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了,所以早點發。
抱歉,佔一些字數。那些今天解放了的高三學生們,祝你們暑假快了,金榜題名。
關于討論區里JM們的問題,有些後文會做出解答,所以這里就不多說,只是對雁聲為什麼選擇將早早留下,自己出逃做個解釋︰
雁聲若進宮的話,往好了說,劉衛還是認不出來她,她為劉據治病,卻無法避免對帝後及所謂的皇長子行敬禮,她的自尊做不到。(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反而是你的敵人,就算劉沒有見她,衛子夫多半也是可以認出的。)
如果被認出,沖突擺在明面上,更糟糕。
所以雁聲不可以進宮,但是雁聲不是一個人,她有她的朋友,家人,她自然可以一走了之,甚至從兩個侍衛手中奪下早早,但是她走了,桑弘羊怎麼辦?梅寄江怎麼辦?干娘義弟怎麼辦?而且她的身份太敏感,潛逃是一回事,大庭廣眾之下與侍衛交手是另一回事。劉徹可能忽略她的潛逃,但不可能放任她冒犯皇權。
那麼還有兩個方法,一是讓梅寄江代去。但前面說過,梅的醫術並不是頂級,不可能比宮中御醫高多少,救不了劉據的話,又有其他干系。更何況,她作為子夜神醫,可是有許多人見過的,被發現了欺君之罪不是好受的。
另外一個是讓蕭方以自己師傅的名義入宮診治。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但是雁聲一是並不願連累師傅,二是她並不相信天下有包的住火的燈籠,有人推波助瀾的話,逃的過這次,逃的過下次麼?還不如一次來的干淨。被皇家注意到了,除非揭破真相,否則往後日子心驚膽戰,得不償失。
另外她相信早早不會有事,且不說有館陶大長公主從中斡旋,這時候劉徹還年輕,雖然晚年的時候多疑猜忌,痛下殺手殘害親生骨肉,這個時候他對自己的子女還算是疼愛的。雁聲也知道,陌兒和早早有見自己爹爹的權利,在這種情況下放手,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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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今日進宮,有何要事?」劉徹放下手中案牘,一幅天下太平的樣子,對館陶大長公主抱在懷中的早早視而不見。
「也沒什麼要事。」館陶大長公主心中暗恨,不得不與坐在龍椅上的佷子打起了太極,「听說你下旨懲處初兒,本宮特來討一個情,還請皇上放過她吧。」
「哦?」劉徹從御座上踱步下來,似笑非笑道,「她是?」
「我叫陳初,外婆叫我初兒,娘親都叫我早早,」早早從館陶大長公主的懷中跳下來,安靜乖巧的站在一邊,笑的甜蜜,特意加重咬字道,「叔叔。」
……
劉徹的表情一僵,看這個女孩甜蜜的笑容外加略帶些惡意的眸子,雖然年歲尚稚,但他敢肯定,她肯定知道一些實情。雖然在館陶大長公主進來之前,他一直在考慮如何處置這個忽然間多出來的女兒,而且尚未有定論,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對著自己喊叔叔。
他若有所思,看著館陶大長公主顯得錯訛的面容,看來,這並不是姑姑的意思。那麼,難道是嬌嬌之前的囑咐?這是嬌嬌的挑釁,還是她另有所謀?他想著記憶中嬌嬌,爽直單純,這樣的嬌嬌,會在出宮五年後,改了性子麼?
