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石板下,果然是淡黃色的珍珠,也就是海洋之髓,共計五百顆。
也就是說,李默的通天靈寶之路已經走完了65%。
至于自己獨吞了這塊肥肉,還一口氣打傷了幾乎所有的元嬰大能,這事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那些元嬰大能或許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但以一敵多,受到的反震之力只會更強。李默的主身幾乎被震得散架,源晶之上的鏤刻更是變得千瘡百孔。只是,他的心頭是快意的!
他自覺剛才很豪邁,很男人!或者邪惡點兒說,是非常無所顧忌的放縱!
靠著練功室的牆壁,李默的嘴角不停涌出血絲。手里則抓著大把的黃色珍珠,似乎已經沉醉在了其中。
海洋之髓看上去和海洋之淚只在顏色上有些差別,神識細細探察,本質上似乎沒有太大區別,也不知為什麼那般的值錢。
李默欣賞了一會兒,就戀戀不舍地將之放回了儲物間,拿出兩枚核晶抓緊時間恢復法力。而在他的對面,菊王分身早已經開始恢復法力了。
對于剛才李默眼中的欣喜,菊王分身頗有些不屑。這廝性子高潔,矜持高貴,是不屑于外物的。
「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菊王分身忽然開口說道。
李默詫異地睜開了眼楮,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自我了。」
菊王分身淡然而笑道︰「是呀。這東西。大概和修為境界有關系。」
李默口中的「自我」。是指分享到分身處的神識漸漸變得獨立,能夠鎖住很多沒必要和主分及其余分身分享的感覺。
白犀分身早已經「自我」了。有時會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態度。他和白雪衣那點事兒也不會再時不時過來侵襲李默的思想。
這樣的變化,李默是樂見其成的。雖然老婆越來越多,但他驀然回首,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是個純情的絕種好男人。一些香艷的片段雖然很刺激,但對他和胡嘉的平靜生活未嘗就不是一種打擾了。
不過主分身終歸是同種同源,其實這些話菊王分身不說,只要與李默對視一眼,他也能感應到。
主分身之間。在大事之上,肯定是要保持一致的。
李默淡笑道︰「我也不喜歡打來打去,但,逃不開的。」
菊王分身點頭︰「那你就盡快。盡量變強吧。強到永遠也不會有人追得上,這才能獲得永遠的安寧。到那時,我還是比較傾向于隱居在你那個大同世界里。」
李默那所謂的大同世界,當然是不可能實現的。但做為生活的背景環境,還是盡量接近大同,少些扎眼的麻煩比較好。
其實這一思想,起源就是白犀分身。因為白犀分身就夢想著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在一座大同的城市,和白雪衣安寧地生活下去。
大同的世界不現實,大世界里形成一座大同城市。還是比較靠譜的。李默對他的這一想法,表示支持。畢竟,他也覺得有這樣的一個地方,自己的念頭會更加的通達。
只是沒想到,菊王分身竟然也喜歡那里。
他不禁微微一笑,道︰「到時,你可以和白犀當鄰居!」
菊王分身嘴角抽動,撇嘴道︰「我還是更喜歡鄉野山村。在城里居住,只有你們這些土包子才會喜歡!」
「都他娘的什麼時候了,你們倆趕緊給我抓緊時間恢復法力!」
外面的土包子白犀分身終于怒了。
……
李默的主身、元氣竹和菊王分身在一擊之後。全身的法力都幾乎耗光了。三者在補充法力時,白犀分身已經趁著煙塵彌漫,來到了最後的靈光隔膜前。
這里竟然還存在著另一處金色的大門。而通明就臉色臘黃地盤坐在門後,臉上都是死灰之色。
金焚幾乎已經跪在了他的身前,一次次想將他拉起來。卻屢屢被他強硬地甩開。鄧凰在十丈外縮著身子,垂著頭。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是隱約還是能夠看到她的身體在一陣陣顫動。
當透過隔膜,看到另一邊的情況後,白犀分身的嘴巴忍不住咧得老大。
窮毒和窮盧應該先來了一步,也傻傻地看著隔膜的另一邊,好像化成了木雕。
三個木雕沒站多久,更多的人趕了過來。這些人離得遠時還惡狠狠瞪著白犀分身,等走近了,馬上就忘記了白犀分身是哪頭牛。一個個同樣化成了木雕,傻傻地看向隔膜之後。
那里竟然還一處分區。只是這處分區就要小上太多了,而且地形一馬平川,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窮毒早先說這里只有四處分區,看來這片秘地他知道的也並不詳細。
金光烈主動將之暴露出來,大體也是明白這里是根本藏不住的。先說沒找到他之前,這里的人根本不可能收手。
在這片分區中,是多達五片的黃色石板聚養穴!而且每大片,都至少有上千的海洋之髓存量!
石板區成梅花狀分布,而通明就坐在梅花的中心位置石板上。冷冷向外掃了一眼,嘴角有黑色的血溢出。
「都來了?呵呵,哈哈!我金光烈經營了這里數十年,投入了多少的心血?你們以為,我會輕易將這一切都送出去嗎?」通明咬牙切齒地狂吼。
眼中是深深的絕望。這種絕望在劃過金光絕和金光日時,兩兄弟都不得不別過頭,不忍再看。
「來吧,我在這里等著你們!」通明緩緩閉上了眼楮。看樣子,就算是死也要和自己的海洋之髓死在一起了。
金焚一臉苦澀地拉了拉他,見拉不動,自己也委頓在地,陪著他一起坐了下來。
遠處的鄧凰茫然地抬起頭,目光從人群中掃過。在白犀分身的臉上停了停,靠著一株石柱緩緩軟倒了下去。
見有兩個海妖想要試探攻擊前面的金色大門,卻被窮毒厲喝制止。
「這大門被他加持了自毀的功能。如果我們不能一擊破去,那門後的世界,恐怕會崩解粉碎,所有的海洋之髓就都得化塵化土了。」他沉聲說道。
那兩個海妖連忙縮回了手。絨毛女的眼楮笑成了兩個月牙,聲音甜膩地問道︰「那大師有幾成把握破掉這處大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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