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腳步聲,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暗處轉向明處,穿著睡袍懶懶的踩著雙拖鞋從二樓走下來。拉牛牛
不理會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驚愕的神情,慕容羽冰看都沒有看一個人就徑自走到餐桌前,坐下,開吃。
「唔,餓死了,這群狗奴才啊,開飯了都不會叫主子吃飯,真是該死啊唉!」夾進一口白米飯,慕容羽冰用半開玩笑半無奈的語氣說。
在場的所有下人都莫名其妙的感到背脊隱隱發寒。靈敏的已經隱隱的感覺到這慕容家要變天了。
其實,何止是慕容家呢?
「你……」
「噗!」才回神的慕容羽水才揚起一個虛偽的笑說一個字,慕容羽冰就把剛放進嘴里的菜吐出來。
「管家!」也不理會慕容羽水僵住的笑,慕容羽冰放下筷子就大喊。
「在……在!」一時沒反應過來的管家老楊這才顫顫巍巍的沖到慕容羽冰面前,畢竟是主子之一,再怎麼不敬也要看場合。
慕容羽冰懶懶的瞄了他一眼,托著下巴懶懶的說︰「換個主廚,還有弄兩份披薩來。」
「……」管家呆愣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這慕容羽冰突然的吩咐,面露為難的看向其余的六個人。
「怎麼?」斜眼瞅瞅沒听命令的管家,慕容羽冰依舊用那種懶懶的語調說︰「我不是主子是麼?」
听不出是什麼情緒看不懂是什麼神色的人永遠是恐怖的,顯然老管家懂得這個道理。
「不,小姐稍等,老楊馬上去安排。」暗暗淚流,他恨不得立刻就離開此地,離得遠的人可能沒感覺,但他就在她身旁,她身周圍環繞著的絕對冰冷的殺氣與壓力他可是感覺的清清楚楚。
「嗯,對了,給我放滿滿的芥末下去,這是給另外兩位小姐吃的,如果不辣的話,你會很危險哦。」
「什麼?!」回神的慕容羽雪立刻大喝出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頓時扭曲起來,難以置信的瞪著那個不應該再出現的人。
「呵呵,妹妹不要開這種玩笑,哥哥們都在呢。」慕容羽水甜膩膩嬌滴滴的聲音嬌弱的響起,可那眼神惡狠狠的警告之意卻很濃重。
「嗯?」半眯著的星眸懶懶的瞥了管家一眼。
一個單音,那個原本還躊躇著的管家立刻飛奔而出。
「慕容羽冰!你找死……」胸大無腦的慕容羽雪立刻就暴跳了起來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對了呀,」完全無視其他人,慕容羽冰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說給別人听的掰著手指頭︰「房間、琴、鑰匙、白金卡、車……這些東西要還給我了沒?姐姐們?」半眯著的眼毫無威懾力的懶懶看向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
「什麼還給你?你這個賤人……啊!」慕容羽雪一句話還沒說完,一支筷子突然從她的脖子邊擦過,留下一道紅痕。
這下,所有人都警惕了,包括那四個尊貴的人。
「你……」慕容羽雪捂著被擦傷的脖子,一只手直指著慕容羽冰,驚愕後是憤恨的猙獰表情。
「噓∼」慕容羽冰食指壓著唇,半眯著眼要她安靜︰「你有口臭,閉嘴。」
「啊!慕容羽冰!」她是大小姐,從小到大哪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當下也不管什麼形象了,踢倒凳子就向羽冰沖過去。
「啊!」又是一聲尖叫,離慕容羽冰還有三步之遙的慕容羽雪突然摔了個狗吃屎,兩根筷子準確無誤的插在慕容羽雪的腳背上,同一個位置,一點兒不差。
四雙銳利的眼不著痕跡的眯了眯。
