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終極兵器 第一卷 初生 第十二章 有沒有興趣當兒子

作者 ︰ 夜殤弒天

夜里的城市顯得非常輝煌,紅燈綠酒,各路人馬在夜里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你可以看到平日里正經八五的老板在某個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後左擁右抱得去賓館開房,問題是左右兩邊還都是男人。你可以看到一些在很多人印象中的清純女孩把妝畫的和妖怪一樣,在舞池里瘋狂扭動…

蕭索在路上走著,出了機場後,他慢慢得沿著這條路走,機場和城市有段距離,前方不遠處就是城市,旅大市,下了飛機後就接近晚上11點了,但是這個城市絲毫沒有睡眠的跡象,和曾經的星球不同,這里沒有天黑後的禁嚴,沒有時時到來的危險,而正是這樣,令蕭索再次感到了空虛,以前,至少他還有一個名分,強大的武器,令國家都畏懼的實力,而現在,他沒有存在的任何意義。

在旅大市,八月的空氣潮濕而炎熱,但是夜晚又會有海風吹來,帶來一絲絲涼爽,前面有座橋,在橋上可以看到遠處的旅大市蕭索走了上去,倚靠在橋的欄桿上,感受著從沒感受過的自由。「這就是自由麼,不過如此…」蕭索喃喃道,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絕美的容顏,他羨慕蘇婭琴,羨慕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很多人,他們有自己的家庭,不管富有還是貧窮,他們至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可以有自己的家人,可以…至少可以死去。

他享受著這份自由,甚至入迷,霜雪也沒有打擾他,她知道什麼時候不該說話,蕭索看向遠方的城市,目光迷離,在夜空下閃耀的燈光照亮了半片天空,連月亮都顯得失色許多,但是如此大的城市,沒有任何東西屬于他,沒有任何人認識他,沒有任何人在意他。

「喂,你還活著嗎?」熟悉的美妙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轉過頭,映入眼中的是蘇婭琴的笑容,她站在蕭索的身旁,身後是一輛車,一對中年夫婦站在車前,正沖著他們微笑。「這是?」蕭索愣住了,看著身旁的蘇婭琴不知她到底要干嘛。「你走得倒是很快啊,我們好一頓找,去機場看的監控才知道你走的那條道,好不容易找到你了,走吧。」蘇婭琴看著面前愣住的蕭索,狡黠地笑道。

「走?去哪里,都這麼晚了你們還不回去?」蕭索有些納悶,他不明白為什麼蘇婭琴一家還要找他,難道是他有什麼事情做錯了?來找他算賬?「我有什麼做錯了麼?找我有什麼事情麼?」反正都找來了,索性問明白好了。「噗哧,你真傻,當然不是啦,是來感謝你的,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不得好好謝謝你?」蘇婭琴一听就樂了,這年頭活雷鋒都絕種了,這又遇上一個。

蘇婭琴的父親走上前來解釋「小伙子,是這樣的,因為你救了婭琴,所以我想感謝一下你,本來就決定好了,但是你轉眼就不見了,這不就追來了麼,幸好找到你了,你不見了的時候,這丫頭哭得可歡呢。」說完還瞅了瞅蘇婭琴,眼中充滿笑意。「誰,誰哭了,我才沒想要找他呢,是你非要感謝人家的,我才勉強跟來的,你…你別瞎說,蕭索,別听他的。」蘇婭琴連忙反駁,但是通紅的臉已經出賣了她。

蕭索看著這一家人,心中充滿了溫暖,曾經他也有這樣的一個家,但是是多久以前了?記不清了,甚至連家人的面容都忘卻了,能記住的,只有這種感覺,這種溫暖,一直銘記在心。「謝謝叔叔,但是還是不用了,這都是我該做的,救了婭琴也相當于救了我自己,如果自己逃走的話,我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說到底,如果沒有婭琴的話,我不是也不能回國麼,算是扯平了。」蕭索謝絕了他們的感謝,他說的是心里話,那個場景,和當年的情景一樣,如果他不出手的話,他會後悔一輩子。說罷,他就繼續向前走去。

