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真相的浮出水面,那些留在林媚儀心里的美好一一散去,她甚至懷疑,當初認識耶羅也是一個騙局,兩個爭奪美人的男人都利用了她,所以,她注定白等,注定被遺忘。
可是,為什麼選擇她?平白無故地毀了她的幸福?林媚儀心里直犯酸,淚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最後她著牙問白塵,「我問你,現在的耶羅是不是就是兩年前和我在桃林分手的耶羅?」
白塵以死一般的沉默回應林媚儀,林媚儀淒然一笑,向門口走去,剛邁出一步,發現腳底就跟拴著石塊一樣沉甸甸的,心也豁地往下掉,接著「撲通」一聲,她跪倒在地,整個人顯得柔若無骨。
白塵嗖地一下奔到林媚儀跟前,抱起來放上床,爾後躺在一邊,在她心髒跳動的地方輕輕撫模,依然不說話,只是張著深邃的眼楮注視她衰弱的樣子。
「從今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林媚儀有氣無力的說,看上去這一刻的經歷就像經歷了幾世那麼累。
白塵啞巴了似的不吭聲,眼楮也一眨不眨,連目光都是凝滯的,全身上下唯有那只手在動,行若流水。林媚儀起先有些羞憤,而當感到胸口的憋悶在白塵的手下逐漸化解時,心里浮起一絲絲的感動,氣也跟著消了。
而當精神恢復,林媚儀突然一個翻身,猛地將白塵壓倒,爾後騎在他的腰上,雙手掐住他的脖頸,儼然一副暴走的樣子,「你欠我的,我要你現在就還了!」
白塵猝不及防,驚訝了一會後很無辜地問︰「你剛才不是說,我們誰也不欠誰的嗎?」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林媚儀近乎咆哮,全然不顧形象,「你老實告訴我,耶羅為什麼要騙我?他到底記不記得我?他到底有沒愛過我?」
白塵冷下臉來,回道︰「你還是去問他吧。」
「我要你說!」林媚儀急紅了眼,活像一個母夜叉。
白塵雙手攤開,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你這個樣子分明是在挑逗我,我若不成全就枉費你一番美意了。」
林媚儀一听不妙,揮拳就打,想把白塵打暈阻止他侵犯,可是,拳頭雖實實在在地打下去了,白塵卻絲毫不受傷,反笑得更張狂,「你這是撓癢呢?」說完,一個閃電之勢將林媚儀反壓在身下,快到林媚儀來不及看清。
「你自己都能想明白為什麼還要問?那個男人就那麼值得你惦記嗎?」白塵收斂的邪氣又噌的一下冒出來。
林媚儀比適才還要憋委,瘋了似的踢打白塵,一面又哭又罵,白塵任她發泄,頭發和衣裳全亂了,臉上還被抓傷,兩道細長的血痕由眼角一直劃到下顎。
當屋里安靜下來,兩人的樣子都很狼狽,從上至下一片凌亂,白塵始終壓著林媚儀,讓她掙扎卻不讓她逃月兌,而在她疲憊的時候卻是細細地親吻,像愛人一樣體貼。林媚儀神情茫然,一動也不想動,仿佛一生的力氣都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