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37節第十一章(2)
此時的他看著劉燕，好像感覺劉燕已經窺透了他的心，心底生出了非常強烈地負疚感。
他用力抱了下劉燕，說︰「你放心，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我相信！我也這樣對自己說，可我，可我就是無法不讓自己想。你不會怪我吧？」
歐陽一鳴笑了笑說︰「怎麼會怪你？我知道你是對我敞開心扉的。說實話，你是第一個讓我長這麼大產生愛的強烈沖動的女孩，在這之前我是喜歡過一些女孩，當然包括徐慧。可從沒有過在見到你時那樣的心緒。我不否認喜歡徐慧，可我和她在一起上學已經三年了，就從沒有過在見到你時的那種無法解釋的心靈的顫動。我想，喜歡一個漂亮的女孩，或者說欣賞她的清純和高雅，你會容忍的。愛是要有心靈的踫撞才可能產生的。」
劉燕激動了，說︰「是啊是啊，確實是需要心靈踫撞的。」歐陽一鳴說︰「住院前，我做夢也不會想到會和軍人發生戀情。咱們戀愛後我也想過，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的。你放心，我會珍惜的。」劉燕點頭。
歐陽一鳴想岔開這個話題，盡管他心里清楚自己對劉燕的愛戀，但還是為心底對徐慧的喜歡和那無法割去的微妙親情而內疚。他不願去想，更不願在劉燕面前表露。說︰「劉燕，我沒想到你會給我買毛衣，倒是想跟你要件東西。」劉燕問︰「要什麼？」歐陽一鳴說︰「要你的照片，天天裝在我的身上。」劉燕驚訝道︰「也真是啊，怎麼咱們總會想到一起？我也是這樣想了很多次的。我還給你帶來了。」說話時，從口袋里拿出用紙包著的照片，說︰「你不說，我差點給忘了。」
歐陽一鳴接過欲打開時，劉燕問︰「你的呢？你就只想到天天見到我，就沒想我也想天天見到你啊？」歐陽一鳴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想過的，也挑了幾張呢，可來時倒給忘了，也是思你心切。」劉燕有些失望說︰「你本來就沒打算給我的。」歐陽一鳴說︰「你真的冤枉了我，真的忘了。」劉燕撇了下嘴埋怨道︰「你哪里還能想到我的感受啊，又要一個禮拜才能見到。」猛地從抬手從歐陽一鳴手中搶過照片，說︰「我也不給你，下禮拜把你的帶來再交換。」歐陽一鳴急了，笑了兩聲，哀求道︰「對不起，下次就是忘了我自己，也不會忘了照片的。」劉燕噗嗤笑了說︰「忘了你更不行，我只抱著照片啊。我要照片，更要人。」
歐陽一鳴就嘿嘿笑，接過照片打開，湊著射進來的一縷月光看著。照片五張，歐陽一鳴一張張的翻看，雖看不太清，卻心里興奮，問劉燕︰「看我老婆漂亮吧？」劉燕听後咯咯地笑，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嬌羞道︰「誰是你老婆啊？還要考察你一段呢。」歐陽一鳴就傻笑，說︰「那就考吧，烤熟了再轉正。」劉燕就捂嘴笑，說︰「沒想考太久，怕烤糊了。」兩人就開心地笑。
歐陽一鳴將照片仔細地包好，小心的放進外套的內袋里，又抱住她，兩張嘴就有印在了一起，激情親吻了陣。劉燕看著歐陽一鳴問︰「你的長相是隨你爸爸，還是隨你媽媽啊？」歐陽一鳴說︰「個頭隨爸爸，長相隨媽媽多些。」劉燕點點頭問︰「你爸爸媽媽身體好嗎？」歐陽一鳴說︰「都挺好的。」劉燕又問︰「那你平時是跟爸爸溝通的多，還是跟媽媽溝通的多？」歐陽一鳴說︰「都有吧。爸爸的性情溫和，話語不多，偶爾和我們兄妹說說做人的道理。媽媽和我們說話多些，我們有話也都愛和她說。說來也怪，盡管媽媽不打我們，可我們卻都懼怕她。在我心里，我感覺我能夠得到這樣的父母，也是我們兄妹的福份。」
劉燕之所以問歐陽一鳴這個問題，是想到了這幾天她一直心里忐忑的問題，父母究竟會不會接受歐陽一鳴，歐陽一鳴的父母又會不會接受她。
與父母溝通這件事，確實是劉燕心里很膽怯的一道坎。父母都是軍人，母親和父親有好多年分居兩地，她和哥哥一直是隨父親在軍營由保姆帶著長大的。盡管他們兄妹都清楚，父親是非常愛他們的，但父親和他們兄妹的說話並不多，甚至劉燕都記不起父親跟他們兄妹有過思想上的溝通。自小到大，父親好像一直都是扳著臉，很少有笑容的，他們兄妹對父親的印象只是威嚴。母親調到父親所在單位的那年，她已經十歲，那時她才能夠真正享受久違的母愛。但是，盡管母親不像父親那樣，也時有跟他們兄妹交流，但基本上都是比較正統的教育。劉燕的學習成績也一直處于班內中下等，十五歲中學畢業時，父母通過內招將她送到了部隊，從那時起她就離開了家。算起來，她真正享受母愛的時間也不過五年。
