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醒來,看到的卻是個四面都是岩壁的山洞。這個山洞很奇特,呈倒喇叭口,底部大約二百多平方米,而高達十幾米高的朝天口只有不到十米寬。底下鋪了層天然的軟墊子,那是苔蘚干了長,長了干所形成的。
唯一有缺口的岩壁,可以看到大海。不時有濺起的海水打在山洞外面,細細地飄灑進來,而底部中間的小潭存著水。一條不足巴掌寬的淡水從另一處透過岩壁的小縫隙流出,直通到潭水中,潭中居然還有魚,看來是漲潮時,海水漫過出口被帶入的。
旁邊生了火,是用海岸上干樹枝點燃的,所以沒有煙。傲雄和間諜正在火上烤魚,香味通過如同煙囪一般的岩壁往上,飛到半空中立即被猛烈的海風吹散。
不得不夸獎,這里真是個隱蔽的好地方!
傲雄見她醒了,拿著一根插著烤好魚的樹枝過來,遞給了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早就饑腸轆轆,她接過魚就吃了起來。
「這里很不錯吧?等你的首腦丈夫搜索得差不多,我們就回去,你繼續當我的夫人。」傲雄模著她已經有點油膩的頭發,笑盈盈地看著她狼吞虎咽地吃著魚。
已經無話可說了,多說反而讓傲雄認為她舍不得這里的一切,乖乖地听話吧。想象得到,只要提到放她走,傲雄會有怎麼樣的惱怒。
承忠呆在醫院里,很明白說是給他全面檢查身體,建立基因資料,為將來定居做準備。其實就是軟禁了!傲雄將夢馨抓走了,沒把他關禁閉已經算厚待,二天過去還沒把他放出來,就證明傲雄和夢馨還沒搜查到。
卿歡和彪勇走了進來,卿歡帶來了針和線︰「你申請要書籍查沒有批準,要不玩這個打發時間吧。反正听說你們用這個方法織地毯,你就幫你自己織條地毯。」
承忠瞪著眼看著針線,難道叫他做這些女人干的活?
顏夢馨吃完了魚,傲雄又拿來了一條,她搖了搖頭,已經吃得很飽了。于是傲雄將魚吃了,吃完後用手掌撩了點潭里的水,用嘴舌忝了舌忝。
「水已經很淡了,可以洗澡。」傲雄看了眼旁邊的間諜,這個間諜很識趣地走到山洞外面。
「我自己來。」顏夢馨見傲雄要月兌她的衣服。
「過十分鐘就要漲潮了,到時這些淡水可就沒了,兩個一起洗。」傲雄不由分說的月兌了她的衣服後,又月兌他自己的,隨後抱著她跳如潭中。
潭中的魚已經被撈干淨,撈出的魚大半已經被烤熟吃了。現在坐下正好齊胸深的水里清澈冷冽,覺得有點涼。
身體從頭發到腳趾都被傲雄飛快地清洗了一遍,說是洗其實不如說用了三四分鐘時間渾身模了一遍,隨後傲雄如同命令道︰「該你幫我洗了。」
微微猶豫了下,傲雄不耐煩的聲音就傳來︰「只有五六分鐘時間了,快點。」
她只能伸出手來,在傲雄健壯高大的身體上摩擦、揉捏起來。
「你這個被寵壞的女人,大約從未伺候男人洗澡吧?」傲雄坐在水中,頭靠在潭邊微眯眼,好似在享受。當手模到了關鍵位置時,開始呼吸濃重起來︰「但是手還是停軟的,再揉幾下。」
也只能揉,明知道這樣的結果可能勾起他旺盛的,但還是必須做,否則他的佔有欲比會來得更快。
不出所料,當海水開始漲潮時,她被托舉出了水,壓在厚厚干苔蘚上……海水漲潮了,洞外的海水時而帶著一二條可以當下頓飯的倒霉魚漫進,一波波涌入潭水中。
潭水滿了,每次以為會溢出來,但都是錯覺。山洞里喘氣聲、***聲等等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直到潭中的水真要滿出時,開始漸漸退潮了!
側躺在身邊的傲雄,撫模著臉上緋紅,余熱跟著潮水一起慢慢退去的她,黑眸中有著一絲隱藏極深的無奈︰「女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就是要你?你不在的時候,什麼女人都不想要,要了腦子里也全是你。那天為什麼不躲開,電子炮會把你給炸死的。幸好沒死,否則我也不想活了。」
一個悠長到極致的深吻後,他如同反問如同喃喃自語︰「難道說,你救了我一命,我就要用一生來還嗎?」。
也弄不懂誰欠誰的,如果現在還在自己房間的話,應該已經知道是否懷上。一股憂慮慢慢產生,如果懷上的話,這二天的折騰會不會掉了?還有的是,這二天還在危險期,雖然是末期,萬一懷上了傲雄的孩子怎麼辦?如果在傲雄那里懷上得睿明的孩子怎麼辦;如果是在這里懷上得傲雄的孩子怎麼辦?
