氣質,和身後二個兒童般的斗氣,簡直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此時傲雄以身後的熱鬧為背景,對著帳篷口夸張的無奈雙手一攤,很是揶揄和黑色幽默的自言自語,聲音磁性好听、沉穩異常︰「看看,當首領不容易。」
看著顏夢馨拖著不合腳的鞋子,在二個女奴的帶領下,氣呼呼的回毅翔帳篷。傲雄和承忠都努力的忍著笑,這個丫頭實在是太有趣了。
放下簾子,女奴送進來駱駝女乃以及烤肉,二人盤腿坐在地毯上吃早飯。
承忠猶豫後還是開口了︰「首領……我想要她陪我幾天,只要你答應,毅翔那里肯定會答應的。」因為一直不想給傲雄添煩惱一直克制著,但現在他不想再等下去,不如直接要。傲雄一直信任照顧他,凡是他開口要的,一定都會給。而他也一直珍惜這種寵信,不輕易討要。
傲雄喝了口不兌水的生駱駝女乃微笑道︰「喜歡上她了?只可惜昨晚我已經答應對方,不再讓對方女人質陪夜。現在就算是毅翔,只要她不答應,毅翔也不能強迫她。做首領必須說話算話,否則會被其他部落看笑話的。」
承忠一下泄了氣,傲雄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暗自笑了起來。他對身邊女奴命道︰「全都出去吧!」
等女奴全都出去後,傲雄悠悠道︰「我已經派人去首腦那里談判,應該很快有回音。有時做事要圓滑,就算把她送回去,也可以再……」
再搶回來!承忠一下看到了希望,但是臉上立即又黯淡下來,再去將人搶回來談何容易。
「當然不會象這次一樣幾十個人進去。」傲雄斜倪觀察著,承忠細微心理活動都盡在眼底,他微微一笑︰「只要毅翔願意,弄出來一個人就簡單得多。」
「反正她那里本來就是多妻多夫制。」傲雄站了起來往外走去,在出帳篷前回首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所以你要學會分享!」
中午過後太陽偏西時,派出去的使者回來了。首腦沒有接見他,說是要談的話,就讓傲雄直接跟他談。還給傲雄帶來了禮物。
看著那麼一堆東西,有一個桌面寬的大屏幕,一個小型攝像頭,還有一些線幾個各種大小的箱子和二個圓盤大小輪子的金屬東西。毅翔和承忠商量後有了一致的認同,承忠很確定的告訴傲雄,這是人工發電的視頻通話系統。那有輪子的東西就是發電用的腳踏車,人上去踩自行車後,電會在蓄電器里存著,先要踩上至少十分鐘,然後邊通話邊踩。
「難道首腦想和我面對面談嗎?」。傲雄不由的笑了起來,自從上次侵入對方的通訊系統,看到了這個腦的重生身體背影後,還真想再和這個腦交流下。
系統按照說明書鏈接起來了,一個奴隸在充電自行車上踩了十幾分鐘後,又換了個奴隸繼續踩。而傲雄蒙面坐在攝像頭以及屏幕前,雖然對方的間諜衛星早就將自己的樣子拍了下來,但是在沒有見到這個首腦真面目前,大家都玩捉迷藏吧。看著奴隸滿頭大汗的用力踩著踏板充電,傲雄覺得很好笑,這個首腦還真有點意思。
所有器械全都打開了,只見屏幕前一片雪花,隨後敵方一個女接線員的聲音在音響里響起。
「請問您找誰?」
「接首腦!」也用圍脖布蒙著面的承忠在旁邊道。
「請告您名字!」接線員還是如此甜美的聲音。
「傲雄首領要與你們首腦通話!」承忠回答。
接線員沉默了會,隨後聲音略有顫抖道︰「請稍後!」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等待,等了足足有十分鐘,接線員用極為甜美的聲音回復道︰「讓您久等了,首腦正在召開視屏會議,大約還有五分鐘時間,請問您是繼續等候還是稍後再來電?」
承忠簡直都快不耐煩了,他真想大罵起來,這個首腦端什麼架子,什麼視屏會議,說不定正悠哉游哉的喝下午茶。
「我們等會再來電!」毅翔覺得承忠毛糙了,于是趕緊說了句,隨後關了儀器。
傲雄對毅翔的舉動表示贊同︰「確實不能生氣。這個腦其實在演戲給我們看,證明他一點都不急,那麼我們也不急!既然如此……」傲雄笑著命令道︰「我們就學學這個腦,去把女乃茶、烤肉端上來,我們邊吃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