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忠站在蠟燭點燃的心形圖案中央,仰頭凝望,嘴中叼著一只紅玫瑰。是人基本都知道,他是在干什麼……
他慢慢取下嘴里叼著的艷紅如血玫瑰花,輕聲嚀誦起來︰「漫漫的孤寂長夜中,一抹飄渺無依附的靈魂在皎潔的明月下游蕩;誰來安撫這可憐的孤獨魂魄,陪伴著……」
顏夢馨發愣還沒回過神,身體儼然一緊,身邊多了一個高大彪悍的身影。從樓下用最快速度沖進房間的彪勇,用強壯胳膊單臂摟著她。
「陪伴著渡過淒冷的黑夜……」彪勇接過了承忠的聲音,掛著譏諷的笑容,一手摟著她,低頭對著樓下的承忠不陰不陽地戲謔起來︰「承忠首領好雅興,三更半夜在樓下吟詩。而且是耳熟能詳的,好象是我國八年級的課文。難道想考一張我國學校的畢業文憑?只不過我妻子累了,需要休息,請到其他地方復習功課!」
站在樹後暗處的卿歡,趕緊用雙手捂住以及笑開的嘴,沒想到彪勇還真能胡謅。有競爭才有壓力,此時發揮潛能了!
承忠不氣不惱,經商的首要就是游刃有余,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微微一笑︰「剛才想起了以前和夢馨的種種,忍不住過來。打擾了!鮮花陪美人,就讓這朵花園里最美的玫瑰,送給我心中最好的夫人!」說完將玫瑰拋擲到露台上。
顏夢馨要去接,卻被彪勇一圈強有力的長臂一圈繞著身體,根本抬不起手。
玫瑰花掉落在了露台上,花瓣散落滿台。彪勇冷笑著︰「玫瑰有刺,怕夫人扎了手!」
「不要緊,去刺的也有。」承忠變魔術一般從後腰皮帶上取出一支拔了刺的玫瑰,對著了彪勇的頭就扔了過去︰「這是第二美的玫瑰!」
花象子彈一般射了過來,彪勇下意識的用手飛快揮開了花。露台上頓時下了一小場花瓣雨!
「看來即將到任的總教官並不惜花,空讓鮮花獨自開。」承忠轉過了身,雙手插在西褲口袋上緩慢而去,帶著那麼點惆悵的憂傷,還真有了點扶哲的氣質風韻。
彪勇有點氣惱的對著承忠的背影喊道︰「亂采花是破壞公物,別以為當了首領就不會被法律部處罰了。」
他們到底在干什麼?一個一改常態的做起浪漫詩人來,一個跑到身邊大煞風景。顏夢馨有點搞不懂了,抬頭眨著眼,仰望身邊對著承忠喊的彪勇。
「一定是多喝了,別理他。」彪勇摟著她往房間里去,此時有點碎叨︰「鮮花其實是植物繁殖所需而演化而來,拿著其他種類的繁殖物來討好自己種群,簡直是愚昧。」
睿明接到了傲雄的視頻,接通就讓見多識廣的首腦差點嚇了一跳。傲雄俊臉滿是怒容的夸張般大的展示在屏幕前,看來他是湊近攝像頭怒吼著︰「你到底要給夢馨幾個丈夫才夠,以前是精英就可以當她丈夫,現在不用是首領都能當她丈夫吧?」
「我的好首領,你別嚇我呀,我可是沒心髒的人!」睿明如同哮喘病發作般喘了幾口氣,才回答︰「看來我們特警還是不如你們的間諜。我可沒答應,只是讓夢馨自己決定。」
「得了吧,你默許後,夢馨敢不答應嗎?」。傲雄簡直怒不可遏。
睿明打著哈哈︰「部落里雖然夫人最重,但關鍵時刻還是會忍讓的。其實你也默許了,否則早在二年前承忠給活不了。夢馨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就讓她自己決定吧。」
傲雄一時郁結,隨後猛然提出要求︰「說好每年夢馨到我這里一個月探親,我現在想她了,讓她過來。」
「這個嘛……」睿明好似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幾聲︰「夢馨現在還不能懷孕,醫生又建議暫時不要服用避孕藥。要不我先讓專人到你這里教如何采取避孕措施怎麼樣?學會後立即讓夢馨探親,如果不願意人教的話,還有教育錄像,要不要叫特警部現在就上傳給你一份?」
傲雄簡直氣得差點冒煙,咬牙切齒著︰「套我會用!」
「噢~會呀,那就簡單了。」睿明又想起了什麼,很是認真的問︰「你會不會故意不用呀?要不還是你過來吧,其他首領不是都過來嗎?我也沒幾個月好撐得了,就讓我多見見夢馨吧。」
傲雄真的無語了!
