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悲催新娘,魂穿大明(修改版)
你經歷過一場婚禮出現兩位新娘的盛況嗎?
一位猶如盛夏嬌艷欲滴的牡丹,囅然而笑;一位好似初秋我見猶憐的百合,惙怛傷悴。
那朵百合就是我,全場沒有混亂的跡象有的只是錯愕,就好像大家在編排著一出傷感劇集,而我只是意料之中跑錯場地的新娘。
我就這樣直視著正前方,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物,天地間唯留我們兩個人。看著他滿眼的悲傷,我緩緩向後退去——
退一步︰有個人陪我並肩走在馬路上,自然而然牽過我的手走在我的左邊,我歪著腦袋問為什麼,他說要給我一輩子的安全感。
退兩步︰有個人身上總是掛著小型數碼相機,明里暗里拍我的高興,我的任性。我悄聲告訴他這樣很娘炮,他沖我揮揮拳頭,說我是他的女豬腳,聲音惡狠狠的拉低拉平。
退三步︰有個人托婚紗攝影店的朋友悄悄為我量身訂做婚紗,在情人節那天送給我。他說送花、戒指太老套,送婚紗就是應允我會親手為我穿上,從此賴我一輩子。
退四步︰有個人前一天告訴我要結婚了,對方是父母介紹的相親對象,他說,老人們年紀大了,自己必是遵從的,怕我難過自是最後一個得到消息。我拿出那件塵封的婚紗獨自穿上,不甘心的跑到婚禮現場,他穿著筆直的西服,旁邊站著的新娘不是我。
轉身,淚流滿面。你固然很重要,可是我不能留,甚至不能說一句話,我必須佯裝匆忙的向外跑去。
轉身、起跑,原本的兩個分解動作竟被我栓釋成了連貫動作,下一秒因為雙腳結結實實踩在裙擺上面,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奉獻了一出‘一秒鐘變衰神’,心中一悶,想著必是完了,便無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發覺一只大手浮在我的額頭,狠命的將其打掉,明顯周圍氣氛降了下來。我勉強睜開雙眼,滿屋子的人,準確點說是滿屋子的男人,四周古色古香,一位身穿直身寬大長衣的長者立于我身側。
接下來我被自己震驚了,長者明明很陌生,那張臉也是我從未見過的,可我的腦袋里卻有他的信息。他叫鄭承憲,因為開了兩家布匹店,在大興縣內小有名氣,有一妻一妾一兒一女,是我「爹」!我詫異的叫了出來,對上他疼愛的眼神。
我也不理會,只管自顧自的閉上雙眼,將現代里自己發生的一幕一幕調了出來,然後我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和我一樣的面孔,別人喊著她‘子衿’,我不可思議的拍了拍腦袋,心想︰不能吧,難道我——穿越了?
一個年輕男子手疾眼快抓住我自虐的手,著急的說「妹妹,你這是做什麼?」我朝他抱歉的笑笑,知道他叫鄭國泰,是我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親哥哥。又見旁人也是擔心的樣子,遂給了他們一個安啦眼神。看來這家人對鄭子衿都是不錯的。
忽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不見女眷呢?難不成這鄭子衿是單親家庭,想我現代的父母對我疼愛有加,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是否知道我已不再身邊?這樣一想竟黯然傷神。
爹見我這般模樣以為我想起了什麼,扶我坐起道︰「子衿,是不是還在為你娘發疹擔心?大夫開了藥叮囑不可見風,修養時日必無大礙。」
我听後松了一口氣,原來娘是發疹了,想來府中丫頭都在其身邊所以我才未得見。
正時有人匆匆的闖進來,見我望著他,低頭報︰「老爺,夫人疼得厲害。」
我一听立馬跳下床,還沒跑就被哥哥拉住。我說︰「我只進去瞧一眼。」
哥哥堅決道︰「不可以,過幾日你就要進宮萬一傳染了怎麼辦?」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這鄭子衿幾日前听聞要被送進宮中,心有不甘激動的在床上跳起,不慎失足一頭栽倒在地,一命嗚呼,而我的魂魄直接穿了來,真不知道我和她是幾世修來的這種緣分。