「干什麼?叫的不對哦?」早早察覺了殿上的詭異氣氛,「哎呀,我知道了。叔叔叫外婆叫姑姑,那麼我就不該叫叔叔而該叫表舅了。表舅,對不住哦。」她笑的更甜了,並沒有半分害怕的表情。
「初兒,閉嘴。」館陶大長公主斥道,聲音听起來有些中氣不足。
早早聳聳肩,嘟噥著,「閉嘴就閉嘴。」听話的閉上了嘴巴。
一時間滿殿皆靜默,有些冷場,劉徹與館陶大長公主都不說話,館陶大長公主自然知道,她的外孫女剛剛正存心將她的皇帝佷兒得罪了,一時間不知該怎樣補救回來。而在劉徹,卻是冷眼旁觀,看事情如何收場。
但憑心說,剛剛早早說的那番話,館陶大長公主心里還是頗為解氣的。誰讓你劉徹當初拋棄發妻,今日女兒不肯相認,也是報應。
宣室殿中氣氛緊繃,唯有早早一幅沒事人一樣,眼珠骨碌碌的打量四周,輕松自在的很。
正在這詭異時刻,殿外傳來通報,「皇後駕到。」
早早頓時拉長了臉,神情也嚴肅起來。劉徹看在眼中,心中有些所悟。
衛子夫微笑進來,恭敬行禮道,「臣妾參見陛下。」
因為出身卑微,她在禮節上一直上都一絲不苟,決不讓人抓住一絲錯處。
「免禮吧。」劉徹淡淡道。
「是。」衛子夫依言起身,眼光在殿中略略一掃,看見早早,「呦,」她微笑道,「好可愛的女孩,她是?」
「他是朕的女兒,名叫劉初。」劉徹回身,走上御殿。
館陶大長公主挑挑眉,倒沒有想到劉徹會這麼簡單就認下這筆帳。她看了下同樣挑眉的早早,若有所思,也許剛剛早早的反應真的傷了劉徹的自尊吧。才讓劉徹一瞬間下定了決心。
這次早早倒沒有胡攪蠻纏,安靜的站在一邊。
「哦,」衛子夫的微笑一僵,剎那間恢復常態,「是麼?小公主真是可愛,皇上打算安排她住在哪個殿?」
皇子皇女例應由後宮妃嬪撫養,如今陳阿嬌被廢黜長門宮,但早早的出現,讓眾人都知道,長門宮中必有玄機。
「慢著。」早早跳出來,「我到外婆家住就可以了。」
「初兒,你胡說什麼?」館陶大長公主蹲,正視著她道,「等你娘親回皇宮,你和你哥哥自然跟你娘親住。」
她說這重話有二個含義︰一是,提醒劉徹,認了女兒自然要認女兒的娘親,阿嬌雖然被廢,但份屬妃嬪,理當回宮居住;二是,告訴衛子夫,她陳家還有一個比劉據年長的皇子,對敵施威。
她的意思,劉徹和衛子夫自然听的出來。劉徹心頭微晃,剛剛報信的小太監並沒有提及早早還有一個哥哥的事,如果劉徹事先知道,也許就不會這麼輕易松口。畢竟,一個皇子比一個公主,能夠帶來的影響多多了。
衛子夫亦身形微晃,雖然已經知道,但這個消息給她帶來的打擊還是太大,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
早早仰起臉,忽然間笑出來,神色有些奇怪,「外婆,你不會還以為,娘親還留在京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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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陶大長公主在長安叱 多年,對自己還是有自信的。她當然看的出來自己的女兒有太多的沒有交代的事情,但她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當陳朗戰戰兢兢的說陳阿嬌失蹤的時候,館陶大長公主簡直氣急欲狂,
「你們怎麼回事,連一個弱女子都看不住?」
「娘親可不是弱女子哦?」
早早笑嘻嘻的拍拍手上的糕點殘漬,從座上跳下來。早先,對她要求跟到堂邑候府的事,劉徹不置可否,劉嫖亦擔心她留在未央宮會受人欺負,反正劉徹已經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了早早的身份,不怕她反悔,也就將早早帶了回來。
「陳伯伯,我娘親是怎樣逃掉的,你講給我听听。」
「是,初公主。」陳朗鞠躬道。
「慢慢慢,」早早連忙搖手,「不要叫我初公主,我听了怪不習慣的。叫……」她琢磨了一下自己在堂邑侯府的輩分,「就和綠姨一樣叫我小小姐吧。」
綠衣惶恐拜道,「婢子不敢。」
「什麼敢不敢的?」早早好奇問,「綠姨不是一直這麼叫的麼?」
「你身為公主,怎可叫一介奴婢為姨?館陶大長公主斥道,「公主就是公主,豈是你不習慣就不是的?」
「好吧。」早早相當不以為然,但還是妥協,不想外婆生氣。「你繼續說。」
「大長公主走後,娘娘說待在府里很悶,要去清歡樓用餐,說讓我們跟著她就可以了。奴才不敢違背,只得和容非帶著十個護衛跟著娘娘。
