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人在清風山中央打殺凶獸,熬煉筋骨,磨練血性。
他選擇的凶獸,大都是八級凶獸乃至九級凶獸,這等凶獸,才能讓他全力以赴,在壓力中,迅速的突破。
短短四五日過去,周義人的實力,就達到了築體境第三重拉筋境的巔峰,隨時隨地,都可以突破到第四重鍛骨境。
他雙臂的氣力,達到了恐怖的三千二百多斤,隨意一揮,就能帶起赫赫拳風,打壓的空氣都發出爆鳴。
這一日,已是夜幕,朗月當空,星辰遍天,熠熠輝光透過清風山無邊的老林密葉照射下來,在山嶺中,打出無數瑩瑩白白的斑點。
周義人剛剛打殺了一頭八級凶獸嗜血黑豹,將其抽筋剝皮,烤了吃下肚,正半飽,欲休憩。
他的體能,幾乎已經超越了常人的極限,連續幾晝夜全力戰斗都不會絲毫疲倦,休息之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養精蓄銳,畢竟此時所處的境地,到處都是高級凶獸,容不得他有絲毫大意。
他每獵殺一頭凶獸之後,都會休憩半個時辰,閉目養神,順便也好生體悟一下打殺凶獸的全部過程,吸收血腥殺煞之氣,打磨搏殺技巧精髓。
可以說,他現在身上的殺煞之氣,已經全面超越了前世,搏殺技巧,也是完全爐火純青,現在的他,對上十個前世的自己,也能游刃有余的全部斬殺。
而前世自己,已經達到了武道的巔峰,這輩子,不過才在武道之上,剛剛踏步而已。
‘這真是個精彩無限的世界啊!’
每每想到這里,周義人全身熱血都會沸騰如岩漿。
「什麼東西!」
全身筋肉本已全部放松,正在細細體悟殺道精髓的周義人,周身筋肉突然一緊,瞳孔猛的收縮,目光如利箭般刺向右前方四十五度之處。
那離自己不過十米距離之處,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團白影,細看來,是一只雪狐,只有尋常貓咪大小,通體雪白如玉,眼珠散發出藍幽幽的光芒,頭頂之上,更是有一團成人拳頭大小的肉冠。
「血冠銀狐!」
周義人眼楮一亮,這血冠銀狐,是九級凶獸中的佼佼者,速度如光影,利爪堪比百煉神兵,銳齒更是可以輕易的咬碎百煉神兵。
這血冠銀狐實力之強,一旦潛伏起來,驟然發難,就是一些十級凶獸,都要飲恨。
更令人恐懼的是,這血冠銀狐,極為嗜血,而且,只吃人心頭之血,一旦殺人,必是要掏心挖肺,其凶名之盛,能夠止小兒夜啼。
就是一般的十重武者踫到這血冠銀魂,幾乎都是必死無疑。
但周義人現在,卻是沒有半點恐懼,相反,他全身的細胞,都興奮的顫抖起來。
這血冠銀狐名頭雖大,實力雖強,能夠令尋常武者無法對付,也不過就是靠著他那匪夷所思的速度和尖利無雙的四爪和牙齒。
周義人靈魂強大,五感六識同樣令尋常人匪夷所思,他自信必能看清血冠銀狐之來往身跡,一旦看破了它的行藏,血冠銀狐的威脅,立刻就要降低一大半。
再者,血管銀狐食人心頭精血,將全身所有的精華,都聚集到了頭頂那多血色肉冠之上,只要將血冠銀狐打殺,將那朵肉冠吞吃,周義人立刻就能夠借助血色肉冠之中蘊含的無雙氣血,打破拉筋境的桎梏,突破到鍛骨境,實力,會再一次飛躍。
他看向血冠銀狐的目光,那就是在看一頓最美味的佳肴,充滿了佔有欲,恨不得立刻就將血冠銀狐摁在地上,提刀將那朵肉冠割下吞吃。
血管靈魂本就是靈慧極高之物,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周義人目光之中的侵略性,頓時尖叫一聲,朝著周義人沖來。
它那細小的身體,立刻就化作了一道帶點紅色的雪白光影,如流光,就是尋常築體境十重的武者,面對這種速度,都反應不過來。
周義人卻是依靠強大的靈魂力量,將血冠銀狐的奔襲軌跡,洞察的清清楚楚,身子一側,就閃過血冠銀狐的攻殺,右手往後一抹,立刻抽刀在手,朝著血冠銀狐就砍了過去。
一片白毛,就此從血冠銀狐身上掉落下來,百煉寶刀極速劈斬空氣而壓縮出來的刀氣斬在那血冠銀狐身上,更是疼的那貨‘吱吱’直叫喚。
這血冠銀狐,不愧是靈慧極高之物,一擊不中,就知自己非周義人之對手,竟然逃之夭夭。
「招惹了本大爺還想跑,世界上哪有這等好事。」
周義人眼楮微眯,左手往腰間一抹,便抄飛刀在手,手腕手肘用勁,將飛刀甩了出去。
飛刀頓時化作一道銀亮白光,以不可思議速度,無視老樹古林的阻擋,生生穿透那些樹干,直擊血冠銀狐。
「唧……」
一聲淒厲的慘叫,血冠銀狐那純白之身立刻就見了紅,周義人看的清楚,飛刀直接刺穿了血冠銀狐的一只小腿,讓它鮮血直流。
不過這血冠銀狐卻也了得,小腿被刺穿,仍舊是賣命狂逃,速度,竟是沒有變慢多少。
「哪里走,本大爺今晚吃定你這畜生了。」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周義人怎會放過,連飛刀都來不及收回,就朝著那血冠銀狐追去。
若是尋常,周義人就是拍馬也趕不上血冠銀狐,但此時血冠銀狐終究是被重傷一肢,血流不止,速度越來越慢。
大約半盞茶功夫,在狂奔了數里老林山地之後,眼看著血冠銀狐觸手可及,但那畜生突然又發力起來,然後一個奔襲,竟然就鑽入一片野花叢中,想要依靠這些茂密叢生的繁盛野花,隱藏行跡,以此月兌逃。
「本大爺看上的東西,莫說一片小小的野花叢,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別想跑月兌。」
周義人冷哼一聲,緊跟著就躥入了野花叢中。
但下一刻,他就徹底驚呆了。
這繁盛如林,花開如火,花香四溢的野花叢內,竟是一片芳草萋萋之空地,而空地之上,竟然果身端坐著兩名絕美女子,不著一縷,盤膝閉目,沐浴著幽幽月光,仿佛,是月宮中的神女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