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倉庫一般都分為白班和晚班,白班與晚班各12小時,而今天正好輪到韓為高晚班,由于韓為高所守倉庫,金好陶瓷磚相對來說比較安全,而且這里離趙德烈家,申花倉庫也不是太遠,而且韓為高與方達關系也不錯,所以,有時晚,韓為高也會去那里轉轉。
倉庫禁止抽煙,所以,韓為高打著瞌睡,朝著今天一起值夜班的人說道︰「你先看著,我去那邊看看有打牌的不,贏了回來給你們買煙。」
其它人都笑著點頭,看來韓為高做這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于是直接朝著申花倉庫走去,快要到達時,突然听到里邊的吵鬧聲,亂成一團,韓為高快走了幾步,然而,看到的景象,嚇了他一大跳。
只見得有七八個人,都拿著砍刀,正在申花倉庫的門口砍著要進去,而其中自然也有疼痛聲,不過,好在,關著門,所以一時這幫人也進去,不過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
韓為高第一反應,就準備沖去,可是,突然腦子里閃過趙德烈的話‘韓叔,我只希望你,如果什麼時候遇見有人要燒我家的倉庫或者說是有人鬼鬼祟祟,請您一定不要挺身而了,可以直接報警或者出去叫人’
突然韓兆方冷靜了下來,自己這般傻傻的沖去,確實無用,而至于叫人,韓兆方可是看到很多人都是一個個的在看熱鬧,卻無一人前幫忙。所以韓為高直接轉身就跑,朝著出口跑去。
報警,同時還要通知老趙,趕緊過來。當將這二件事同時做好之後,韓為高則回到自己的倉庫,去里邊拿了幾根棍棒,守著倉庫,這些東西自然都要準備的,同時分發每人一個,然後說道︰「哥幾個,幫我去救人。事成之後,我們去一鳴川大吃一頓,另每人一條好煙。」
能來守倉庫的,自然膽小之人不多。韓為高這邊一共五人,于是將門一關,五個人拿著棍子就朝著申花倉庫沖去,而韓為高現在只能盼著警察還有老趙快快趕到。
而當趙德烈听得韓兆方的聲音,快速的去開門。只見得韓兆方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快,快去,我爸說了,人不少。看樣子,應該是要燒你們倉庫的。」
趙藝文也是臉色大變。來不及說什麼,就直接跑著出去了。倉庫可以說是趙藝文公司的命根,要是真的出現任何事情,趙藝文簡直不知道如何辦,此時其瘋狂的跑下樓。
趙德烈這時也是反應過來,朝著自己的父親追去,而反應慢的方晴還有韓兆方自然也在後邊緊緊的跟著,趙藝文此時心急如焚,跑到樓下之後,從小區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飛快的朝著城西倉庫而去。
趙德烈一下樓之後,趙藝文已經沒有影了,他突然心里平靜了下來,同時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下學應該去下城西倉庫的,曹容發瘋了嗎?竟然敢動手?