我見他們主意打定,必是改不了了,想起古代以中藥治病又道︰「那我去山上采些草藥回來。」想這古代最不缺的就是山了吧。
哥哥看向爹見他點了頭笑著對我說︰「那你小心些,早去早回。」嘿嘿,果然被我猜中。
知道只要我不去看娘,我說什麼他們必是答應什麼,何況他們認定平日里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不會有毅力爬山,只是他們想不到,作為汝嫣鄭兒的我是很熱衷于‘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原本熱血沸騰的我爬上山就泄了氣,在現代治疹有針劑可以止痛,有紅、紫外線可以治療,還有阿昔洛韋可以消炎。在這里只有最原始的草藥,可我不知道哪種草藥長什麼樣,不知道什麼草藥可以治疹?我明明知道‘百度一下就知道’,可沒有手機也是干著急,于事無補。轉念一想罷了,家里壓根也沒把我上山采藥當回事。
我知道這穿越來了怕是短時間內也回不去,只是這以後的日子要怎麼辦呢?以前沒少看關于明朝的電視劇、電影,洪武皇帝朱元璋,建文皇帝朱允炆,永樂皇帝朱棣還有宣德皇帝朱瞻基,可是我怎麼就穿到了這個‘明之亡,實亡于神宗’的萬歷年間,我從書本上知道這里有個28年不上朝的明神宗,有個稱禍國殃民的鄭貴妃,有個古今爭議不斷的張居正,難道我當真要以鄭子衿的名字在這里過完此生?
心里煩躁的將腳邊的石頭踢向遠處,不曾想隨即傳來一悶聲「啊」,我一驚,慘了石頭砸到人了。
一位六旬老人從不遠處的草叢中直起身子,我連忙上前問︰「老先生,傷著哪里了?」
「小姑娘真可謂是中氣十足呢」听他半開玩笑的話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一個人上山?」老人關切的問我。
我點點頭如實回答︰「我娘發疹,家里上上下下都在忙著,我本想為她上山尋治疹的草藥,可卻不認得。」
老人一听此話哈哈大笑起來︰「還是第一次遇到上山采藥又不認得藥的可愛人兒。」
我著急了,什麼嘛,不但不安慰我還笑,生氣道︰「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我只知道人不是天生就會認知所有物的。先生既笑我便是有本事的,不知可否認得草藥的一兩種,教教我這個無知的小丫頭。」
老人沒想到我這般伶牙俐齒,見是真的急了,趕緊問我︰「你娘發疹是否起初顏面部皮膚呈不規則或橢圓形紅斑,現時紅斑上出現逐漸增多的水皰,伴有發燒,疼痛?」
我不可思議道︰「是的,請問老先生是?」
「老朽李時珍,是游歷四方的老郎中。」老人慢條斯理的回答在我听來是這個樣子滴︰本人李時珍,是《本草綱目》的撰寫人。
我瞪大的雙眼表示我很驚訝,李時珍啊,他是李時珍!我剛剛奚落了他?他要是沒本事笑我世人怕是再沒有有本事的人了。
李時珍見狀問我︰「小姑娘你認得我?」
我忙否認︰「不認得,只是想我剛剛竟然說您不認得草藥,您確是位郎中,實在驚的很。」笑話,想我此時一個12歲宅在家里的小姑娘怎麼會認識李時珍何許人也,難不成我要告訴他,作為後人的我自是知道他數十年跋山涉水經過實踐與鑽研寫成了藥學著作。
李時珍見我不說話了,又道︰「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汝...如此您便不怪我了?我叫鄭子衿。」我朝他吐了吐舌頭,差點說錯了。
「小子衿不要著急,你不必找草藥了,稍後下山尋個藥鋪,買雄黃、枯礬、密陀僧各15克,制乳香、末藥各10克,青黛30克。共研細末,過100目篩,加生石灰水上清液、香油各40毫升調和,輕涂患處,此方叫雄陀散,一日一次。」李時珍細細說與我听,又發覺不妥,說道︰「我看還是給你寫下來吧。」然後從身後包裹中掏出毛筆硯台和一本卷起來的冊子。
「小姑娘可會研磨?」李時珍四下瞅了瞅,向邊上一塊大石頭走去。
「會的」,我跟著他蹲下來研磨,李時珍翻開冊子找了個空白頁提筆書寫,風一吹,我發現冊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字,還有不少些圖。
便好奇的問︰「老先生,你手里的是?」
