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70節第十九章(2)
姜玉其剎間眼中閃出了淚花，歐陽一鳴看得仔細，焦急了，問︰「到底什麼事啊？說啊！能把人急死。」
「我只有給你說，不說出來我心里實在是悶得慌。我的第一次，很在乎的。」姜玉其說話時，臉上現出不好意思地神情，勉強擠出一絲笑，說︰「我喜歡李璇。」
歐陽一鳴听到李璇的名字心咯 了下，眼前就浮現出了高鵬的影像。
此時的歐陽一鳴並沒有為姜玉其的表現感覺有一絲的好笑，心倒是隱隱有些痛了。他知道，姜玉其這樣的性格，一旦動了情必然是把感情投入很深的。問︰「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也說不上是什麼時候，可以說心里一直有她吧。一直以來我都將這份感情埋在心底，但我對她的這份感情卻越來越濃。」
歐陽一鳴就想起李璇在音樂台說，她沒有得到過同齡異性間男女真正的愛情的話，問︰「那至少你也喜歡她有沒有一兩年了吧？」
「有了，肯定有的。」
歐陽一鳴就在心底悲哀，假如姜玉其在喜歡李璇時就表達，李璇或許就不會與高鵬發生那樣不和諧的戀情了，埋怨道︰「這麼長時間為啥不表達？看你平時也挺膽大的，怎麼遇到這樣的事就蔫了？」
忽然想到姜玉其並不知道李璇和高鵬的關系，而自己的話語里卻有埋怨姜玉其沒有早于高鵬向李璇表達的意思，暗自告訴自己︰「李璇和高鵬的事是絕不能和他說起的。」又問︰「那你是不是已經向李璇表達了？」
姜玉其紅著臉點點頭說︰「昨天下午下課回宿舍時，我偷偷地塞給她一封信，晚飯後她在路上見到我，卻又把信還給了我，說了兩句話。第一句，說和我是不可能的。第二句三個字，謝謝你。歐陽，我奇怪她說這兩句話時眼中含淚的，我無法理解啊，你說為什麼，她既然不接受，又為什麼還要謝謝我啊？」
歐陽一鳴心里霎時又生出了一股蒼涼，暗說︰「玉其啊，你怎麼能夠知道李璇心里的想法？你又哪知李璇心里的苦楚？李璇是不會接受你的，就算喜歡你也不會接受你。你為什麼不在最初喜歡她時就向她表達啊？那時候或許李璇還不會有現在的思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們兩個人注定是沒有姻緣了。」
歐陽一鳴低頭想了片刻，抬頭看著他說︰「李璇的表現我也弄不清楚，但李璇既然這樣必然有她的道理。或許你們倆根本就沒有緣分，何必這樣較真呢？」
「平時看我喜歡開玩笑，但要我表達這份心意真的很為難。這次我也是硬著頭皮才敢向她表達的，可沒想就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份打擊對我來說真得很重。」
歐陽一鳴點點頭說︰「我理解。可現在李璇沒有接受你，人家肯定也是要考慮的，感覺你們倆不合適吧。再說得難听點，可能人家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你。這種男女間的感情不是單方面的。你應該可以理解和體諒李璇。」
姜玉其點點頭說︰「這些我知道。可就是想不通，感覺李璇平時對我也不錯的，不然也敢表達。」
「李璇的性格和你也差不多，也許李璇只是把你當作好朋友，也許她還認為，你們倆只能是朋友而不能成為夫妻。李璇是個很有頭腦的女孩子，她能這麼快就答復你，我想，肯定是在心里認定你們倆根本不可能。你也別怪李璇。」
「不管怎樣我也不會怪她什麼的，這道理我還能不懂啊？可我想不通的是她為什麼對我沒感覺。按說我和她無論從相貌，到家庭，到學歷，我們倆都是差不多少的。昨晚我想了一夜，怎麼都想不通。」
「有些事是沒辦法想通的。」歐陽一鳴說完這話，心里想︰「論相貌論學歷，你姜玉其肯定要比高鵬強上很多倍，可你不能給李璇帶來她所需求的東西。李璇需要的不是相貌和學歷啊！」這時就又為李璇而悲哀。