等著方晴與韓兆方下樓之後,趙德烈面帶微笑的勸了下方晴,同時攔下輛出租車,也跟了過去,路,趙德烈心里在反復想著這件事情的最壞打算。
只要韓為高不出事,那麼這次,那怕貨物被燒,曹容發那個老王八蛋絕對跑不了,想到這里,望著坐在出租車,面帶焦急的方晴,笑著說道;「媽,別擔心,哪怕我們的貨物真出了事,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方晴听得趙德烈的話,哭笑不得,不過覺得兒子懂事了,于是也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你這個孩子,勸我也不用這樣勸,出事了,還能沒有損失?」
趙德烈笑而不語,不過心里也是有些擔心,怕韓為高真要一沖動,那可就壞事了,當到城西倉庫時,三人急忙朝著里邊跑去,而到達自己的倉庫,望著倒在地的人,趙德烈臉色一變,因為其中有韓為高。
連忙跑了過去,韓兆方自然也看見了父親倒在地,當趙德烈扶起韓為高時,听得韓為高的話,大笑起來。
「你們兩個孩子怎麼來?胡鬧,媽的,剛剛誰偷襲老子,疼死我了。」韓為高自己醒了,看見趙德烈與韓兆方,正要呵斥,突然腦袋一疼,咧嘴大罵。
趙德烈哈哈大笑起來,韓為高沒有事就好,然而,望著從里邊走來的父親悲痛的神色,趙德烈心里一緊,難道貨物真出事了,然而不等其問,使听得父親說道︰「小烈,你去里邊照顧你方叔,老韓,你沒事!」
「我沒有事,方達怎麼了?」韓為高听得趙藝文的話,連忙問道。
趙藝文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低沉的說道︰「有一個家伙,見勢不妙想跑,老方本來堵截,結果那狗日的膽大包天,竟然拿起水果刀桶了老方一刀,現在已經昏迷了,我剛給醫院打了電話。」
「這次的事情應該是曹家人做的。」韓兆方想了想說道,因為他看到了曹容發的司機,同時望著倒在地已經捆綁的並沒有他,于是知道逃跑的估計就是他。
趙藝文陰沉一笑,「早就知道他不會使什麼光明手段,卻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里,他竟然膽大包天,還敢找我的麻煩,真當我趙藝文好欺負啊!」
進了倉庫里邊,趙德烈眼色復雜的望著倒在地的方達,說不清自己的內心是什麼滋味,剛剛從外邊兩個工人嘴里听到了,曹容發派的人,本想偷偷放火的時候,卻被方達發現了,要不然,情況會更遭。
方晴此時也是一臉擔憂的在一旁看著方達,望著依舊流血不止的胸口,方晴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靜等救護車的到來,而就在這般等待中。外邊響起了熟悉的警笛聲,同時還有救護車的聲音。
當望著帶隊而來的張沖,趙德烈心里松了口氣,這下曹容發那個老王八去哪跑。而張沖跟趙藝文了解了下情況,然後朝著趙德烈這邊走來。
「張叔,無論如何別放過那個老王八蛋,太可恨了。」趙德烈想起前世今生,臉帶猙獰的說道。
「放心!他跑不了。」張沖輕輕的拍了下趙德烈的肩膀,然後輕輕在耳邊說道︰「錢豹子完了,牛如磊也完了,這里邊。可多虧你啊!」
趙德烈突然模了下後惱勺,咧嘴一笑,裝傻般的說道︰「叔,你說的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啊!」
張沖微微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接著,便快速的帶隊離開了,而路過趙藝文的身邊。張沖停了下來,語帶莫名的說道︰「趙老板,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雖然不明白發生什麼事,可是。那怕趙藝文的心情並不好,可是听得張沖夸獎自己的兒子。趙藝文依舊露出一絲驕傲的神色,笑著說道︰「謝謝。我一直以我兒子為傲的。」
方達也被抬了救護車,而來的小護士,趙德烈也認識,正是孫玲,臨走之時,孫玲小聲嘟囔道︰「怎麼你到哪,都有事?」
說完之後,微微撇嘴,便隨著救護車離開了,而其它人卻沒有听到,趙藝文望著這些幫自己的工人,微微一抱拳,說道「這次真的太感謝大家了,明天,一鳴川,我請大家海吃,到時候,誰不來,就是不給我趙藝文面子啊!」
