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們商量吧,不要算上我,我就看看。」彪勇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看看這些丈夫商量著如此可笑的事情打發下時間。
「要不去找首腦商量下?」卿歡剛說完,就遭到暴風驟雨加雷公亂劈般的白眼。
讓睿明在百忙中接待他們,或者等到睿明有空了,諂媚的走過去,請首腦安排一個夢馨同房作息時間表,大家嚴格按照這張表執行。傳出去簡直笑掉大牙!
此時門開了,提爾走了進來。他是來做例行檢查的,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繃帶就可以解了,再鍛煉個幾天就要出勤去了。
他一見辦公室里滿滿當當的人,于是征求性的郁塵問︰「我要等會再來嗎?」。
「不用,坐那里吧。」郁塵指了指旁邊的簡易病床,然後去做基本的消毒工作。
有提爾在場,所有人不再說話。辦公室里的氣氛,沉悶壓抑著。
還是彪勇打破了這種沉靜,他隱諱的提了提︰「你們怎麼不討論了?其實這里有一個最好的意見征求者。」
是呀,提爾的妻子可是最多的,他好象總有辦法將這些妻子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既然顏夢馨根本沒有能力來管丈夫,那麼就換一個思路。先知道提爾是怎麼管妻子的,讓他們作為借鑒相互制約處理問題。
扶哲卻不以為然,冷哼了一聲︰「問了也是白問,只要打一頓,保證個個服服帖帖。」
其他人都忍著笑,提爾坐在病床上不語,看著自己跟前的地面臉色依舊。
「那麼你們也打呀,難道等著夢馨打你們一頓解決嗎?」。彪勇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心態,輕松自在的戲謔道。
「這個我支持!」阿瑞斯一听打頓時表示贊成。
「你們武夫只知道打。」扶哲鄙視著︰「是不是因為有了個好醫生,所以怕不受傷嗎?」。
「是呀,我不同意打,還是文明解決的好。」卿歡立即響應扶哲。要是論打,他可是誰都打不過。
那麼還是問提爾一下吧,畢竟他那麼多妻子不是白白放在那里看的。但誰去提呢?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相互看著,最後目光聚集到卿歡身上。
「為什麼是我?」卿歡癟著個嘴,又開始怨念起來。
扶哲悠悠地甩出了一個大道理︰「因為你是教授,處理感情問題你責無旁貸。」
卿歡苦笑著,教授是管女人那個方面的問題,扶哲簡直就是混淆。
「還不快問!」阿瑞斯斜倪著卿歡。
卿歡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辦法來,最後故作扭捏狀,嬌滴滴的冒出一句話來︰「人家害羞嘛。」暈倒了一大批。
「咳咳……」卿歡咳嗽了二聲,表情非常不自然的對著還是一頭霧水的提爾,和眉悅色的詢問道︰「那個……提爾,你那麼多的妻子平時是怎麼弄的?」
太隱私了吧,見提爾不經意的揚了揚眉,綠眸有絲惱意。他趕緊加上了幾句︰「我的意思是,你那麼多妻子忙得過來嗎?是怎麼樣分配的……也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我們很好奇……那個,你明白了嗎?」。
結果越說越離譜,提爾的臉越拉越長。他現在的脾氣雖然收斂了許多,但不代表沒有脾氣。而其他人都快憋不住笑了。
最後還是彪勇忍住笑,將前因後果大致說了出來,提爾拉長的臉才緩和了點。
利用郁塵換新繃帶時時間,提爾細細思量。等到繃帶換完,他扶著手臂反問道︰「難道你們都是她真正的丈夫了嗎?」。
見大家都無聲,他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好象現在討論還太早了,因為我正在努力讓夢馨接受我,所以沒有什麼發言權。我不會逼迫她,只會讓她來選擇我。好了,我該回去了。」
見提爾走了出去,卿歡有點不高興了︰「說了半天等于沒說,要知道不問他了。」
彪勇卻不這樣認為︰「他怎麼沒說,他可是說了很多。只是你總是在想女人的心思,而男人的心思就看不透了。」
郁塵可不管這些,他將舊繃帶扔進了垃圾桶。現在只要大家出了個結果他遵守就行,根本不用他費心。
阿瑞斯和扶哲先有所頓悟。扶哲先開了口︰「我有個提議,那麼大家都努力對夢馨好,而不強迫她,由她自己來選擇怎麼樣?」
