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冰自然看到了安瑟兒眼里閃過的東西,轉身離去,斂去眸中的暗芒和興味,她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會弄出什麼把戲呢,應該很有趣,畢竟這個人本身就很有趣,把對一個人的厭惡怨恨都表現在面上,一開始她可以覺得很有個性,膽色不錯,但是次數多了也就愚蠢了。
從休息室里走出,稍微抬眼看去就能看到那網球場內有不少的學生在跑步或者揮拍子,腦中精光一閃,是了,她沒有拍子,上次和安瑟兒打過一次,後來發現這種網球拍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導致臉上被安瑟兒的球留下了兩道紅痕呢,本來忘記了,但是如今想起來,自然要報仇,慕容羽冰很小氣,可是也睚眥必報的女人。
沒有拍子,慕容羽冰也懶得管了,到時候再跟社友接一把就行了,腳步微轉走向跆拳道社,拉開門就看到安妮娜正一身白色道袍,把一個男生一手頂著他的脖子,一腿壓制著他的雙腿,很完美的取勝狀態。
听到開門聲,微冷的眸光看過去,立時微微放暖,「羽冰。」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她心愛的人已經被眼前這只披著小白兔外衣的大灰狼叼走了。
慕容羽冰嘴角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只是眼底帶著無人能夠看透的疏離冷漠,「妮娜,流雲不小心受傷了,今天沒辦法比賽了。」
安妮娜一听,直接把慕容羽冰對她和慕容流雲的稱呼給忽略了,抓著慕容羽冰縴細的雙肩緊張的問道︰「流雲怎麼了?嚴不嚴重?為什麼會受傷?」
慕容羽冰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嘴角笑容不變,手上不著痕跡的推開安妮娜的手,「他只是在家里訓練的時候受了點輕傷,沒什麼大礙的,只是不能參加下午的比賽了。」語氣頗為遺憾。
「沒關系,有候補的。」安妮娜听到慕容流雲沒事,頓時松了口氣,對于比賽的事倒是顯得不甚在意。
「我來吧。」她可不希望慕容流雲的戰績在別人的頂替下抹上污點,畢竟即使是候補也沒有人是甘願為別人盡心盡力的得到分數的,畢竟是代替,成績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你?」安妮娜有些為難,慕容羽冰即使來參加社團活動也只是坐在一邊看著他們訓練,她也只是因為她是慕容流雲的妹妹,而且慕容流雲也沒說什麼,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到,只是如今要她代替慕容流雲,她真擔心她會不會把慕容流雲那的不敗戰績抹上史上最爛的污點啊……
「怎麼了?我不可以嗎?」大眼眨眨,七彩流光的眼眸蠱惑一般的閃著委屈,讓人瞬間心疼和憐惜瞬起。
「副社長,既然難得慕容同學想上場就讓她上場唄,說不定人家也是個小高手呢。」頓時那個被安妮娜撂倒的高大男生笑嘻嘻的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搞怪的朝慕容羽冰眨了眨。慕容羽冰也很有趣的眨了眨,頓時男生耳後一片粉紅。
「是啊是啊,副社長,人家來我們這里從來不訓練,說不定就是因為她是個高手,瞧不上咱呢,不如就讓她上場去為我們社團爭爭光唄。」一個尖細的女聲說著,話里話外都透著一股子嘲諷。
安妮娜皺了皺眉,最終應道︰「好吧,不行就認輸,別傷了自己。」慕容流雲似乎對這個妹妹很好,如果不小心在她眼皮子底下傷了,肯定會生氣的。
「嗯,那我先走了。」慕容羽冰點點頭,眼角掃過方才說話的女生,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過,讓那個女人莫名其妙的抖了抖身子,一陣涼意爬上背脊。
第三天的校園祭在一陣鬧鈴中宣布開始。
網球比賽並非在平時網球社訓練的網球場,聖嬰校園里的戶外比賽場地‘最夢館’,與追夢諧音,象征著追求著夢想熱血學子的堅毅精神。足球賽和橄欖球賽也會在這個最夢館中巨型。
四周的觀賽席坐了不少的學生和一些有名的網球運動員網球運動教練,也許其中就有國家隊的教練在那里,畢竟為國家挖掘人才也是他的義務之一。
慕容羽冰因為是頂替慕容流夜,所以自然站在他們這隊的第一,象征隊長,兩校進行的是男女混合賽,也講究男女平等,所以不管男的對上女的,還是女的對上女的,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沒有男女之分,所以當慕容羽冰看到自己對面的那個藍源社長的時候,終于知道安瑟兒那表情是什麼回事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是人嗎?是外星人吧?
——只見那人將近一米九幾的身高,一身黝黑仿若石頭瓖在上面的超級大肌肉,比她的腿都粗的手臂,必定力大無窮,也許她那細小的胳膊會被他的球給震傷也說不定,凶狠的眼神,明顯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眼里沒有美女只懂得打暴力網球的家伙,或許他會毫不留情的把慕容羽冰給用球揍得鼻青臉腫。
勉強想象一下自己如果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嘴角一抽,不行,太丟臉了,他媽想她當年剛入那黑暗世界,第一次火拼就身受七發子彈都沒鼻青臉腫那麼狼狽過,所以絕對不行,否則太丟她二十四世界黑暗世界女王的稱號。
雙方要握手,慕容羽冰看了看其它已經握上的人,笑咪咪的朝‘外星人’伸出白皙嬌弱得仿佛用力一捏就會碎掉的手,只是那個外星人根本連頭都不屑于地下看她一眼,更別說伸手了。
慕容羽冰眼眸微眯,听著兩隊中隱隱的嘲笑,很好,本來想看你長得這麼……這麼有創意的份上想放過你來著,看來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