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手執酒壺給面前的千歲大老爺斟酒,腦子里全是問號,不是郡主不能去的地方嗎?不是非得穿男裝嗎?那除了清音閣還能是京城最大青樓翠怡軒?
她無奈打量這個安靜清雅的包間,這跟清音閣和翠怡軒有半文錢關系嗎?
令狐薄品著杯中美酒,看著何清君滿臉疑問地轉著眼珠,好心情地問︰「好奇嗎?」
何清君如小狗般熱切點頭。
「這雲鶴居是本王的。」
何清君瞠目結舌,攝政王還開酒樓?!這還有更匪夷所思的消息嗎?蜂雀閣近兩年把京城的消息猛挖了個遍,竟從沒挖出一絲一毫攝政王身上真正有用的消息,甚至連他是斷袖還是隱疾都是個謎……
他竟這般大方告訴她,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令狐薄並不理會她眼中的警惕,徐徐地道︰「你是除幾位主要管事和薛青之外,第一個知道此事的人。」
何清君更警惕,凡事有例外就不會是好事……
「這是母妃娘家留給本王的產業,雲鶴居是京城的分店。」
分店?!
何清君心里不平衡了,這雲鶴居是京城最豪華的三大酒樓之一,竟只是他產業的一部分?他投胎成王爺已經是得天獨厚的福氣了,偏偏生得俊美,武功高深莫測,頭腦睿智,竟還有那麼大的產業?要不要她這小老百姓活了?想她挖消息賣錢,那都是拿性命相搏的,卻賺不來人家一根小指頭……
令狐薄凝視她,正色道︰「本王並非只是個玩弄權術的皇室王孫,本王接手母妃娘家產業時十七歲,半數店鋪都瀕臨倒閉關門的困境,如今雖不敢說富甲天下,但養家糊口,養樂山十來口人幾輩子沒問題。」
何清君愣住,對他一陣欽佩,不到十年,他竟在從商一道上闖出這般名堂,當真是人中龍鳳,世所罕見,可是……跟樂山有關系嗎?樂山有她就足夠了,哪需要外人幫襯著養活?
「本王跟你說這些,就是為了讓你放心,就算本王不當王爺了,也照樣可以養家。」
何清君傻眼,他能不能養家難道真的跟她有關系?難道她承諾過他什麼而不自知?
令狐薄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態度,繼續道︰「本王今日早朝順利將羅常墉革職查辦,南家一黨無一人敢站出來替他說話。」
羅常墉,她知道,是戶部侍郎,也是太後一黨的重要人物。拔了這麼重要一個人物,還讓南家一黨無一人敢言,難怪他今日他心情奇好。
「何清君,本王已經開始著手動太後的人,皇上親政前,本王會將這些人全部清掉,那時,本王便可安心陪你闖遍江湖。」那些狹長的眸子閃著令人心悸的膩人情愫,「這三年,本王只需要你陪在身邊,三年後,換本王陪你,如何?」
何清君整個凌亂了,她今天承諾過他嗎?貌似沒有吧?昨天?貌似也沒有……究竟是哪天承諾過他,才會令他如此打算,仿似兩人早已山盟海誓過一般的長遠打算?
「何清君,關于你的眾多事情,你雖然不說,本王也會慢慢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