「你說這個冊子啊,它是老朽十幾年來走訪各地的所見所聞以及親歷實踐的記錄。」簡短的一句話讓我知道這便是《本草綱目》的前身。
我試探的問︰「老先生,我能看看嗎?」。
李時珍將寫完的藥方撕下與冊子一起遞給我,說︰「從醫數十年,老朽知道一個大夫不僅要懂醫理,也要懂藥理,如果藥物的形態和性能理錯了,恐會鬧出人命。奈何歷代的本草書皆對藥物缺乏實地調查存在不少問題,老朽作此實錄,只是想教世人何如不會因吃錯了藥物而害命罷了。」
「內容不錯,可惜分的有點過于簡單。」話順嘴蹦出來,我有些尷尬的看著李時珍,但他並沒有看著我,而是緊閉著雙眼,似乎在想什麼。我拍了拍腦袋,都怪自己以前讀書的時候總喜歡批評作者。
「接著說」李時珍模模花白的胡須急切道。
我見他不怪我反而很想听便接著說道︰「書中根據藥物自然屬性分了六類,石、草、木、果、米、其它。每類又按毒性的強弱分了上中下三品。可在我看來,石是無機物;草、木、果、米皆是植物;而其它里的水、土、金是無機物;爬蟲飛禽,走獸等又是動物,所以看來還是顯得粗略。俗話說‘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如果將這些藥物分為是動物界、植物界、無機物界。再以他們的性質,藥理細細分類如此便會更清晰易懂。」
半晌,李時珍忽然道︰「不錯,是這個理兒,老朽怎麼沒想到呢,如此看你倒不像十幾歲的小丫頭了。」
我趕緊低下頭,可不嘛,自己可是都奔22的年齡了,轉而又迎上他的目光,笑著說︰「確是個小丫頭呢。」
這時,一青年男子遠遠的喊︰「師傅,回去休息休息吧,山上風強,小心身子。」走近了見我立在旁邊又問道︰「師傅,她是誰?」
「是個小丫頭。」我和李時珍同時笑著回道,我沖他眨了眨眼楮。
告別李時珍師徒二人正往山下走去,忽听李時珍站在山上喊我︰「子衿丫頭。」
我站住轉過身,等著他說話。
「這本書老朽想了好久還沒有定下名字,想听听你有何見解?」
「本-草-綱-目」我晃了晃手上的藥方大聲答道。
老天爺真真的有些奇怪,我來萬歷朝第一個見到的不是神宗朱翊均而是大名鼎鼎的李時珍。只怕這時李時珍回家必是修改本草綱目去了,一想到譽享世界的醫學著作竟是由我提出來的不滿有些竊喜,既然現在是12歲的模樣也不用在乎旁人的眼光,便蹦蹦跳跳的尋那藥鋪去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鄭子衿的家人,畢竟從此以後我就是鄭子衿,在這里我是他們最親的親人,而他們也是我在這里唯一的依靠。
想我那日拿藥回來直奔娘的屋子,高舉著喊道︰「我拿到救娘的藥了。」
一屋子的人剎那間停下腳步,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爹直起俯視娘的身子,從簾帳里走出來說︰「你不認得草藥。」
真是知女莫若父啊,還好我本就不認識草藥,不然采回來也是百口莫辯,身份一定穿幫。「這是我去山上時踫到的一位走方郎中為我開的。」為了增加可信度我將李時珍寫的藥方拿給他看,我並沒有將李時珍這個名字告知,因為現在人們並不知道李時珍,我說了也是白費,沒準還要解釋好多為什麼,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找麻煩。
哥哥也停止在房里讓人心亂的踱步,充滿贊許的沖我點點頭道︰「妹妹果然是蒼天恩寵兒,這下可好了。」
二娘從椅子上站起,她是我爹的小妾,和我娘的年紀相彷,卻是保養得很好,又很會裝扮,一點也不輸與20幾歲的年輕姑娘,相反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韻味,十足的美嬌娘。想必為爹掙了不少面子,不然爹也不會只有娘和她。在我看來,娘是實用型,而她是花瓶型,兩者在爹的世界里缺一不可。她走到爹身邊悠悠的說︰「小孩子隨隨便便拿回來的,還是查驗一番,謹慎些對姐姐總是沒錯的。」
如果我不知道李時珍是何人自是不會輕易拿給娘,所以二娘說這話時我反感極了,要不是這藥給我娘治疹,想必早就被我撇在她臉上了,我痞氣十足的說︰「可以。」
「不必了,我的子衿長大了,這藥想必是她深思熟慮才拿給我的,直接給我用就好了。」躺在床上的娘輕輕說道,雖是隔著簾帳,但我仍是看到了娘眼里的溫柔。