後來,清歡樓的雲姑娘攔住娘娘,說今日唱曲的女子生病,還請娘娘救個場。娘娘答應了,娘娘上妝的時候奴才和容非在一旁看著,娘娘穿的是一襲綠色飛天長裙,非常驚艷,蒙了面紗。唱了曲後,再從台上下來的居然就是清歡樓的梅老板了。奴才一直盯著娘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見了娘娘。不過我們把梅老板帶回來了。」
「綠衣,」館陶大長公主低頭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喚道。
「大長公主,」綠衣屈膝為禮,誠惶誠恐,「有什麼吩咐麼?」
「你家小姐,和清歡樓有什麼關系?」
「這,」綠衣有些為難,但還是回答道,「小姐實是清歡樓的半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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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早早在陳阿嬌以前的閨房睡下,館陶大長公主回到房中,久久不能成眠。
「公主,有什麼心事麼?」在劉嫖第六次翻身後,董偃半支起身,眼神迷離,問道。
「嗯。我在想嬌嬌。」館陶大長公主心不在焉的答道,「失蹤五年後,嬌嬌變了很多了呢。」
「哦?」董偃偏了偏頭,有些不明白,「那,娘娘變了,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我也不敢肯定。」她緩緩道,「嬌嬌變的聰明了,灑月兌了。如果不是我是她親娘,我簡直不相信這個嬌嬌就是原來的嬌嬌。她為陳家添了一個皇子,一個公主。這看起來是大好事。但嬌嬌今日行事未免鋒芒太露,雖然也有欲擒故縱的好處,但最終效果如何,我也猜不到。」
「她離開五年後,我忽然發現,我有些看不透她了。」
「是啊……說起來,初公主真是討人喜歡呢。」
「那倒是。」劉嫖含笑點頭,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對,起身披衣。
「公主,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初兒。」
劉嫖很快來到早早房前,「初兒,」她輕聲喚道,問身邊婢女,「初公主怎麼樣?」
婢子行了個禮,「公主晚上進了碗甜湯,早早睡了。到現在都沒有醒過。」
劉嫖掀開簾帳,臉色巨變。
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枕頭塞在被絮中,做出有人在睡的跡象。
「公主呢?」她沉聲問道。
一室婢子大驚,呼啦一聲跪下,「奴婢該死。」
「你們該死有什麼用?」劉嫖怒極,但也沒有失了理智,揚聲喚道,「來人。」
「有沒有公主出入過的痕跡?」
「並沒有。」陳全躬身答道,他是陳府大總管,如今府上出了這樣大事,他自然得出現。
「叫出全府人,全府搜索。」劉嫖吩咐道,面色難測。
阿嬌,你到底在想什麼?
初兒和陌兒,都由你一手撫養,你到底想帶出什麼樣的兒女?
劉嫖摔下手中的枕頭,拂袖而去。
當所有人都離開房間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床下爬出來。
隱隱從窗縫望出去,外面燭火通明,一隊又一隊的人在府中穿叉交錯的尋找著她的蹤跡。
早早輕輕嘆了口氣,她听過娘親說過的各種逃亡故事,自然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間華貴臥房,就是外婆的盲點。當然,也是館陶大長公主不相信這麼小的女孩有這麼深的心計,才輕易上了當。但還要等到將近天明的時候,所有人都十分勞累懈怠,才可以偷溜出去。
娘親和哥哥必定在城外等她,如果她能夠順利溜出城去,就可以和他們會合,一家人團聚,遨游四海去。
至于,早早忽然想起今日宣室殿上那個黑衣英武的帝王,有絲遲疑,卻在下一秒搖搖頭,將他揮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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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期盼二人見面的筒子們,對不起啦,還是覺得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