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設計獻身(2)
徐慧瞪大眼楮看她，呼吸急促，動了動嘴唇沒有說出話，心里說︰「也不是就像你說的所有男人都那樣，歐陽一鳴和我在一起，怎麼就沒有過任何不軌的作為？還是素質問題。」
李璇繼續說︰「我想，他肯定會在心里琢磨怎麼樣才能得到我的身體，也或許他在得到我的身體後，會想著和我結婚，也可能會在得到我的身體後拿安排工作做保證。但我想，現在他和前妻復婚的可能還不是很大的。」
徐慧听了李璇的話滿臉緋紅，問︰「他要真想那樣，你也願意？」
李璇冷笑了聲，說︰「我考慮過，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讓他得逞。」
徐慧霎間又感到非常安慰，點點頭說︰「就是啊，女人一定是要自重的。」
李璇又唰地臉紅，怕徐慧看到急忙把頭轉向了一邊，也沒言語。
徐慧忽然想到李璇放假前和她說過令她膽怯的話，問︰「李璇，高鵬要是真和前妻復婚了，你打算怎麼辦？」
李璇轉頭看她，月兌口說道︰「我有辦法。」
徐慧猛地心一驚，說︰「李璇，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
「你放心，我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
李璇低頭想了想，笑笑說︰「徐慧，你別為我擔心，放假前我和你說的話也是些沖動了。我不會對高鵬做出什麼事的，不過我想，會有辦法的。」
徐慧輕嘆口氣低頭走著說︰「李璇，不管到時候怎麼樣，都要順其自然，千萬不能」
「我知道。」李璇與徐慧在各自宿舍的路口分手後，眼淚唰地流下了。
李璇在這個寒假里已經實施了她的計劃，並且很成功。剛才猛一見到徐慧時，她的心里是在那瞬間感覺到了不安和羞臊的，但她相信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她也更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這件讓她感到羞薄，連她自己都認為齷齪的事，她期盼永久不會給人知道。
李璇不打算回家過年，是在放假前那段時間暗暗決定的。自從和高鵬有了那層關系後，飯菜票都是高鵬給的，她再沒有花上國家補助大學生的那每月三十多元的生活費，省下的三十多斤糧票，她也偷偷在校外找些農村進城賣雞蛋的婦女換成錢，每隔兩個月就要把錢寄回家去一大半去，剩下的錢，除了買基本生活用品也買新衣服。對于自己的形象她還是很在意的，她不願意同學們看不起她。
放假前，同學們都在議論著回家過年的話，她卻在暗暗尋思︰「回家過個春節又能怎麼樣？不如就把花用的路費和開銷寄給家里的親人，讓他們能夠過個好年。假期找個地方去打個零工賺些錢，豈不是兩全其美？」對于她這樣貧困地區的貧困家庭來說，來回路上的開銷也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放假前，李璇和高鵬在校園見了一面。盡管李璇和高鵬說過在校園絕不可以說話，但那天高鵬還是讓她有時間去趟他的辦公室。過了兩天李璇以買飯菜票的名義去了高鵬處。高鵬說︰「馬上就放年假了，你應該給父母帶些東西。」說著話從抽屜里拿出一百塊錢遞給她。李璇臉紅推辭了兩下也就接下，卻還是說︰「謝謝你，我以後會還給你。」高鵬說︰「你看你這是什麼話？咱們倆還說這些干嗎？」
李璇非常感激，也在那個時候想到了他的前妻，有心問一問，又覺得在他的辦公室說這些不是個地方，高鵬卻說︰「前兩天她又托人要和我一起過年，被我拒絕了。」李璇問︰「那她這個年和誰一起過啊？」高鵬陰著臉說︰「她愛和誰一起過就和誰一起過，她還有爹娘嘛。」李璇說︰「那你就不想和你的孩子一起過年？」高鵬紅了紅臉說︰「我也想了，她可能會帶孩子到我父母家去。但不管怎麼說復婚是決不可能的。」李璇心里說︰「你們這樣接觸，也難保以後不會在一起。」不想再說什麼話，告辭。高鵬就讓她路上注意安全，回家後問她的父母好。
當晚李璇給家里寫了信，說她這個假期不回家了，去萍江一個非常好女同學家過年，寄回去平時省下的一百伍拾元錢，讓家人過個好年，不要牽掛她等等。寫完信蒙頭在被筒里流淚。
同宿舍的同學大都離開學校後，李璇收拾行李離開了學校，乘公交車去了大橋北的郊外。這是早也考慮過了的，找個打短工的飯店可以有吃有住，但不能在城里，她怕學校的老師或什麼人見到她。下車後找了幾家飯店，說明她只是打短工的，也順利地被一家不大的飯店留用，管吃住月薪五十元。
飯店是一對夫妻開的，男人是一家單位食堂的廚師，女人是這男人在下鄉時自由戀愛結婚的農村人，隨他進城多年，一直也沒有解決戶口問題，自然就不會有固定工作。男人在幾個月前辦理了停薪留職，開了這家飯店。
夫妻倆都挺和善，生意也不錯。李璇各種雜活都做，這對于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她來說自然不是問題。飯店里還有一位打工的江蘇睢寧農村女孩，兩人住在一間約七八平方的屋子里。當晚和那女孩閑聊，得知在她來這里的前幾天有個安徽的女孩有事回家了，飯店也是一時人手不夠急用人，李璇才能夠這麼順利留下的。女孩問及李璇的家鄉，李璇也沒隱瞞，但沒有說出她的大學生身份。
年二十八這天晚上，飯店打烊後，老板做了幾道菜請李璇和那個姑娘吃飯，說是明天飯店歇業，今天提前給她們倆過個年，吃飯時都喝了些酒。飯後老板和老板娘把飯店托付給了李璇和那個女孩照看著回了市內的家里。
回到宿舍後，兩個女孩子默默坐了會，女孩流淚了，問李璇想不想家。李璇心發酸，眼淚在眼圈打轉，卻不願意給女孩看到，低頭暗想，我也是人啊，怎麼能不想家？家再貧，可家畢竟有親情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