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63節第十七章(4)
歐陽一鳴大吃一驚，問︰「你說什麼？吳瑩瑩她、她懷孕了？」
「上午我陪吳瑩瑩去檢查才查出的。」
歐陽一鳴有些慌亂問︰「那可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只有打掉。」徐慧又問︰「姜玉其都跟你說了什麼啊？」
「前天晚上姜玉其告訴我，朱海濤和二年級那個女孩約會被吳瑩瑩看到了。今天上午才查出吳瑩瑩懷孕，朱海濤肯定也不知道。」
徐慧點點頭說︰「我也是昨晚才听吳瑩瑩說朱海濤和二年級那個女孩的事。」歐陽一鳴問︰「吳瑩瑩是怎麼發現的？昨天我和姜玉其還納悶呢。」徐慧說︰「吳瑩瑩說，她發現朱海濤在校園里見過和那女孩說過幾次話，感覺不對勁，那天晚上就去跟蹤。」歐陽一鳴點點頭說︰「朱海濤也是懷疑吳瑩瑩跟蹤了他。」徐慧說︰「吳瑩瑩也是很在乎朱海濤才會這樣的。後來吳瑩瑩就和我說，她都有兩個月沒來例假了，我就問她是不是病了，要她到醫院去檢查。吳瑩瑩就說，她擔心是不是懷孕了，說她和朱海濤早就發生」說到此停住了話，臉紅了，偷偷睨望歐陽一鳴眼。
歐陽一鳴就又想到朱海濤還和中學女同學的事，心里有氣，但也不好和徐慧說，就道︰「你也勸一勸吳瑩瑩，和朱海濤這樣的人相處能有什麼好結果？」腦中倏忽又浮現出白雪的影像，心一驚，驀得臉紅心虛。
徐慧說︰「現在這話也不好和吳瑩瑩說，等等再說吧。昨晚听吳瑩瑩說擔心懷孕，我也害怕。吳瑩瑩上個月身上沒來以為病了，前幾天該來沒來才擔心是不是懷孕了，想去醫院看看又害怕，不敢去。我就說，這也不是害怕的事，真要是懷孕了，再過一段時間就更不好辦了，丟人也就丟大了，學也不要上了。吳瑩瑩就哭，看她那可憐的樣子，我也直難過。後來她問我，能不能和她一起去醫院檢查下，我就說這個禮拜天去。可她心急啊，所以今天一早就請了假，陪她去了婦幼保健院，假名掛的號，檢查說懷孕兩個多月了。」嘆了口氣說︰「當時吳瑩瑩都快嚇傻了，就直問我怎麼辦，我說只能打掉。後來我們就打听，醫院說要有單位證明或者結婚手續才行。你說，她哪來的結婚手續啊？單位證明又到那去弄？後就想到了小醫院，可小醫院我實在是擔心，我听說我媽說過，她們劇團有個女孩懷了孕，男朋友和她一起去了家小醫院打胎，結果大出血死掉了。你說，萬一吳瑩瑩真要弄不好也大出血，可怎麼辦？」
歐陽一鳴驚得心跳，問︰「還這麼危險啊？」徐慧說︰「可不就是！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少。」看了看歐陽一鳴繼續說︰「當時我就跟吳瑩瑩說了這些，吳瑩瑩也害怕，可她說再大的風險也得做，肚子大起來可怎麼見人。她這話說得在理，可我更害怕啊，我和她一起去的，真出了事我可怎麼處理。可我也不能說不和她一起去找小醫院啊？我就說咱們先找小醫院，找好了再說。打听了幾個小醫院，也去了，可我們倆連問都不敢問，不好意思啊。後來我就說這樣不行，不管怎麼樣總得問問。也快到中午了，街上隨便吃了點，又去了那家沒敢問的小醫院，我厚著臉皮去問一個女醫生，人家看看我們倆就問有沒有證明，說沒證明不能做，誰能想到小醫院也要證明啊。我就問不要證明多給些錢行不行？醫生就拿那種眼光看我，再就說不行。我的媽，她那眼神真讓人受不了，我都快給羞死了。吳瑩瑩出門就哭，說這下可完了，哪里去弄證明！我也只能安慰她肯定會有不要證明的。可我真是怕再去問了。」
歐陽一鳴就怪道︰「你讓吳瑩瑩自己問嘛，你說你去問，人家怎麼想你。」
徐慧說︰「我是讓吳瑩瑩自己問的，可你不知道吳瑩瑩那個樣，到了那地方就跟傻子似的。我也心急啊，跑了那麼遠的路，她不說話我再不問怎麼行？唉，為了吳瑩瑩這事，我真是傷透了腦筋。心里就想，反正也沒人認識我，硬著頭皮也要問。」
歐陽一鳴為徐慧受了這樣的羞辱而生氣。也不知為什麼，雖然他沒和徐慧有什麼關系，可總是在心里處處護著她，說︰「吳瑩瑩也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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