好亂,亂得不想去想。反正這些事留到以後操心吧,現在疲倦已經襲來,閉上眼睡吧。
毅翔和任鵬帶著人在第一時間就到了,任鵬一來免不了抱怨了一番。
「別說了,我們還不是保不住夢馨才送回來的。快點出去找吧!」毅翔眉頭緊鎖著,已經四天沒有找到了,如果傲雄用其他的方法,躲過了搜索過了邊境,那麼現在已經快到部落了。
于是毅翔和任鵬各帶著一隊人,從首腦特區的海岸線開始搜。而他們帶著的老手,分派去其他區協查。
到了紅樹林,毅翔現看了看地面,隨後一路細細看了起來,那速度簡直怕踩死地上蟲子一般。
「海岸線很長,這樣走的話,可能要用很久時間。」牽著一條警犬的特警耐不住性子催促,原本五天的路,大約這樣查的話,十天半個月都查不出來。
「你可以把那條狗拿回去了!除非你打算沒有干糧時殺了烤了吃。」毅翔冷冷一笑,蹲下抓起一把沙土︰「這里都是沙,被風一吹就抹平了,什麼味道都會沒有。狗在這里除了浪費口糧和水,一點用處都沒有。你牽著狗是不是打算晚上露營時冷了摟著睡?」
特警一愣,反駁道︰「就不行傲雄留不下蛛絲馬跡,他們吃喝拉撒總會有味道吧?」
此時警犬好似聞到了什麼,興奮起來!一路叫著往旁邊跑,特警幸喜異常的牽著狂跟著。
有幾個跟去了,而另幾個見毅翔沒有動,也就沒跟著去,傲雄再厲害應該也不是四五個特警外加一條狗的對手。
狗跑到了一個半人多高的沙丘旁,對著沙丘一個洞口嗅著,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大家就盯著這個碗口大的洞發愣,傲雄不會是帶著夢馨夫人鑽進這個洞吧?這個洞別說是身體了,腿都容納不下,最多手進去。
警犬「旺旺」一叫,躲在里面的一個活物受驚逃了出來。大家只有翻白眼的份了!是一只還未成年,大約三十多斤的老鼠。大約是警犬聞到了樹根上老鼠尿,追著去了。
幾個人牽著狗回去後,見只有一個人在,而毅翔帶著其他人消失了。
「毅翔知道你們空歡喜一場,留下我等你們,跟我走吧。」這個留下等待的特警,邊帶路邊不禁佩服︰「毅翔真的太厲害,怪不得以前我們老是抓不住他。他依照地上樹枝多少判斷出有人撿用,斷定傲雄很有可能走這條路,說是再追一段路看看。」
于是所有人邊走邊看地上的樹枝,但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好象多少差不多呀。
留下的特警簡直帶著得意︰「毅翔告訴我怎麼看了。後悔了吧?你們再仔細想想,什麼樣的適合點篝火,撿了又察覺不出?」
特警們看了半天還是看不出,一個心細的特警不是很確定問︰「是不是這里樹葉多一點,樹枝卻比其他地方少了一點?」他不確定的原因是,這個差異實在太小太小了,幾乎看不出來。
「其實我也看不出來。」這個帶路的特警撓了撓頭,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讓大家瞪眼。他趕緊的補充一句︰「但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了。樹葉燃燒容易起煙,干樹枝煙比較少。大約就是從這個判斷出來的吧?」
特警們頓時清晰地明白,踫到了什麼樣的對手。傲雄將樹葉扔下,光撿樹枝,就算撿樹枝也是一路撿過去,做到表面看不出一處地方地上落木少了。這等細膩,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不是也異常厲害的毅翔,也許根本就不會知道傲雄的蹤跡。
「起來,全給我起來!」任鵬天蒙蒙亮就開始催命了,叫了一會兒見沒反應,開始左一腳右一腳的踢了起來。
一個和衣躺在沙地上的特警,迷蒙著睡眼討饒起來︰「任鵬首領,就讓我們再睡一會兒吧。一天才睡二小時,再下去兄弟們要累垮的。」
「不行,全給我起來!」任鵬大吼著,一個個對著他們的踢著︰「你們實在是太舒坦了,弄得一身懶骨頭。我當奴隸那會兒,半夜睡下,這時候就要爬起來就要干活了。挑水、背糧、打獵、剪牲口毛,哪一樣不是體力活,天天這樣也沒見累死。反正我沒睡,你們也別想睡,再不起來,等回去我告訴你們的首腦,看他怎麼說!」
這隊倒霉的小分隊,也只能爬起來,睡眼惺忪地跟著精力極為旺盛的任鵬,繼續搜著。有些人連走路都能睡著了,好幾次都撞到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