關上露台的門,說著就到了床邊,顏夢馨苦笑著站住。
「怎麼了,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月兌衣服?」彪勇的臉皮還是很厚的,如同老夫老妻一般,要動手幫她月兌外面擋風的開衫長袍。
「那個……不是的。」連抓住自己衣服的勇氣都沒有,以她的身材根本無法抵抗彪勇,只能動都不動的仍由彪勇月兌她的外套,輕聲懦弱道︰「你剛才也知道我累了,需要休息……」
「我知道!」彪勇隨手將長袍扔到旁邊的椅子上︰「我也累了,今晚就一起睡。卿歡說你喜歡摟著睡,老是將他的手臂壓麻了。我就不會,哪怕你壓一晚上都行!」
也不知道是晚上吸了點涼氣,還是一時口水嗆著了,听完後她就忍不住咳嗽了二聲。
此時听到通話器響了,顏夢馨趁機去接,就听到承忠的聲音傳來︰「就說首腦找你,現在就出來。」
天,她倒吸了口涼氣,正在猶豫的時,承忠繼續輕聲道︰「首腦那里我去解釋,要麼和這個妻子懷孕正精力過剩的大個同床共枕,要麼到樓頂花園里我們聊聊。」
這些男人……只能暗地里磨牙。她放下通話器,對著身後已經貼近豎著耳朵的彪勇道︰「首腦叫我,我出去一下,要不你先睡吧。」
彪勇好似有點失望,但還是首腦的事重要︰「去吧,早點回來!」
拿起剛被月兌下的長袍,走出了門,站在走廊上,她想要不要去阿瑞斯房間里,現在能抵得了彪勇實力的也只有他。但是萬一彪勇被惹惱了,真的和阿瑞斯打起來,損傷難免。
也只能往樓梯口而去,剛穿上御寒的長袍她就有了主意,要不就下樓去溜達,或者真去睿明那里。雖然睿明每晚都不讓她在他那里過夜,希望她能和其他丈夫多接觸,但那里還是另外放著張小床,讓靜芸有活動的地方,或者她累的時候小憩一會兒。
剛到了樓梯口,她就知道不可能了。因為承忠正等在那里微笑著,好似早就料到她到了樓梯口會下樓,而不是上樓去花園。
只能跟著承忠上了樓頂,現在承忠成了首領,很多事都可以不顧忌。如果想用強硬的,國家一定求之不得,而其他首領也會無可奈何。
「坐一會兒吧,他等累了也就會回房間。」承忠坐到了一張躺椅上,見她坐到另一張躺椅上不由一笑後,站起坐到了她身邊。
「都已經那麼多丈夫了,還那麼害羞?我們又不是沒有過,你可以把我當做丈夫看待!」承忠好似一位老朋友般隨意調侃著,在她還未局促前仰頭看著夜空,笑著道︰「今天星星好多,有些部落的人到現在還認為天上的星星有靈氣,能保佑他們,能實現願望。夢馨你相信嗎?」。
望著滿天的星斗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輕聲喃喃︰「我不知道。」
「夢馨,告訴我。你愛過誰嗎?」。承忠好似有點累,慢慢躺在躺椅上。
她坐著低頭細細想後回答︰「我的丈夫們。」
承忠好似有點笑意︰「你對他們只不過是責任而已,是不是愛需要好好商榷一下。」
「那麼你認為愛是什麼?」她反問著。
暫時的沉靜後,承忠悠悠回答道︰「愛是種緣份,一種心跳的感覺。願意一個人忍受寂寞,只要對方能得到幸福就行!直到條件成熟以後,讓對方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在自己身邊。原本以為首腦很懦弱,連自己愛的人都要讓,現在才察覺他愛著你,只可惜有其他的責任需要他大公無私。」
睿明的愛確實很難為人認可,但是承忠卻理解了。顏夢馨不知不覺微笑著,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承忠從身後滿滿地摟抱著。
「夢馨~」承忠用雙臂建立起一個小小的圈子,用溫熱的胸膛壘砌一個暫時能阻擋夜晚寒冷的避風港,頭靠枕在她肩膀上,在耳邊傾述︰「不要去逃避隱藏心中的情感,你是明白的,我愛著你,一直愛著你!經過了那麼多,我的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就是你……」
心跳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加快了,一只滾燙的手慢慢從領口探進了衣服里,在比以前飽滿的胸口不輕不重的呵護著,耳邊傳來了承忠柔如柳枝扶風般的衷腸︰「我每天無時不刻都想成為你的丈夫,所以一直努力地跟自己命運抗爭,希望有一天不是需要靠你保護、而是我來保護你……雖然首腦已經默認,但我還是希望得到你的同意,也許是唯一一個靠你自己意願答應的丈夫!」
「求你了……我很少求人,除了傲雄之外只有你。」承忠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將她心中早已熄滅的火,燃燒了起來,胸口一片酥麻,滾燙地鼓脹起。脖頸耳邊也被吻得一片電流亂竄,每一句卻直往心里撓抓而去︰「除了你之外,任何女人我都不在乎!求你答應成為我的夫人,讓我好好保護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