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夢馨靜靜地坐著,過了許久才輕輕道︰「我的話有什麼用?他們不會听我的。」
紫蘿母親一直含笑看著她,慢悠悠地道︰「怎麼會不听呢?夢馨夫人比任何女人的福氣都要好,不象普通的女人,說話沒有份量,男人愛听就听一點,不愛听就嫌煩,去听其他女人說的好听話了。」
但顏夢馨還是沒听出弦外之音,喃喃道︰「他們確實不听我的,否則怎麼全當了我的丈夫?」
此時帳篷外的女奴端來了一個茶壺以及二個空杯子,紫蘿母親從茶壺里倒出二杯茶後,將二杯茶小心放在盤子中,讓女奴端過去。等顏夢馨道謝後選了一杯,她再端起了剩余的一杯。看她連送杯女乃茶都如此的細致周到,倒茶的姿勢優雅舒緩,想必倒了無數次。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頓時贊不絕口,又香又濃。女乃香和茶香混合在一起,相輔相成。于是巴望著紫蘿夫人,請問怎麼泡出來的。
紫蘿母親笑著提著小茶壺,往喝去一半的茶杯里添了點。此時小茶壺里的茶水倒光了,她就命人去取茶葉和女乃,耐心地教顏夢馨燒水煮茶,然後女乃加熱到多少沖在一起,隨後用二個大杯子不厭其煩的倒來倒去,直到茶和女乃完全混合在一起還起泡。
見顏夢馨學得很仔細,紫蘿母親也很是高興︰「天元活著的時候,最喜歡我泡的茶。他如果到其他女人那里過夜,當晚就喝不到了。我就第二天讓女奴在帳篷外看著,只要天元一起床,就將泡好的茶送去。到後來,他就算進了其他女人的帳篷,半夜還是回來睡,一醒來就饞我這杯茶,只可惜紫蘿這個傻丫頭不肯好好學。誰受得了她這副男人婆樣,也真委屈了任鵬。」
等茶泡完,顏夢馨往盤子里的二個空杯子添上茶,按要求請茶後,自己拿起一杯喝了口。確實香濃,跟平時喝到的女乃茶不同。她笑了出來︰「紫蘿這樣不是很好,女人活著就應該伺候男人嗎?」。說完就暗怪自己又說錯話了,在這里女人就是要伺候男人的。
「听說有個偏遠部落的女首領,納了四五個男丈夫,大帳里還養著十幾個面首。」紫蘿母親並沒有反駁,而是意外的說起了野史。她的聲音總是很柔和,讓听的人很舒服︰「但紫蘿不是那塊料,象她爹一樣,除了打打殺殺什麼都不會。」
所有人都暗笑後,紫蘿母親繼續象說笑般戲謔︰「武藝只能算個馬虎,真踫上個厲害的,只有被搶去當壓寨夫人的命。所以她應該伺候好能保護好她的男人,否則男人憑什麼要保護她?男人呀,就算是真的喜歡,時間長了如果得不到想要的好,也會放棄的。這個傻丫頭,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竅。」
結合自身經歷,讓顏夢馨心中也很觸動,仿佛明白了許多。忍不住請教︰「如果想要保護的男人太多,根本不想要那麼多怎麼辦?」
紫蘿母親看著她,心領神會到這是她在詢問她自己的事。于是細細一想後回道︰「這里常年打仗,本來就是男少女多。但真踫上令所有男人都想要的女人,男人會自己私下解決,女人只要等著最強最好的男人勝出就行。」
悶了半天,還是開了口︰「但是多夫多妻制的怎麼辦?」
「那就全要了唄,多幾個男人疼還不好嗎?」。紫蘿母親掩口笑了起來,隨後收了點笑容道︰「這些男人總不會一胎里生出來的吧?五根手指都還有長短,當然是誰能力強,就听誰的,其他男人不買賬的話,盡管想辦法去,女人煩什麼心呀。」
見她在發愣想著心思,紫蘿母親小心試探著︰「任鵬目前的勢力還不行,這幾天看來他很為難。夢馨夫人有什麼打算嗎?」。
「能有什麼打算?」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反正到哪里都是一樣。」
紫蘿母親抬了抬眉,有點意外,但很快的平靜下來,長長嘆了口︰「就算是部落公主,有時為了聯姻嫁給了可能只見過一面的男人。女人也很奇怪,呆在一起後,就算再怨再不喜歡,時間長了都會有點感情。看得出任鵬很是愛夢馨夫人您,希望夫人也勸勸他吧。」
顏夢馨點了點頭。剛才一番交談,她用富有生活哲理的智慧,讓顏夢馨感覺啟迪良多。
眼前的老夫人才五十左右,但已經顯得憔悴而瘦弱。一個月前死去的丈夫和所有兒子必定給她很大的打擊。但從交談中,她總是笑容可掬,盡量用樂觀和調侃來遮蓋住內心對逝者的懷念和憂傷。她看似柔弱但卻是堅強,當了那麼多年的夫人,能讓天元首領在外面都夸獎的夫人,必定做事深得丈夫的心。
