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反應極快,身子倏地後滑,仰身避過,令狐薄一掌接著跟上,何清君微一猶豫,閃電般取了腰間玉笛,以笛作劍,刺向令狐薄左肋。拉牛牛
兩人身形變換,招式幻快,片刻間,拆了十余招。令狐薄掌法沉穩,內力純正渾厚,走的是純陽的路子,招招擊向要害,既準且狠。
何清君玉笛代劍,劍氣如虹,玉笛如游龍赤練,看似招式平淡無奇,卻變幻多端,凌厲無比。
兩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
令狐薄忽然停手,身形一晃,回到座上,輕拍雙手,「好久未遇上這等高手了,不愧是玄機子的得意弟子,這等武功身手,便是男子,世間亦少有。」言語中竟帶著幾分敬意。
何清君心中頗為得意,面上卻謙遜笑著,「攝政王謬贊了。攝政王的武功,嘿嘿,才是真正的世間難有敵手,沒想到皇家子弟竟練就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功,真是聞所未聞。」
從前她只听說攝政王武功卓絕,難遇敵手,她還不信,以為不過是眾人阿諛奉承吹噓出來的,現下看來,攝政王的身手絕對世所罕見,不出二百回合,她必定大敗。
令狐薄眸底又隱隱浮出笑意,示意她隨意些,身子後倚,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笛上︰「你會吹笛?」
何清君撫著笛子干笑︰「……算是吧。」只不過……她只會兩首曲子而已。
令狐薄起身,踱到她面前,微一沉吟,道︰「玉笛名貴,卻不適宜做兵器,何姑娘難道想對暗殺本王的殺手手下留情?」
何清君聞言,知道她已經過了令狐薄這關,那白花花的銀餉離自己的荷包不遠了,忙道︰「是民女的疏乎,民女從前也沒什麼仇恨,殺人極少,故而一直遵師命,以玉笛代劍,但既然入宮保護攝政王,自然用劍,只是民女無隨身佩劍……」
令狐薄微微點頭,此女倒是識時務,不迂腐堅持,道︰「待會兒讓柳清飛帶你去兵器庫選把稱手長劍,具體事務,他會交待給你。」
何清君大喜,忙即施禮拜謝。
令狐薄隨即吩咐道︰「領了兵器後,先給本王在寢宮外擺個陣,本王想睡個安穩覺。」
何清君躬身領命。
令狐薄輕揮右手,示意她出去。
何清君退出。
柳清飛見她出來,忙上前低問︰「通過了?」
何清君笑著點頭,「攝政王讓你帶我去兵器庫找件稱手的兵器,然後命我給在他寢宮外布個陣。」
柳清飛歡喜之極,立即帶她去兵器庫。琳瑯滿目的兵器,讓她目不接,試了半天,看上一件比普通長劍短上一尺、劍鞘樸素無雕花的短劍,拔出劍來,寒氣逼人。
柳清飛笑贊︰「不虧是用劍高手,此劍名曰殘雪。別看模樣不起眼,劍刃鈍了點,其實削鐵如泥,是兩百年前一位高手留下來的。」
何清君緊緊攥著殘雪,笑呵呵地道︰「原來如此,那還真不能要,要不我再挑把劍?」
柳清飛瞄了瞄她握劍的手,搖頭︰「你是攝政王欽點的護衛,這把劍配得起。」
何清君嘴邊的笑容綻得越來越大,清亮的雙眸開始放光,好在還矜持著未流下口水。
柳清飛笑了笑,他是了解這個義妹的,愛錢至極,她看中的不是殘雪劍的削鐵如泥,而是殘雪劍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