今兒是個好日子,也是我來這里最高興的一天,自從娘開始涂藥,我是日日盼夜夜盼,今天哥哥終于告訴我娘的疹全好了。我軟磨硬泡的在他那得了一個特許——逛街。
一個香囊攤位正在進行著如火如荼的砍價,不用說這個人就是我。作為現代人的我最大的愛好不是逛街,而是砍價,因為我听說那是可以鍛煉口才滴。
突然一個人騎馬飛速從我身邊掠過,至于為什麼我說是飛速,因為我回過頭來也只看到了背影。「奇怪,在哪見過呢?」我心里嘀咕著,不顧老板的苦苦挽留絕然跟去。
不是我為難自己要和馬賽跑,而是那人去的方向正好傳過來尖銳的聲音︰「公子啊,萬萬使不得,雖然說有人為她贖身是她的福氣,可這蕊兒是我們馨怡樓的招牌,3年了多少客人都是沖著她來的,您說您把她帶走了我們這馨怡樓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自從來到這里我都快悶的發霉了,現在有熱鬧不看豈不是傻子。
不知不覺竟然跑了兩條街,這女人的聲音穿透力可真強,等我到達目的地,不知道眼前能不能用人山人海來形容,我那個汗顏,原來古人也不傻呀,憑借自己的瘦小我硬是擠到了最前面。
「要多少銀子你開吧!」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傳出,我向里面使勁看,是他?想起了那日買藥的烏龍事件。
「大夫,我要抓藥。」人未至聲先到,我想這話被我詮釋的必是相當到位。但等一腳跨進門時,嘴巴定在了‘O’型,神馬情況?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正拎著可憐巴巴的老大夫,典型的以強凌弱,我心里正義的種子萌牙了。
「放開他」我學著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俠客一般很有氣勢的喊出。然後直接用身體將他們撞飛,伺機將老大夫拉至身側。不是我魯莽,而是雙手怎能抵四掌,雖然這具身體實在沒什麼力量,可是突然沖出去的力道也不是吹的。
「大膽,主子你怎麼樣?」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不顧自己的狼狽趕緊去扶起主子,我搖搖頭,這古代果真力挺尊卑呀。
我擋在老大夫面前居高臨下的循視著他們清清嗓子才道︰「光天化日之下竟仗勢欺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不是我傲慢,而是怕他們起來連我一起揍了,這時氣勢是相當重要的。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仗勢欺人了?」看來這主子模樣的男人也是被摔得夠嗆才生氣的說,不然那小廝怎麼會很驚訝的看著他,想來平時家教還不錯。
我也不說話,指指老大夫用最天真無邪的笑著沖他揚了下頭。
小廝見他主子對我發呆,咳嗽一聲說︰「我家主子是為了幫那個小女孩,他身為大夫不治病救人卻貪財圖例,只因小姑娘無錢就往外趕,你說你伸張的什麼正義?」
男人有意無意的沖我一笑,眼楮瞟了下旁邊,我順勢看過去,果然是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姑娘,可是為嘛她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友好。我的笑僵在臉上,眼楮在他們四個人身上徘徊,惱自己這不問青紅皂白的性子,卻只好硬著頭皮說︰「那你們也不能恐嚇威脅他,這樣就算有理也變成沒理了。你們可以和他說嘛,他是大夫怎麼會不救?」我心虛的看向老大夫,「你說是吧?」見他還想說什麼,狠命的沖他眨眼楮,意思是你要再說我可幫不了你了,估計他是明白我的意思了才連連點頭,果然是怕事的主,得了便宜還賣乖怕是說的就是此類人吧。
事後因為我沒帶錢出來,還是他幫著付的藥費。我得知他叫萬宗,但他問我名字時我卻只給了他一個‘OUT’的口型,知道他自是不清楚什麼意思,心情愉快的回家了。
沒想到他也是經常來這煙花之地的公子哥兒,看來這男人都不外如是吧。