「停,你不去也要去!就吃頓飯,一起吃頓飯不行麼?」蘇婭琴急了,擋在蕭索面前,充滿憤怒的精致小臉好像在說你這個木頭怎麼這麼不領情。「是啊,難得我們家婭琴想請男生吃頓飯,你可不能不給面子哦」蘇婭琴的媽媽也走了過來。「媽!你也開我玩笑,不理你們了!」蘇婭琴被說得小臉通紅,氣的跺了跺腳,偷偷觀察蕭索的臉色,看到蕭索還是那副千年不變帥帥的表情,眼神中透出了些許失望。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蕭索跟著蘇婭琴一家上了車,車是非常普通的桑塔拉2000,這是一部很大眾的車型,確實也非常受歡迎。「你叫做蕭索是吧?听女兒說…你的父母…」在車上,蘇婭琴的父親先開口了。「嗯,我是個被父母遺棄的孤兒,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這是霜雪給他準備好的台詞,因為在警局的身份就是這樣做的。

「唉,那你很可憐吶,有沒有想過尋找自己的雙親?」蘇婭琴的父親嘆了口氣。「我試過的,但是之後听說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所以放棄了,後來孤兒院倒閉,我也就出來流浪,沒想到被人販子抓去了島國,但是我第一時間就逃出來了,他們關不住我,呵呵。」蕭索繼續順著霜雪給他的台詞往下說。

「那你有沒有恨過自己的雙親,或者絕望過?」蘇婭琴的父親接著問道。「親愛的,過分了,你這是在揭人家的傷疤。」蘇婭琴的母親提醒道。「沒事阿姨,我早就看開了。」說到這里,蕭索眼中又出現了濃濃的悲傷,雖然不是被父母遺棄,而是被世界遺棄,但是幾億年都過去了,也應該看開了「我沒有想過要恨他們,如果沒有他們,我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雖然誕生後的經歷大多是痛苦的,但是我也不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走一遭,我沒有恨他們的理由,人活著,需要向前方看,如果過度沉浸于過去,就會沒有未來。」

蘇婭琴的父親眼中閃爍著贊賞的光,突然一個剎車,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你說的非常好,許多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我能看出來你雖然沉浸于悲傷,但是沒有怨天尤人,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蘇婭琴的父親很認真得看著蕭索,而蘇婭琴的母親和蘇婭琴都在淡淡地笑著。看著一臉嚴肅的蘇父,蕭索感到氣氛詭異,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有興趣當兒子嗎?」

「哈?」蕭索臉部肌肉因為驚嚇而一陣抽搐,顯然被這個怪異的問題給雷到了「您…您說啥?我是不是听錯了。」蕭索奇怪是不是自己幻听,這時候怎麼能出現幻听啊,他可是全宇宙最高科技的軀體,怎麼會有幻听呢。

「你沒听錯,我很久以前就想要個兒子了,可是我已經有女兒了,國家政策不允許啊,而最近經濟條件好多了,就想著領養一個,听女兒說到你時就有這個想法了,你能救下女兒,而且不求回報,這足以說明你的人品了,而且剛剛問你幾個問題,我是個心理醫生,所以簡單測試了一下你的心理,雖然不是懷疑你什麼,但是也證明你的內心很陽光,而且婭琴也非常希望有你這麼個哥哥的,是吧?」蘇婭琴父母的父母,也就是爺爺輩的人都是農民,所以受他們影響也有一點點的重男輕女思想,所以听說蕭索的事情後,也產生了收留之意。

看著後座興奮地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的蘇婭琴,蕭索眼楮紅了,兩行清淚流了下來,自從他被改造後,他從沒哭過,甚至從沒感動過,但是今天一天而已,他連續哭了兩次,他越來越像一個正常的人類了。「謝謝你,叔叔…」「是不是該改口了?」「額,謝謝你,爸爸」蕭索還有些不習慣,畢竟這個名詞幾億年沒有說出來過了。「你說你逼人家逼得那麼緊干嘛,別把我兒子嚇到了,是不婭琴?」蘇婭琴的媽媽瞪了蘇父一眼。

「好啦好啦,那麼我們一家去吃飯吧,這下你小子可不能光吃完飯就走嘍,乖乖地跟我們回家吧。」蘇父像個拐騙成功的壞人一樣,哈哈笑道。蕭索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久違的家人,今天終于得到了,感覺…不過如此嘛,著實讓人著迷。但是這次,他下定決心,絕不會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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