听得趙德烈的話,這些工人也都是露出巨大的喜意,笑著答應了下來,而趙藝文發現也沒有什麼事了,于是和韓為高父子一起離開了,路,韓為高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朝著趙藝文說道︰「老趙,你不會怪我!我要是不說這個,那幫家伙不一定幫忙。」
趙藝文露出一絲不悅之色,責備的說道︰「老韓,你說這是啥狗屁話,這次要不是你,不知道會損失多少,而且你做的對,你個老小子也是個愣頭青,竟然直接拿起棒子就向沖,要是出了事,你非得讓我愧疚死。」
說著,兩人哈哈對視一笑,原來韓為高見趙藝文出來之後,便悄悄的告訴他了,這些恩惠必須要立馬兌現,否則下次就沒有人再幫你了,這個道理兩人都懂。
一進家門,趙德烈簡單與父母打了個招呼,便朝著臥室走去,剛剛一直憋著,現在重重的躺在床,趙德烈再也控制不住,小聲的哭泣起來,同時,壓在心里的那顆大石頭,如今也終于搬開了,此時,趙德烈感覺自己的幸福生活就要來了。
一直以來,趙德烈都有一種緊迫感,而隨著今天事情的結束,趙德烈相信,只要不出什麼意外,自己應該就可以無憂無慮的度過了一段了,不過,想起今天寧雨婷,趙德烈露出一絲苦瓜臉。
「為了這將來的老婆,還是不能放松啊!」趙德烈喃喃說道,渾身輕松中,睡意涌來,不知不覺,已經睡著了。
………
曹容發面色陰沉的坐在房里,其桌子的煙灰缸已經裝滿了煙頭,整個房里,全是煙霧,然而,曹容發卻依舊重重的吸著煙,借此緩解他忐忑的心理。
「爸,你少抽點,對你身體不好。」曹度端著一杯水推開了房門,望著曹容發勸說道。
輕輕的將杯子放到了桌,曹度這才擔憂的說道︰「爸,錢豹子都入了監獄,為何您還要派阿發去呢?這萬一被發現,…」
曹容發臉色一變,猛得一拍桌子,怒聲說道︰「你懂什麼。」
接著,突然搖頭失笑,兒子也是關心自己,自己跟兒子急什麼,于是臉色稍緩,苦澀的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我為了布這個局,已經損失了不少貨物,如果不出意外,我們的集團就有可能破產。
所以,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燒掉趙藝文的倉庫,華為縣就我們兩家貨流公司,如要他的貨物全部損失,則其它人,只有與我合作這一條路。」
說到這里,曹容發臉色露出一絲猙獰之色。「為了我們活得更好,那只能讓其它人下地獄了。」
說到這里,曹容發微微擺了下手,說道︰「你還小,現在好好學習就行,趕緊去睡!我一個人等阿發的消息。」
曹度微微嘆了口氣,望著父親的樣子,他確實心疼,而且學校里,趙德烈那個家伙,也是越來的越張揚,這一切,使得曹度的心里對于趙家,是恨意十足,與趙德烈對曹家的恨,不相下。
正要轉身離去時,突然感覺到大門快速的被敲響,曹容發眼露喜意。「快去開門,阿發回來了,事情應該成功了。」
當曹度打開門,望著阿發鼻青臉腫以及臉露倉皇之色時,不由得愣住了,而這個時候,阿發也沒有什麼心思跟曹度打招呼,急切的問道︰「老板呢?」
曹度微微一愣,呆呆的說道︰「在房。」
阿發快速的朝著房跑去,推開門,望著曹容發期待的臉龐,阿發焦急的說道︰「老板,我們失敗了,去放火時,先被方達發現,後來另一個倉庫的人就來幫忙,只有我逃出來了,其它人全被捆住了。我們趕緊跑!」
曹容發臉色變得發白,身體顫抖一下,重重的重新坐回到椅子,喃喃說道︰「跑?去哪跑啊!怎麼辦?怎麼辦?」
曹容發方寸大亂,既然有人被逮住,那麼,警察應該隨後就能找到這里,自己這一入獄的話,兒子怎麼辦?而且曹氏集團如今內憂外患,自己在還好說,可是自己不在,憑兒子又怎麼能夠震住呢?想到這里,曹容發下了一個決定。
「阿發,你先去將小度叫來,我有事情吩咐。」曹容發瞬間想通,恢復了從容,而此時,阿發听得曹容發的話,心里一動,眼里閃過一絲狠辣之色,輕輕嗯了一聲,朝著外邊走去。
而待得阿發下去之後,曹容發站了起來,同時從櫥櫃里,拿出一把匕首,微微嘆息一聲,不過瞬間便露出一絲堅定的神色,如今只能這樣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