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之前,有物焉,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
「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名之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故恆無欲也,以觀其眇;恆有欲也,以觀其所徼。兩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眇之門。」
「有無之相生也,難易之相成也,長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聲之相和也,先後之相隨,恆也。是以聖人居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弗始也,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
「域中有四大,萬靈居其一焉。靈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大道以天地為烘爐兮,萬物滋養成以為道。故道無常向,無所謂知道。」
「大道之下,天地為綱,一切存在皆為道。故大道無處不在,道亦無處不在。」
聆听大道之時,台下各人表現各異。鴻鈞之道,大道無形,大道至簡。
雖然初听來簡單,實際上卻及其深奧。
三清為盤古元神,有開天功德遺澤,當下听的如醉如痴。
老子最後不自禁的搖頭晃腦開來,原始則是不停地傻笑著,偶爾有了一點疑問,隨後又被鴻鈞下句話給解釋了,通天算是三人中比較正常的,自己不停地重復鴻鈞講過的話,好像,把鴻鈞所講全都記了下來,有不明之處,也死死記住,等以後慢慢領悟。
女媧、伏羲老神在在的樣子,女媧還偶爾朝自己大哥做個鬼臉,伏羲臉上一臉平靜,古井不波,也不知事真懂還是裝懂。
鎮元子與紅雲二人和伏羲女媧的情況差不多,雖然不能听懂太多,還是盡力死記硬背了不少,而紅雲則是不停地露出一個古怪的笑臉。
準提和接引時而搖頭,時而點頭,不過接引的臉色卻是越來越苦了,至于準提則是有時會心一笑,有時抱頭狠搖。
其余眾人如帝駿、東皇太一、鯤鵬、冥河則搖頭嘆息,卻是幾人福緣不夠,難以有所領悟,就連想要死記都記不住。
其他的數百神魔中卻又有十數人似乎有所感悟,祖巫後土,時而作苦思狀,時而又接連搖頭,倒似也有所領悟。
但見鴻鈞講到妙處,眾人皆現出頂上三花胸中五氣,一時間紫宵宮內大現祥瑞之氣,到此鴻鈞已是講道千年,停了下來。
但听得鴻鈞停講,眾人皆看向台上的鴻鈞,卻發現鴻鈞正看著一人!那人坐在紫宵宮內最不顯眼的地方,若非鴻鈞,怕是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此人正是祖巫後土,只見她走上前拜倒于地,問道︰「弟子卻有一事相求,還請老師慈悲。」
鴻鈞見了,直搖頭嘆息︰「後土,你所問之事,吾已知曉,但你巫族之人,不修元神,終得不了道,此為天數,吾亦無法。」
後土听了,卻是黯然的退下了。
鴻鈞還要說什麼,忽然間感覺一陣胸悶,紫霄宮中的一眾神魔也感到一股肅殺的氣息,壓抑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回到洪荒大地,正要潛心閉關來消化鴻鈞的大道的羅亦有這種感覺,不由的抬頭望天,眼神之中卻看到天邊有一縷淡紅之色,充滿了凶煞之氣,僅僅是看來一眼,那恐怖的凶煞之意便讓羅感覺到自己猶如狂風暴雨之中的一葉孤舟,面對洶涌澎湃的風浪只能無力掙扎、徒呼奈何,顯得是那麼的弱小。
緊接著,這股強烈的凶煞之氣開始蔓延,洪荒大地之上的眾人都感覺到一陣壓抑,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無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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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天外紫霄宮中,這種感覺尤為明顯,一個個洪荒魔神緊皺著眉頭,奮力的抵抗這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壓抑之感。
紫霄宮中,鴻鈞卻面無表情的看著底下的洪荒魔神,好似自己從來沒有被那股凶煞之意影響似的,這一現象卻使得洪荒魔神對鴻鈞的敬畏更甚了。
鴻鈞卻是有苦自知,這股紫宵千萬億年來壓抑下來的凶煞之氣豈是普通的殺意可以比擬的,經過和無德的戰斗也已經完全釋放了開來。
鴻鈞隨即對著那些洪荒魔神說道︰「貧道此次講道已滿,各位盡早下界,不可久留,千年以後紫霄宮再開,傳我道門大法!」
說完,一聲不響的溜了,留下昊天和瑤池面對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魔神。
鴻鈞利用聖人神通,轉瞬之間來到千里之外,感受到那從天上傳來的陣陣肅殺之氣,不由皺眉,一邊朝著混沌深處進發,心里卻想到︰「洪荒大地之上哪里來的這股肅殺之氣,比起聖人氣息也絲毫不弱,難道是羅道友……」
這時候,鴻鈞眼前出現了一個人,看見這個人,鴻鈞放下了剛剛心中的疑惑但是卻不由的更加迷惘了。
鴻鈞連忙上前,對著那人問道︰「羅道友,到此所為何事?」
羅揮了揮手,略帶虛弱的說道︰「鴻鈞,你別裝了,這股氣勢你在三十三天外不可能沒有感覺,你可知道這股氣勢是什麼原因嗎?」
聞言,鴻鈞苦笑著說道︰「道友在外也不知道,我在紫霄宮講道怎麼可能知道呢!」
