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了模自己的鼻子,于承搖頭失笑一聲,直接一腳踏進了湖里。只見隨著他的腳踏上湖面,不用任何靈力,于承就穩穩地站在了湖面上,這座透明的橋面雖然藏得隱秘但是怎麼可能瞞得住于承的雙眼。
于承踏上湖面的時候還在湖面上激起一陣陣的漣漪,震蕩著周圍的湖水四散開來,幾只小魚歡快地跳出水面,毫不在意在透明的橋面。皇家果然是夠奢侈的,想來下面是有一個靈脈在維持著整個湖面如一片坦途卻沒有阻礙靈物的出入,那些魚兒才能自如地躍出水面嬉戲。
走到湖中心的小島上,于承一眼就看到了島中心小亭里的那位相貌氣質都高人一等的公子,他的神識能輕易知道周圍數里之內並沒有其他人。
「徐兄請。」看到于承過來,朱常洛拿起酒杯示意了他一下。
「多謝朱兄。」不用介紹,眼前的這位自然是大明太子朱常洛,于承也是抱拳打了一聲招呼。
看著坐下來的于承,朱常洛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唯一的亮點就是他那慈航靜齋的親傳弟子身份,但是比起他這大明帝國唯一的傳承人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不說慈航靜齋現在有了兩個親傳弟子,自古就沒有男弟子接任慈航靜齋齋主之位的先例,于承接任齋主的機會也很渺茫,就是大明帝國較之慈航靜齋強大了不止一籌,他可是將來執掌大明帝國的不二之選。
比較來比較去,朱常洛都覺得他自己比這徐望勝了不止一籌,真不知道他怎麼就比不了他。
坐下來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于承絲毫不在意朱常洛對他的打量,雖然不知道朱常洛為什麼會邀請他,他也沒有去深究,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他可不會和這位大明太子牽扯上。
「不好意思,常洛剛剛想看看慈航靜齋數百萬年來的第一位男弟子,讓徐兄見笑了。」看到于承親自斟著酒,朱常洛抱歉地說了一聲,言語間透露出誠懇。不愧為大明皇室的接班人,這待人接物的手段那是如火純青,就連表達歉意都能讓人如沐ch n風,讓于承不得不佩服。
「那徐某是不是讓朱兄失望了。」于承拿起一杯酒和朱常洛干了一杯,一口喝了下去。
「不會,只是和朱某想象中有點差別。」
「哦,是嗎。」于承喝著酒,沒有問出是什麼差別,他可不想讓談話的節奏掌握在對方手里,即使對方是未來的一國之君。
「听聞昨r 徐兄大展神威,一劍滅千萬妖族,一下震懾了抱福山脈中的數億妖族,朱某想想都有點心馳神往。」于承沒有按照他的話接下去,朱常洛也不在意,說起了前天于承的舉動,言語間還真是一片敬佩。
「區區小事,都是外人夸大了,徐某也只是盡一盡自己的綿薄之力,不讓那些妖族s o擾百姓的生活。」要說世上還真沒有藏不住的秘密,于承昨天一劍屠戮百萬妖族的事情一下子就在抱福城傳了開來,畢竟跟著去的有抱福城的十萬官兵,他們當場見過于承的威勢,對于承可是非常敬佩的。加上生活在抱福山脈邊緣百姓的神化,傳聞就不斷擴大,隨著一個人接著一個人的傳散,原本只是一劍滅百萬妖族就變成了于承一劍滅千萬妖族,總共才千萬數量左右的妖族更是直接變成了數億妖族,這傳言真是太可怕了,古今皆是如此。
「果然不愧為慈航靜齋的親傳弟子,這份氣度讓常洛佩服,當浮一大白。」
「朱兄請。」
聊著一段時間,于承發現這大明太子根本就沒有一點架子,和他確實是以兄弟相稱,話語間都是一片真誠,即使可能是裝的但也讓兩人不覺間親近了不少。
「徐兄,常洛覺得和你甚是投緣,想讓徐兄兼個太子祭酒的職務,不需要處理任何的政務,只是好讓常洛和徐兄時常聚一聚,不知可好?當然,徐兄也可以為我掌管京城千萬禁軍,想來以徐兄的能力和實力,足夠勝任這禁軍統領一職。」天南地北說了這麼多,朱常洛終于拋出了今天邀請于承過來的一個目的。
「徐某也覺得和朱兄一見如故,也願意和朱兄多聚一聚,對太子祭酒這職務也無不可。不過朱兄也知道我現在還是親傳弟子,上有師傅和師姐,這個事情還要征得她們的同意。朱兄放心,只要師傅點頭,在下一定听朱兄安排。」這種事情于承自然不會答應,直接就把問題拋給了遠在數千萬里之外的師傅和師姐,對于那誘惑力十足的禁軍統領之位,卻是提也沒提。
「既然這樣,常洛就恭候徐兄佳音。」朱常洛也知道這個事情沒什麼可能,只是試探一下,看看這于承有無野心,如果有,那真是省了他不少的事情。
「真是讓朱兄見笑了,小弟在慈航靜齋也不是能決定自己的歸屬。」
「呵呵,徐兄何必自謙,常洛在父皇面前也是沒有決斷之權。」
「看來我和朱兄都是境遇相似之人,為此,當浮一大白。」
「請。」
越說越是投緣,于承和朱常洛還真有點相見恨晚之意,兩人都是博聞廣識之輩,加上接觸的層次夠高,一些常人不知道的秘聞都是如數家珍,兩人都發覺在一些方面的想法很是接近,他們真是越聊越興奮,要不是限于身份,還真的可能斬雞頭結為兄弟了。
「和徐兄聊天真是暢快,常洛好久沒有說得這麼盡興了。」
「徐望也是有此之感,可惜時辰已不早了,徐望就此告辭。」
「常洛送送徐兄。」
「不用不用,朱兄請留步。」
一直把于承送到莊園門口,朱常洛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他剛剛坐下,就有一位黑衣修士站在了他的面前︰「太子,為何放他離開?」
「我為何不放他離開。」沒有回答手下的問題,朱常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