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20節第六章(2)
劉燕坐下後問︰「他來的時候說你倆是發小,自小一塊兒長大的。」
歐陽一鳴點頭說︰「是,是一起長大的。他沒說什麼吧?」
劉燕看看他,問︰「說什麼?沒有啊!」
歐陽一鳴說︰「他的嘴貧。」
劉燕笑了笑,說︰「不至于吧,嘴再貧,也不能剛一見面就貧。」停了一下又說︰「剛才我給姑媽打了個電話,姑媽說她已經給我們習院長打了招呼,習院長說這件事是要研究的。不過,既然姑媽說了話,我估計習院長是要給我姑媽面子的。」
歐陽一鳴听後很興奮,說︰「這就好了。剛才我還在想呢,金銘的事要是真辦不好,可真要毀了她。就跟你說的那樣,轉業她不情願,留在這里有怎麼出門見人?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辦好調動離開這里,才是最最上乘的途徑。」
劉燕見歐陽一鳴興奮地神態,撇了下嘴,笑著說︰「看把你高興的,就跟金銘和你有什麼關系似的,小心梁超揍你。」說完咯咯地笑。
歐陽一鳴臉紅了紅笑說︰「真要能幫金銘辦成調動,她會感激你一輩子。」
「嘁,她也說感恩不感恩的話,其實我倒不想讓她感激我什麼。我和她一齊上的護校,一齊分到這個科室,又一齊住在一個宿舍這麼多年,相處得就跟親姐妹似的,這是由心的事。」
歐陽一鳴點頭說︰「也是。」
劉燕看著他,卻又嘆口氣,說︰「真是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管怎麼說,金銘現在給人家那樣議論……唉!」
歐陽一鳴看看她沒言語,低頭沉思。兩人一會兒沒說話,歐陽一鳴忽地抬眼看著劉燕問︰「想問你件事。你們的護士學校是不是就在這醫院里?」
「是啊,就在後院里,你認識什麼人?」
「我不認識誰,剛才我那同學說了件事。前年閱兵這護校的學生是不是參加的?」
「是啊,當時我和金銘都參加的。」劉燕話畢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不是想問那件打死人的事?」
「是啊,當時就給活活打死了?」
劉燕搖頭笑了笑說︰「不是當時給打死了。那天晚上炊事班的戰士把那個人打了一頓,鎖進了一間屋子,想天亮上班再處理的,誰也沒想到第二天上班開門一看人死了。炊事班的管理員、班長和三個戰士都被軍事法庭判了刑。開庭的那天,醫院給這幾個人都聘請了最好的律師,可還是沒起多大用處的。管理員算最怨的,當晚逮到那人時他不在,逮住後班長給他匯報,他去後吩咐關起來就走了。他也不知道幾個戰士會在他走後又打了那個人啊?他負領導責任。」
「听說被打死的那個人有相當的後台關系?」
「這個人有個親戚在中央的什麼部門,為這件事出了不少力。不過,就是沒什麼關系,把人打死總是不對的,幾個戰士也想不到會打死他。」
「怎麼會是炊事班的人逮到了他,這事不應該警衛的管嗎?」「護校不給男人進的,所以校區也沒有巡邏的。要說,那個男人確實挺可惡,很多人都說愛打死。」劉燕說到此停了下,又說︰「那年閱兵,我和金銘都是三年級,在科室實習呢,可閱兵還是要參加。學校就數我們那一級的年齡大,基本都是十五六歲就來上護校了,我們那一屆那年也就十七八歲。有些學員小學畢業就給送來了,她們來時才十二三歲也上不了的。閱兵前訓練的時候苦啊,我們這些人白天訓練一天,晚上熄燈號一吹上床就能睡著。有天晚上一個同學被一個男人模醒了,嚇得大叫,那人嚇跑了。隔了兩天那人又來了,鑽進了另一間屋一個同學的蚊帳里,那個同學也被弄醒了,這人又跑了。當時醫院勤務連也在學校蹲守了幾天,奇怪的是那人好像知道了似的,居然一次都沒來,學校就想那人不會來了,勤務連也撤了哨,誰知道撤哨的這天晚上那個人又來了,又模了一個同學,後來又跑掉了。學校的領導就開始懷疑是炊事班戰士的事。于是就在炊事班查,也沒查出來。炊事班的戰士惱火,管理員就對吩咐炊事班長,讓他們晚上輪流值班逮那個人,蹲了兩天還真給等到了,這人是從後牆翻進來的。幾個戰士把他按住,一審就是他干的。炊事班的這些戰士本來就為學校懷疑他們心里憋著氣,你想能不打他?打了一頓關在那屋里。怎麼也想不到就打了那麼一頓他會死。」
「听說這人還了兩個學生?」
劉燕臉一紅說︰「沒有的事,就是、就是模了。這種事越傳越神,也就和金銘現在的事一樣,怎麼說的都有,越傳越離譜。金銘現在是出了這事不能和你說,有天晚上的事就發生在她們宿舍里,她知道得最清楚。」
兩人又說了幾句關于金銘的話,劉燕抬腕看了手表說︰「給姑媽打了電話後,忍不淄想第一時間過來告訴你。我得上班去了。」
離下班還有半個多小時,劉燕又來了他這里說︰「馬上就要下班了,忍不住還要過來看看你。順帶跟你說,吃過飯我可能過不來了,在宿舍陪陪金銘。唉!昨晚回來還心想今晚和你一起出去呢,誰知又能踫上金銘的這件事。」
「你就陪她吧,今天恰好是禮拜六,我想可能會有同學來看我的。」
劉燕點頭說︰「那正好,明晚咱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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