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恨不得扒開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傲雄咬著牙,俊臉變得鐵青。他猛地撩起顏夢馨的長袍,褪至胸口處。
篝火里的火光閃爍著,見傍晚還留著他捏出來的印子。心中軟了下來,她很嬌女敕,一點點用力就讓她身上出了痕跡。大約操之過急,這才一天時間,以後的日子還長。毅翔不是耐心到了最後一天,她自動投入了懷抱。
想到此處,傲雄將長袍放下,遮住了這嬌弱的身體,隨後背對著她,故意冷落地睡去。
毫無睡意,身邊的傲雄背對著她,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剛才顯然是生氣了。沒有他的保護,也許不足半天就會被其他男人奪去糟蹋。
但她不想成為一個只能靠身體和笑容獲得保護的玩物,但不靠這些又能靠什麼?傲雄已經對她非常客氣了,如果是強盜,早就扒光了衣服、雙腿硬給大大岔開的用鐵鏈綁在牆壁上,供所有強盜隨意褻玩。傲雄帶她來,也許就是讓她明白這些的。
好冷,半夜的空氣冷得讓人牙齒可以打架。當人質的時候,不是毅翔摟著她,就是人質之間相互擠在一起取暖。出去野營的時候是傲雄摟著她。唯一一次感受到沙漠夜晚的寒冷的是被黛雅誣陷綁著帳篷里,那時凍暈了過去,差點斃命。
她見帳篷邊上放著一條被子,于是抱了過來。抖開被子,猶豫一下後,輕輕蓋在了傲雄身上,隨後也躲進被子里,躺在了背對著她的傲雄身邊。
她盡量縮緊身體,身邊傲雄身上傳來了汩汩暖意,但還是不足以抵御越來越寒冷的空氣。好象冷風能鑽進任何一處空隙,從帳篷外吹進來。
實在熬不住冷了,她只能貼在了傲雄光著的後背,這才讓身體暖和了許多。當迷迷糊糊睡去的時候,她知道她的手臂因為渴望暖意而摟上了傲雄的腰身。
醒時已經快到中午,二個女奴一見顏夢馨醒了趕緊忙起來。伺候她更衣,用餐。
顏夢馨坐在地毯上,看到女奴將端來盤子里的肉、面糊、水果往腳跟前放。還有一小碗又不知道什麼的炖品。
顏夢馨端起小碗來喝了口,是燕窩!心中頓時五味混雜。傲雄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好?把她就當做玩物的話,也許她不會那樣糾結,那樣迷茫。
女奴見她食不知味地一口口往嘴里舀著名貴的燕窩,老道的她們知道昨晚傲雄沒有寵幸,輕聲勸了起來︰「首領憋著火氣,毅翔老爺和承忠老爺見到首領臉色不對,都躲著走。首領真的對夫人異常寵愛,早上起來後怕吵醒你,連衣服都到外面去穿。夫人不應該讓首領失望了。」
「哦。」顏夢馨心事重重有口無心地應著,隨口問了句︰「你們倆個叫什麼名字?」
二個女奴頓時開心了起來,問了名字就證明能留在這個得寵的夫人跟前。這個夫人和其他夫人不同,沒有那麼心狠手辣,以後的日子必定好過許多。
年齡稍長一點的先道︰「夫人就叫我們沙兒吧,我叫大沙兒,她叫小沙兒。」
「又是沙兒!」顏夢馨微微一笑︰「難道以後十個女奴,個個都叫沙兒?」
「行呀!」大沙兒笑著道︰「我叫沒人穿的抹胸上繡上各色小花,夫人就按顏色叫她們。白沙兒、紅沙兒、綠沙兒……這樣可以嗎?」。
還紅豆沙,綠豆沙。顏夢馨將小碗中剩余的燕窩喝下後,覺得那麼貴的不要浪費,剛想用手指去刮,大沙兒立即阻止︰「夫人,我準備了駱駝女乃,將女乃沖進去就不會浪費了。」
是個好辦法,于是她將碗交給了大沙兒。小沙兒立即將一小盤切好,撒上鹽的烤肉雙手托上。
顏夢馨去接,小沙兒立即縮回了手,雙手仍托著盤子恭敬地低著頭︰「盤子奴婢托著就行,夫人請用。」
大沙兒想這個夢馨夫人是首腦的人,肯定不懂任何禮節規矩,于是邊在小碗里調制著女乃邊輕聲道︰「夫人不用托,只需要取就是。如果不清楚,盡管可以差遣奴婢,奴婢定當好好服侍夫人。」
小半碗熱騰騰稀釋過的駱駝女乃遞了過來,顏夢馨接過就著烤肉慢慢吃著。
吃得差不多了,她隨口問了聲︰「傲雄呢?」
小沙兒輕聲回道︰「首領正在辦事,如果想見夫人,會派人過來請的。」