老鴇一甩手中帕子夸張的說︰「呦~喂~爺~這可不是銀子的多少,不信你問蕊兒姑娘,她可是和我簽了二十年的賣身契約,我這要是放她走了,您說,這馨怡樓里的姑娘們豈不全亂了?」說這話時她大有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所有的人都看向蕊兒,她低低的說︰「是,是簽了。」明顯是一柔弱的主。
想她在這里既不是皇親國戚也不是夫人小姐,只是市井小民中普通的一個,有些事自是可以做主的,更何況是自己在這青樓里的去留問題。如今有人給她贖身,她可以不必再做風塵女子,甚至可以有一個安穩的家,此刻卻被這老鴇橫加阻攔,再加上看著老鴇此刻得意的賊笑,就連臉上的粉都在騰騰的往地上掉。我的火氣也‘騰’就上來了,快步跑到蕊兒身邊拉起她的手道︰「蕊兒姐姐,你要勇敢,難道你真想在這里呆20年嗎?不,還有17年,你的生活完全可以不是這樣的。」
「哪里來的小丫頭,不好好在家呆著湊什麼熱鬧,有你說話的份嗎?」。老鴇見我和她作對自是不會給我好臉色。
「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都沒下令讓我不可以隨處溜達,就憑你這麼個青樓里的帶頭人?你配嗎?」。我氣勢十足的回給她,還向旁邊看熱鬧的人征求意見「大伙說是不是?」
這時,大家驚訝于我說的話開始了互動,不斷有「是呀是呀」「沒錯,沒錯」最後化整為零「這位姑娘說的沒錯」。我得意的看著老鴇,看見她氣的臉都變了型,心里暗道︰「爽!」
只有叫萬宗的男子見我說的話竟一點都不驚訝,想必是一回生二回熟,悠然自得的放下酒杯從凳子上站起來道︰「沒錯,蕊兒姑娘今天我們必須帶走。」
老鴇挪到萬宗身邊說道︰「公子您要蕊兒不也是圖她有一手嗎?你看我們這的姑娘各各如花似玉,手藝那可是都在蕊兒之上,要不您換一個試試再決定也不遲呀?」
「大膽,這話是你該說的嗎?混賬東西!」靠著這兩個字過日子的小廝上前就是一巴掌。老鴇本想耍賴皮但一看他拿出的腰牌立馬傻了眼。
萬宗從腰上解下一袋子,說︰「小木子,把銀子給她,算是給蕊兒姑娘的贖身錢,從此以後各走各的路。」
小木子剛接過錢袋,就被我一把奪了過來,抱在懷里。「你傻呀,干嘛給她錢,這些銀子算是她給蕊兒的生活費,畢竟在這里三年誰還沒個感情。」說著我將銀子袋硬塞給了蕊兒。
「好,就按娘子所說,我們走。」萬宗快刀斬亂麻,說完攬過我的肩眾目睽睽之下領頭走了出去。只留下老鴇目瞪口呆,緩過神來卻暗自慶幸。
「放手放手放手啊」我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從他懷里逃出來,還不忘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一下說︰「你怎麼回事?誰是你娘子?」
萬宗擋下又要說話的小木子深深的看著我說︰「姑娘不記得我了?我們幾天前才見過的,你的出現總是這麼精彩。至于我叫你娘子只是為斷了那老鴇想找你麻煩的念頭而已。」
自己一想怕真是如此,便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那謝啦,我記得你,不就是一般男子嗎?」。
听了我的話,萬宗皺了皺眉頭,忽又察覺出什麼,笑道︰「原來姑娘是誤會了,我去馨怡樓是」
也不知道蕊兒是見我不理萬宗還是想要挽回自己的清譽,忙打斷他的話替他向我解釋︰「姑娘確實誤會了,萬公子去馨怡樓只是因為在它的二樓處有一間屋子可以見到整條大街的人和事。而萬公子見我因不接客被老鴇打的可憐便每次來都叫上我,我也只是為其撫琴而已。」
我不信的看向萬宗,發現他也在深情不已的看著我笑。慌忙說︰「好啦,解釋這做什麼?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好,我來坐莊,請——。」萬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是,我們是不會和你搶的。」我拉著蕊兒的手笑著遠去。
多年以後,當我們在想起這時,覺的甚是美好。只可惜物是人非的我們終究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