「恩……」羅點點頭,略帶虛弱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去看看情況了!」
說罷,正要走去,鴻鈞忽然叫道︰「羅道友!等等!」
羅回過頭,好奇的問道︰「有何事?」
鴻鈞笑道︰「貧道講道九千年,如今已滿,所以欲要和羅道友一通前往!」
「嗯?……」羅略帶疑惑的看來鴻鈞一眼,略一沉吟,心下做了一番計較,感覺和鴻鈞一起去百利無害,隨即勉強的笑道︰「既然如此,你玩同去。」
鴻鈞說道︰「善!」隨即兩人結伴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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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深處,一團巨大的火球散發著熾熱的溫度,朝著一位中年劍仙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飛去。
那中年劍仙表情嚴肅,手持寶劍,目光如炬,看到那由混沌真火凝聚而成的巨大火球絲毫沒有一絲的退卻躲避的意思。
就在和火球即將接觸的瞬間,中年劍仙手中的長劍充斥著劍氣,看是緩慢的朝著火球刺去,劍氣所到之處所有火焰退避三舍,看似無懈可擊的火球簡簡單單的被刺出了一個洞。
火球之中發出一聲悶哼,火焰隨即散開,而中年劍仙卻敏銳的感覺到身後有劍氣飛來,動作輕盈流暢的轉身揮動長劍,劃出一道犀利的劍氣。中年劍仙的劍氣與三道劍氣相互踫撞、抵消。
這時候,中年劍仙眼前千米之外出現一個少年,氣勢上比起中年劍仙強烈了許多,但是氣質上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中年劍仙飄逸靈動,少年渾身上下被一股肅殺之氣包圍,不過臉上的那一絲邪笑卻讓少年看起來比中年劍仙更具魅力。
無德看著千米之外的紫宵,心里別提有多憋屈了,明明是自己的徒弟,自己和他打了好幾個月了,從原來偏離洪荒的荒涼混沌深處一直打到現在這和洪荒也算接近的混沌地帶,自己和他起碼過了幾萬招,其中幾千招都眼看可以制服他了,他卻老是用空間位移跑掉,幾千招落空了這讓無德這位有些自負的老一代劍仙面子往哪擱啊,最重要的是——紫宵當初趁著他不在意的時候竟然偷襲他,害他做了個極其糗的動作,此仇不報無德他心里不安。
紫宵略帶戲謔的笑道︰「怎麼了,老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是不是後繼無力了,嘿嘿!」
「我呸!臭小子,你給我記好你剛剛說的話,到時候別哭著求我說自己是無辜的!」
「嘿嘿!好啊,你來啊,我的這些話連帶你剛剛說道我都會記得的,你有本事就來啊,別讓我說你說到做不到哦!嘎嘎!」
無德︰「……」
紫宵一陣怪笑,無德有些無奈心里嘀咕︰「早知道就不交他空間位移了,現在搞得自己這麼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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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上的天外天之中,無恨面對著如山的寶物,身後也有一堆山一般高的寶物,無恨從面前一堆寶物之中拿出一樣,看了看那樣散發著祥光的法寶,搖搖頭,嘴里說道︰「又不是!」
隨即扔到身後那堆法寶堆里頭,繼續尋寶大業。
………………
一個小時過後
………………
「呃!還不是,究竟卑微放在那里去了啊!唉,早知道在那上面留點印記、記號什麼的,現在也不用這麼麻煩的去找了!」
這時候,無恨站起身來,長長的噓出一口氣,動了動有些發麻的四肢,看著已經縮水一半的法寶堆,無恨有些難過,心里嘀咕︰「早知道就不收集這麼多法寶了,一堆一堆的,除了鴻蒙天書、至邪劍這些有用一點以外,其他的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貨色,要從這麼多法寶之中找出一樣來,除非運氣好或者有印記,要不然還真要找上幾個月啊!」
筋骨舒展完畢以後,忘鴻再次開始了尋寶大業,嘴上念叨著︰「哎呀!我把徒弟的那個七寶玲瓏紫金冠丟哪里去呢,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
無恨有些麻木的拿起一條綸巾,機械化的看了看,很快就隨手扔掉了,手繼續伸向面前的法寶堆。
忽然,無恨伸出去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有些驚訝的回過頭看了看那條被自己丟掉的綸巾,感受到那樸素的綸巾之上傳出的祥瑞之氣,連忙撲上去抓起那條綸巾,表情激動,眼楮凝視著它,興奮的叫道︰「找到了!終于給我找到了!哈哈!沒想到它竟然肉變回了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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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徒弟,咱們停下來吧,都打了這麼多天了,老師我也知道你很有本事了,咱們點到為止,就此停下來吧!」
無德一邊跑,一邊有些討饒的說道,紫宵在身後,一臉憤怒的追著無德。
「不可能!!!你這無恥的老家伙,幾個月前你說停下來,結果竟然趁我不備偷襲我,想要停下來先給我砍兩劍!」
「好!我就給你砍兩劍,不準用法力啊!!!」
「可以,我用紫薇軟劍來砍!」
「臥槽!你謀殺啊!不行,不行!你請繼續吧,打死我也不給你砍!」
無德繼續跑路,紫宵也繼續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