大沙兒知道有些規矩要先教起來,否則以後貽笑大方會讓傲雄丟臉。男人丟臉的話,一定愛意漸消。于是開始象聊天般說起來。
「夫人是不是無聊,那奴婢邊說這里的風俗給夫人听,請夫人多用點。」大沙兒手腳利索人乖巧,又時顏夢馨一個眼神還沒有開口或者動手,她已經將東西呈上了︰「首領的名諱只有夫人才能叫,但在公眾場合請夫人還是叫首領為好。其他分部首領的名諱,夫人可以隨便叫,不用後面加老爺二字。見到外部首領,要連名諱帶尊稱首領二字,如烏木首領。首領夫人無論是烏丹夫人還是外部首領夫人都名諱後加夫人。其余人,因為地位都不如夫人您,所以您可以直呼名諱。」
隨便吧,反正多裝啞巴就行。他們叫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
收拾完,又躺了會,傲雄叫人過來請了。
出了帳篷走到昨日清理出來空地時,才發現熱鬧異常。幾千個奴隸女奴們都跪著連綿起伏的簡易涼棚下,被點到名的跟著二名長工出去。
已經成為廢人的強盜們象貨品一般整齊地擺放在地上,身下還鋪著粗麻地毯,防止地上的蟲蟻咬啃。還派了三四十個奴隸,不停地驅趕著饞涎著,試圖過來叼咬走地上那麼多新鮮「美餐」一塊肉的食腐大鳥。只要一有人買,立即有二個奴隸抓起地毯二頭,抬拎著被點到名的強盜,跟著帶路的長工出去。
身後的大沙兒快走二步小聲道︰「外部的首領已經派人在山外出錢贖人,這一上午加上昨天下午的,據說已經有六七百個了呢。」
剩余的人幾千人正在一個個帳篷、一間間平房里搬出東西來,地毯歸地毯、金銀器歸金銀器、絲綢歸絲綢的堆成幾座小山。
可以說戰後清理是個浩大的工程,而這里一切繁忙而井然有序。
又走了會,就見傲雄和一群分部首領老爺正坐在一旁高處,喝酒吃肉笑談著。
山谷唯一出口地方,幾十個老爺正在和前來贖人的老爺首領們討價還價,其實也沒什麼可以還價了,所有的價錢都標注在名單上。只不過人都想著便宜點,解說接待工作還是要的。
等嘴皮子磨得差不多,該同意的同意了。旁邊放著幾十張桌子,每張桌子後都有一個老爺坐著收錢登記。如果錢不夠還有筆和紙供應寫借條,就連按手印的紅印都備齊全。爭論得口渴了,旁邊還有拿著各種壺罐的女奴伺候著,有茶水、駱駝女乃、美酒供應;趕路肚子餓了可以坐下歇息,篝火上烤的肉隨時可以割下享用。真的是服務周到!
也是,這些都是送錢來的財主,不能虧待了,買賣不成仁義在!
在大小沙兒的攙扶下,顏夢馨終于氣喘吁吁的登上了有三層樓高,象露台的高處。在眾多分部首領老爺中,身材高大、俊美透著邪魅的傲雄無意是最顯眼的。
傲雄見她來了,停止了和其他老爺談笑,笑著朝她伸出一只手︰「坐到我身邊。」好象忘卻了昨晚的不快。
已經伸出了手,不能裝作視而不見。讓傲雄在部下面前出丑,非給她好看的瞧瞧。于是顏夢馨只能走過去,將手放在了傲雄的掌心。
傲雄將她扶到了身邊,讓她靠在一肘多高的大靠枕上。
此時承忠拿著賬本過來雙手遞給了傲雄︰「首領,藥品補品都已經清點出來了,現在放在一個庫房里。」
傲雄接過賬本揚著眉,舉著賬本晃了晃︰「事先說好補品都是我的,哪位老爺去幫忙看看有沒有錯,也讓大家安心。」
分部落首領老爺們頓時七嘴八舌起來︰「不用看,首領辦事爽快,我們哪有不相信的道理。」「去看的話,只會翻出一身臭汗來,什麼問題都沒有,還是在這里喝酒吃肉痛快!」
傲雄笑著將賬本還給了承忠,緊緊貼在她身後側靠在靠枕上,在她耳邊輕聲道︰「一庫房的補品足夠把你的身體調養好,到時幫我多生幾個兒子,最壯的王子我會讓他當首領。」
顏夢馨臉一紅側頭,傲雄很配合地將耳朵伸到了她唇邊。她咬著牙輕聲問︰「你也不怕那些老爺們笑話你,是為了這些補品打這里的。」
傲雄抿嘴喈喈笑著,又耳語道︰「怕什麼,為了補品也行,為了兒子也行,反正你要多生幾個,你吃不完我們的兒子幫你一起吃。」
嘆氣,這個傲雄想孩子想瘋了。把她不光是當做玩物,而且是生育機器。看他一副精明的模樣,不生到撈回補品的本,絕對不會放她回去了。
此時有人回報,一個外族部落的首領天元想見傲雄。傲雄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