看都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慕容羽雪,慕容羽冰還是一副慵懶至極的表情和語氣︰「給流雪哥哥換雙筷子。」
鳳眼慵懶卻又犀利的掃過慕容羽雪和慕容羽水,甚至所有在場的佣人︰「吶,我突然覺得扮演柔弱很不好玩,所以呢,我玩膩了。你們,該听話的都听話些,知道嗎?」
「是。」幾乎所有佣人都不自覺的異口同聲起來。
「乖。」轉向管家︰「給那個老頭捎個信,小姐我以後就是這個樣子了。」
「是。」
「唉!無聊的日子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慕容羽冰站了起來向二樓走去︰「管家大叔,你不太稱職啊,流冰哥哥胃不好,不要給他吃生冷辣的食物。流雪哥哥不喜歡吃胡蘿卜和洋蔥。流雲哥哥對海鮮過敏。流夜哥哥討厭白色的食物……真是的,哥哥們要是不開心了怎麼辦呢……」濃濃的無奈和著淡淡的寵溺的尾音消失在陰暗處,突然濺起淡淡的憂傷。
管家老楊一听,下意識的朝他們四個人的桌前看去,果然和慕容羽冰說的一樣,他們不喜歡的東西一點都沒踫……
四個人也都是閱覽過千軍萬馬的人,慕容羽冰轉身的那一瞬間,眼底那抹淡淡的憂傷和話語中的無奈和寵溺自然能分辨出真假,只是……那算什麼?他們一向瞧不起的妹妹竟然突然那麼了解他們的習性,突然對他們露出似乎很在乎他們的語氣……
四個人,四雙不盡相同的眼眸,四種不一樣的光芒……
一上二樓隱入走廊陰影,慕容羽冰那泰山崩于眼前而不驚的眼神終于有了些許變化。如一汪深潭般的黑瞳流光溢彩,露出些許感激、喜悅與憂傷。
在二十四世紀,她是他們那個世界的王,她是那黑暗的修羅主宰,所有人都匍匐在她腳下,畏懼她,可是誰能懂得那茫茫黑夜中永無止盡般的寂寞呢?
流冰、流雪、流雲、流夜……
那四個明明沒用到斃的小破孩卻硬生生的闖入她的生命。雖然她從沒給過他們好臉色,雖然她幾乎當他們不存在,雖然她一直覺得把他們從那場槍戰中順手帶出來是一件很白痴的事……
可是,他們卻還是傻傻的感激她,給她帶來歡樂給她帶來溫暖,甚至為她付出生命……
她一直覺得都是她的錯,都是她沒有保護好他們,所以才會讓敵人有機會傷害他們,可是有些東西失去就是失去了,即使後悔也沒有用。
可是上天卻還是眷顧她的,雖然她穿越了,可是卻讓她找到了他們。原來不止是名字一樣,就連外表也相同……
那麼,既然如此,不管他們是不是,她都不會再讓他們受到一點兒傷害,她都要好好的守護他們。
——我是堅決的分割線——
第二天。
慕容羽水和慕容羽雪便早早的命人把該還的東西都還了,而且幾乎是逃命似的搬出了慕容大宅,而她慕容羽冰不是好欺負的消息也如旋風般的席卷了整個慕容家族。
這不——
巨大電子視屏里的那個正和慕容羽冰大眼瞪小眼的俊毅中年男子——慕容華城也如期而至的找上門來了。
與慕容華城的嚴肅冷厲不同,慕容羽冰雙腿交疊,一只手無骨般的支在桌上撐著漂亮的小腦袋,要睡著般的慵懶神態,十七歲還不算發育完全的身子卻也散發出了青澀的誘惑。
慕容華城打量著這個一夜之間蛻變的養女,眼,越發的冷厲起來。什麼時候竟然連一個小小的養女也月兌離了他的掌控?這對他來說無疑不是又一絕對尊嚴的挑戰。要知道他們本來就算養來當他的棋子的,怎麼可以一個接一個的月兌離他的手心?
「你真是羽冰?」實在相差太多,雖然他並不關注女兒,但她們的大體情況他還是每月都有了解的,他實在接受不來這樣的突變。
「嗯哼,這句話你已經問了很多次了,不如你抽取我的血樣去驗驗DNA怎麼樣?本小姐實在不喜歡和耳背的人說太多話。」語氣慵懶不變,只是眼底的不耐是明顯至極。如果不是為了流冰他們,她堂堂的暗黑界的主會浪費時間跟這沒用的男人說那麼多話。或許他慕容華城在別人眼里是多麼神聖不可侵犯,可在她眼里,他丫的連給她提鞋都嫌不夠格。
只會靠別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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