現在的劉燕听了歐陽一鳴的話，除在心底羨慕歐陽一鳴自型有那樣一對慈愛的父母，擁有一個溫馨幸福的家庭外，便是考慮這樣的家庭會不會接納她了。
劉燕問︰「你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他們也是大學同學嗎？」歐陽一鳴說︰「不是，他們不是一個學校畢業的。爸爸讀的是本科，媽媽讀的是師範，但他們現在都是高級教師。」劉燕說︰「你自型在知識分子家庭長大，得到的是良好的文化燻陶，也難怪你會這麼有出息。」歐陽一鳴笑笑說︰「在那樣的環境長大，也不是都能夠考上大學，這件事不能一概而論。不過說真的，我挺慶幸有一對好父母。」
劉燕「嗯」了聲，心里就想︰「以後我和歐陽一鳴有了孩子，會得到我的母愛和歐陽一鳴的慈愛，肯定也是會如歐陽一鳴這樣有出息的。」想著時感覺臉上發燙，接著就問︰「一鳴，你感覺你的父母會接受我這無學無識的兒媳婦嗎？」歐陽一鳴听劉燕說「兒媳婦」笑了，說︰「這可你從你嘴里說出的，你現在已經承認是我父母的兒媳婦了。」
劉燕的臉唰地紅了，抬手打了下他，嬌羞道︰「我哪里說了的？就你像警犬似的耳朵尖。」歐陽一鳴嘿嘿地笑著問︰「是不是著急去我家了啊？」劉燕笑著說︰「想，現在就想去呢。」停了一下話又說︰「和你說正經的，回答我的問題。」歐陽一鳴止住笑，說︰「像你這樣優秀的女孩子，他們見了恐怕會樂得合不上嘴。」劉燕說︰「行啊！會哄女孩子開心了。」歐陽一鳴說︰「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世界最漂亮，最優秀的女人。」劉燕說︰「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歐陽一鳴說︰「可我感覺，你比西施還美呢。」劉燕抬手打了他一下，說︰「別貧嘴，快說。」歐陽一鳴說︰「我敢保證，我的父母肯定會沒有人和意見的。不要說這終身大事了，平常的事，父母也是很尊重我們兄妹自己的意見的。」停了一下話，嘆口氣又說︰「其實，咱們都應該擔心的還是你父母……」劉燕打斷了他，很堅決地說︰「我都說過了，我的父母看開通，他們那兒不用你擔心。你不用操這份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對于還沒有處理，無法知道結果的事，劉燕自然是擔憂和心虛。但她知道，絕不能在歐陽一鳴面前也要表現出有任何的問題。當然了，這麼幾日她在考慮這個問題時，心里也已經異常堅定，不管父母是什麼樣的態度，這一生都是要和歐陽一鳴在一起的。
盡管劉燕多次這樣說，歐陽一鳴依然懷疑劉燕的父母會那樣開通，卻又非常期望如劉燕所說的那樣。這會的他就在心里琢磨，現在是真沒必要多說這個話題的，以後會驗證的。況且，現在的他也確實不願意讓這個問題困擾著心情。
劉燕見他不語問︰「想什麼呢？」歐陽一鳴笑笑說︰「想你。」劉燕听她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也很舒心，就笑著說︰「不老實，我就在你懷里，還想？」歐陽一鳴笑著扳過她的頭，說︰「想這樣呢。」話畢就將唇壓在她的唇上，兩只口張開，兩根舌頭攪在了一起。
歐陽一鳴的雙手緊緊摟著劉燕，口中含著劉燕的香舌，鼻孔中喘著粗氣，慢慢地柔緩地吮吸。劉燕嬌喘呢喃，鼻息如蘭，眼楮微閉，享受著無以倫比的快意。兩只口長時間的粘著，誰也舍不得分開秒許。
歐陽一鳴醉眼迷離，瞄了下沉醉在快意中的這個女人，一只手就去她的背部撫模，移至肩去，移至脖頸，觸到了一只耳垂。那耳垂柔軟微涼，光滑細膩。不由心中一顫，松開緊吻著劉燕的口，伸嘴過去含住那只耳垂，舌尖舌忝動，竟似口含一粒珍珠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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