姜玉其低頭想了想，抬頭看著歐陽一鳴說︰「昨晚我什麼都想了，李璇是不是已經有了心上人？」
歐陽一鳴心一驚，高鵬的影像又浮在了腦際。心里說︰「高鵬也不能說是李璇的心上人啊，李璇對他是沒有愛的，她只是在利用他，或者有些感激。」
他看了看姜玉其說︰「我想李璇沒有，沒有看出來她對誰有這樣的感情，可能她現在還不願意考慮。」
「我也是怎麼想不出她對誰有過這方面的意思，就奇怪她在還我信時怎麼會眼中含淚。」
歐陽一鳴心里一酸，暗自想︰「李璇那是無奈地淚啊，說不定李璇真的喜歡姜玉其，為了她心中的目標而不得不放棄。」便也就暗在心里感嘆︰如果是這樣的話，李璇也真是個很心胸超常的女孩子，沒有哪個青春期的女孩能夠做到。就算是男孩子，也未必能做到。」心里就說︰「以她這樣的秉性，日後應該會成大器，將來肯定要有所作為。」他看了看姜玉其說︰「她眼中含淚，我還真說不好，可能人家為你心里的話語感動吧。情書是不是寫的很感人？」
姜玉其有些不好意思，說︰「不瞞你，這份情書我寫了半個月。找了很多書，抄了很多感人的語句。不過，有些話也是我發自內心的。」
歐陽一鳴听了姜玉其的話，就為姜玉其對李璇的的這份情而感慨，也為姜玉其如此的看重對李璇的這份情而感動，卻還是說︰「也是啊，你把情書寫得那麼感人，人家能不感動嗎？」姜玉其頗為傷感地說︰「怎麼就沒感動她呢？」歐陽一鳴說︰「假如一封感人的情書，就能讓一個對自己沒有想法的女人愛上自己，那我想，詩人作家最能得到女人的心。再說，假如一封情書能感動一個姑娘，接受一個本來就不愛的男人，我想這個女人也不值得愛，因為她是個沒有思想、沒有主見的人。李璇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姜玉其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
歐陽一鳴沖他笑笑說︰「想開些，看你這樣愁眉苦臉就跟出了多大的事似的，讓人家知道還不笑話你啊？你們現在又沒有戀愛，這樣也不算失戀，充其量你也就是單相思而已。心胸放開闊些，愛情該來的時候就會來的，還怕得不到？」
姜玉其點了幾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我也就是想不通，才想和你說說的。我也明白，男女之間的愛戀是要有緣分的，但我確實在乎這份情。」
「我理解，畢竟是你第一次對女孩子這樣動情。」
姜玉其苦笑笑說︰「可能就是沒緣分。」
歐陽一鳴拍了下姜玉其肩膀說︰「慢慢就會想通了，別這麼苦著臉。平時看你嬉笑慣了，變了個臉還真有些怕。」
「昨晚一夜我就算沒睡，睡不著啊。現在和你說一說心情好多了。哎，你可別跟別人說，你不會笑話我別人可得笑話我。」
歐陽一鳴笑了說︰「明天一早我進教室就上講台宣布這件事。」
姜玉其笑了說︰「那我就成咱們學校的猴子了，往後誰都能耍我一通。」
「給同學們增加些歡快的氣氛，也算你做了件好事。」
姜玉其就嘿嘿地笑，笑後說︰「和你說真的，你可不能給我說出去，連徐慧也不能說。」
「放心吧，我誰也不會說的。下午陪我去大樓買件襯衣。」
「買件襯衣還要人陪啊？不去，下午得睡覺，我得把昨晚的覺給補回來。」
「你這家伙不夠哥們，我都能來這陪你傾訴，你就不能陪我走一趟？」
「不去，心情不好。現在最重要的是補回昨晚的覺。」
歐陽一鳴笑著站起說︰「好好，你就補你的覺吧。走，回教室看書去。」頓了頓卻說︰「不過，明天我可要上講台。」
姜玉其哈哈笑了，說︰「誰能做出來，你歐陽也做不出，我還能不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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