顏夢馨又一次羨慕起紫蘿,有母親在身邊真好。
紫蘿母親走後,顏夢馨思慮了一會兒,最後她站了起來。帶著四個伺候她的女奴,是來到這里後,第一次走出了帳篷。
外面沒有傲雄總部那樣整齊,有點亂哄哄的。老爺帳篷和奴隸簡易窩棚混在一起,牲口棚都不知道在那里,時不時看到牲口隨意地在期間散步,空隙處有時還躺著一二頭打瞌睡睡覺的。
女奴領著路,快到時,顏夢馨稍微繞了點路,躲到一邊隱藏了自己。
就听到在一片吵雜聲中,任鵬發了火︰「誰再敢說一句,這個首領我就不干了,帶著夢馨夫人去首腦那里當她丈夫去,這下滿意了嗎?」。七嘴八舌的勸聲一下就沒了,一片安靜。
她擦去眼角掉下了淚,走了出去。那些來勸的老爺們看到後,先後無聲地離開了。
任鵬見她來了,趕緊迎上︰「怎麼出來了?是不是我離開得太久,有點擔心?」
她點頭笑了笑︰「回去吧,我幫你燒女乃茶喝。」
坐在地毯上的任鵬笑著接過女乃茶喝了口,笑容慢慢收斂︰「媽來過了?」
「是呀,她泡得女乃茶真好喝,還教會了我。」顏夢馨笑著示意女奴全部退下,隨後靠在了任鵬身邊。
「他們不是鬧著玩的,我不想看到你們打仗。」能在任鵬懷里可真好,他的懷抱很溫暖舒適,能和他走到這一步,只能說是緣份。她抬起右手,捏著無名指上二個黑黝黝的戒指微微笑著︰「送我回去吧,總是要回去的。我會想著你的!」
任鵬深呼吸了幾下後,略帶傷感地問︰「你想回哪邊?」
哪邊?是呀,去哪里,傲雄還是睿明?正如紫蘿母親所說,女人都很奇怪,再怨再不喜歡,在一起後總會有感情。
過了許久,她才喃喃道︰「我不知道。要不你就幫我扔在中間位置,誰撿誰要吧。」
任鵬頓時笑了起來︰「那麼我希望他們都不要來搶,我就可以把你又帶回來了。」
已經到了午睡時間,今天又想了太多的事。她覺得很累,于是頭靠在任鵬腿上,很快睡去。等醒來,發覺她還是按照剛才的姿勢躺在任鵬的腿上,身上蓋著一條薄被。
「為什麼不把我放在床上。」她被任鵬扶著慢慢坐起。
任鵬笑看著她︰「見你睡得很甜,不忍心驚動你。」
應該睡了二個小時,任鵬因為怕吵醒她,居然就這樣不動地坐了二個小時。心中的那種感動,讓她眼眶發紅。
她雙臂緊緊摟著任鵬的脖頸,哽咽著輕罵︰「傻瓜,我不能一直留在你身邊,為什麼還對我那麼好?」
任鵬也緊緊摟抱著她,微笑著反問︰「那時我只是個奴隸,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反正只要對你好,我就開心。」
淚終于忍不住傾瀉而下,早已塞得滿滿的心,又一次打開了門,任鵬溫柔地走了進去。
「吃一點東西。」任鵬抱著她,一口口喂著。
「你也吃。」她撕下肉,也喂給任鵬︰「慢慢吃,一下吃太多,以後胃就會不好。」
「好的。」任鵬開始解開她的衣服,也月兌去他自己的。
又一次纏綿起來。他的力量很大,一個能與機動戰士抗衡的男人,卻用輕撫花瓣上露珠般的溫柔對待著她。她也用回應著他,撫模著他健壯異常的肌肉,雄壯的身軀。二人纏繞、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餓了就相互哺喂,吃完又繼續親昵。從地毯上翻滾到床邊,任鵬又將她從床下抱到了床上。他們試了各種各樣的相互糾纏在一起的姿勢,當她從任鵬寬廣結實的胸膛一路吻到小月復,猶豫一下繼續往下時。任鵬攔住了她,將她抱到了胸前。
「不要這樣,夢馨。我不想你為我這樣做,因為你永遠是我的主人,我愛你!」任鵬用嘴堵住了她唇舌,一個悠長的吻後,笑著用手指輕撫著她的嘴唇︰「有沒有幫其他丈夫這樣做過?」
她搖了搖頭,其他丈夫有提過,但最終因為她不肯而放棄。
到了第二天接近傍晚時,當她再次在任鵬懷中睡醒,洗澡水準備好了。巨大的木浴盆里,他們象二條魚在水中嬉戲,象水蛇一般糾纏在一起,幫著對方揉搓著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任鵬幫她穿上了衣服,她一看是出行裝扮,不由疑惑地看著他。
穿戴好了後,高大的任鵬將她抱到軟榻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後輕柔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