郁塵一個冷嗤︰「什麼樣的選擇?你們隨便哪個拉拉扯扯就能拽***。」
卿歡想了想,直起食指︰「那麼最多輕輕的摟摟抱抱,其他的一縷用嘴問,不準動粗。」
阿瑞斯簡直要捂額嘆氣了︰「你們輪流挑逗她的話,她不是煩死就是累死。」
「要不這樣吧!」郁塵反正得了好,提出了專業性的合理建議︰「夢馨無論陪了誰,大家必須等上五天,一直到她身體完全調養好為止。這幾天就誰有空誰就去照顧她,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讓她自己選擇。」
「可是首腦……」卿歡愁眉苦臉的,這雖然也是個辦法,但首腦需要夢馨。五天時間夢馨養好了身體,首腦也養好了身體。
「那麼三天!」阿瑞斯武斷的下了結論,對著郁塵微帶著奉承道︰「有你這個是首席醫生,堂堂醫學部部長,三天一定沒問題。」
郁塵苦笑了出來,這好象不是他說了算的呀!但其他丈夫都眼巴巴的盯著他,也只能說︰「盡力吧。」
問題暫時解決了,彪勇從辦公桌角站了起來,冷面道︰「非讓一個身體虛弱的女人硬是承受你們的,你們簡直是……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你們全都再找些女人,不就行了?又不是找不到。」
卿歡長嘆了口氣,無不痛惜道︰「你們確實要將精力分散在情人身上了,可憐的夢馨經不起你們這樣折騰了。」
阿瑞斯一個瞪眼︰「那麼你先一邊歇著去。」
顏夢馨昏睡了一天,睜開眼後還是賴在床上。傍晚時睿明走了進來。
「小懶貓,還賴在床上?」睿明含著笑走了過去,手探進了被子,撓著她胳肢窩。
「別!」她無力的笑著︰「我好累,讓我休息一會。」
睿明將手抽了出來,輕輕摟著她,心中一抹痛惜難以去除。輕聲在她耳鬢邊叮嚀︰「再累也先要吃晚飯。」
「嗯。」她在睿明的懷中有氣無力地答應了一聲。
確實讓她太疲憊了,連呼吸都那麼弱。睿明站了起來,在顏夢馨的注視下,去桌上拿來了放干糧的罐子。
睿明一手扶起了顏夢馨,一手打開了罐子取出干糧來,湊近了她的嘴邊。顏夢馨一見趕緊想坐起自己吃,但被睿明按在了懷中。
「讓我喂你一次,做一個丈夫應該做的事。」睿明的聲音很溫柔,但帶著那麼絲傷感。
顏夢馨心中那片柔軟的肉,仿佛被微微拉扯了一下,覺得有些刺痛。
是呀,睿明是首腦,他活到現在大部分時間都在防護罩里度過。想象得出,孤單地呆在防護罩里,沒有感覺,不用吃也不用喝,卻必須每天忙碌的滋味是多麼可怕。重生後卻因為身份,讓崇拜到極點的女人們戰戰兢兢。只有女人們伺候他,如果他做了普通丈夫會做的事,得到的只是感激到痛哭流涕的結果。
顏夢馨忍不住眼眶發紅,張開嘴咬了口遞到嘴邊的干糧。邊嚼邊用很普通的語氣微笑道︰「嗯,有老公送到嘴里的東西就是好吃。」
睿明笑了起來。此時的笑,不是平時用于官場上的似笑非笑,而是作為一個普通丈夫寵愛妻子時的溫馨笑容。
「那麼多吃點。」睿明捏著半塊干糧,等待著顏夢馨將嘴里的咽下。他只覺得一種因為全身放松,而難以言語的幸福。
顏夢馨依靠在睿明胸前,一口口地吃著。最後對他遞來的干糧搖了搖頭︰「不吃了,再吃下去我都要撐了。」睿明這才作罷。
睿明突然很想逗逗顏夢馨,于是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晚上我過來。」
他還要?顏夢馨差點沒暈過去。老媽說男人對你好的時候是有企圖,怪不得剛才睿明對她那麼的好。
她抱著被子掩著身體,只想落荒而逃。過了會才愁眉苦臉用商量的語氣問︰「能不能再過二天,你今天晚上再過來,就等著給我收尸吧。」
睿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好不容易忍笑,捏了下顏夢馨的小鼻子︰「我是要過來的,只不過就抱著你睡而已。難道你不想讓我抱著你睡?」
原來如此呀,顏夢馨松了口氣,半響後傳來她怯懦的再次確認聲︰「說好了,就抱著睡,不做其他的。」
「好的。」睿明笑著應了聲。
又過了會,輕悠悠不信任的聲音又傳來︰「也不能親我模我。」
「好的。」睿明笑得胸口起伏著。
好似顏夢馨放心了,但過了會她還是不放心︰「我們就這樣睡覺,普通的睡覺噢。」
「閉嘴!」睿明笑著將顏夢馨壓在身下,一個悠長的吻蓋了下去。半響起來後,他用胳膊撐起身體,看著臉色微微泛紅的顏夢馨笑著警告︰「最多就是這個了,如果你再多說幾句,剛才的話我全部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