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第三十三章愛別離苦(4)
劉燕拿出那盒避孕膜，襠下模索了片刻，緊抱歐陽一鳴親吻，稍頃解開他的腰帶，退去自己的衣服，捏著那根硬物送進體內。完畢兩人緊緊相擁，劉燕說︰「我、真不敢相信今天是咱們倆在這個城市的最後一次約會，想想就跟做夢似的。」歐陽一鳴說︰「以前每天想你時，就感覺你在身邊，畢竟都在一個城市里。以後要想見你可就沒希望了。」劉燕說︰「別這樣說，什麼叫沒希望啊？咱們就是暫時的分開。你就當我出差了，我也就當你放假回家了，時間會過得很快的。一鳴，我走後，你一定要注意你的身體。」歐陽一鳴點頭答應。
說了一陣互相關愛的話，兩人眼眶濕潤，擁在了一起深情相吻了陣，劉燕說︰「從開始到現在咱們都是在外面做這事，我就總是夢想著咱們能在床上和夫妻那樣痛痛快快的做。昨晚我還想把你帶到我的宿舍去，現在宿舍也就我一人，金銘調走後就剩我和張小瑛，張小瑛是結過婚的，只有值夜班才在那住一次，可我還是害怕。」
歐陽一鳴急忙說︰「萬一被人家看到會對你的聲譽影響很大，我可不想你那樣。」
劉燕點頭說︰「是啊，我也害怕的，可想著咱們倆每次都是在這樹下做這事，就想能夠像夫妻那樣。不瞞你說，昨晚我還想咱們去住旅館呢，但今天早上起床就又怕了。」
歐陽一鳴笑笑說︰「還是等到結婚後吧，那時就光明正大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多少次想像過咱們結婚的那天，你說，到了那天該是什麼樣的情景啊？我是一想就激動。」
歐陽一鳴笑了聲說︰「是啊，我也是想著就激動，咱們畢業後就結婚。」
「我樂意呢，我還想過，結了婚咱們先不要孩子，我想讓你先干些事業，我不想你為了家庭操很多心，我想咱們倆沒有任何的干擾，好好的享受幾年夫妻倆的生活，你說呢？」「我听你的。」
劉燕看看他說︰「真得渴望著結婚後的日子，渴望著咱們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也夢想咱們倆都月兌得光光的，躺在床上，躺在溫暖的被窩里，你緊緊地抱著我，我也緊緊地抱著你。我仔仔細細地看你身上的每一塊地方，我也讓你仔仔細細地看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清早起來，我就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早點，然後咱們一起出門上班，出門前你抱著我親一會，下班回來你也得抱著我親一會。然後我給你泡杯茶，再去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飯菜。」頓了頓說︰「對了，我要好好學習做糖醋魚，做得比飯店都好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歐陽一鳴听著她的描述心里發熱，說︰「我可不想你成為我的保姆，我要照顧你，我要讓你一輩子都愉愉快快的。」
「我是女人，女人就該照顧好自己的男人，你是干大事情的，我只要你能夠做出一番事業來，你能有成就，我這個做妻子的比什麼都開心，你能做出一番事業，我這個做妻子的臉上才有光彩，我也沒什麼本事，能做好你這個有本事丈夫的好後盾，我就心滿意足了。」
歐陽一鳴听著時，眼淚就在眼圈打轉，緊緊抱住劉燕說︰「這輩子我能遇到你，是上天對我的恩賜。燕子，我會疼你愛你一輩子。」
劉燕流下了淚，說︰「一鳴，我劉燕這輩子只是你的燕子。」
兩人緊緊抱著，好一會沒說話。劉燕抬起頭，看了他片刻，臉上露出了笑，說︰「想我的時候就寫信，我也會常寫信給你。沒什麼的，就是一年的時間，會很快的。」
歐陽一鳴也就笑笑，說︰「我知道，我也會常給你寫信。」頓了頓說︰「不是還有你的照片嗎？往後我就把咱們倆的照片裝在我的皮夾里，天天放在胸口，那樣我就能感受到你在我身邊了。」
劉燕點點頭說︰「嗯，天天把我裝在心里，我也會的。」說著話便又送上了口，再又拿起歐陽一鳴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一陣後兩人的身體又都火熱，便又做了次。休歇了陣，兩人相視而笑。
劉燕說︰「咱們今天把幾個星期的都做了，咱們出去走走吧。」歐陽一鳴點頭答應。
月亮皎潔，月光從側面射過來，地面的影子隨著兩人走動一會合為一體，一會卻又分開。
歐陽一鳴回頭望了望那顆松柏，心里又涌出離別的哀愁，轉頭對劉燕說︰「或許以後咱們再也不會到這樹下來了。」劉燕就轉頭看，感嘆道︰「是啊，往後可能沒有機會到這兒來了，咱倆還真要感謝這顆樹。」
兩人默默地前行，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劉燕抬腕看表，已經是十點一刻，就說︰「時間過得真快。」
歐陽一鳴也抬腕看了下說︰「是啊，感覺也就一會。」劉燕說︰「真想這一夜就和你這樣走下去。」
歐陽一鳴說︰「我更是。」
兩人又是一陣無語，劉燕忽然笑了聲，說︰「看咱們，今天這一晚上就跟要永別似的。不就一年嘛，興許我還有機會來呢。」
劉燕也是想安慰歐陽一鳴才這樣說的。歐陽一鳴听後卻立馬興奮起來，問︰「真有機會來嗎？」劉燕笑了笑說︰「我是這麼想的，誰知道有沒有機會啊？如果有機會我肯定會來。別想了，臨分別咱們都高興點。」歐陽一鳴說︰「我知道。」口中雖是這麼說，心里依然很傷感，又感覺心很沉。
走了會劉燕站住，說︰「回去吧，總有分開的那一刻，一起走著心里也是都不好受。」
歐陽一鳴點點頭。
劉燕定楮凝視了他片刻，一頭扎進他的懷里嚶嚶地哭了。歐陽一鳴緊緊地抱著她，心里就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難受，默默地流眼淚。劉燕忽然抬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的臉說︰「一鳴，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丟了我。」
歐陽一鳴心尖一陣顫動，看著劉燕鄭重地點頭，說︰「絕不會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劉燕擦了淚，臉上掛起了笑說︰「好了，什麼都別說了，你只要保重身體我就放心了。」說話時探手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錢來，遞到歐陽一鳴面前，說︰「你拿著這二百塊錢，什麼話也不要說。多買些補品吃。」
歐陽一鳴急忙說︰「我也用不到什麼錢，你這又何必」
劉燕說︰「你要把我當作你的妻子就收下，不然我會傷心，心也會不安的。」說著話把錢塞進歐陽一鳴的手里。歐陽一鳴雖感覺為難，但也接過放進了衣袋。
默默走了陣至公交站點，劉燕看了眼站牌下僅有的一對中年夫妻，拉著歐陽一鳴到一顆樹下的背影里，兩人手牽著手對望，一陣後公交車到站，兩人上車。
車內的人不多，兩人坐在一起緊緊地靠著，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直盼公交車開慢些，但還是很快就到了劉燕要下車的站點。歐陽一鳴死死抓住劉燕的手，眼中含淚看她。劉燕眼含熱淚看著他站起，卻沒想車剛停下，歐陽一鳴也騰地站起，拉著劉燕的手快步下了車。下到站台劉燕才醒悟，看著歐陽一鳴沒有說出話，就被歐陽一鳴拉著往馬路邊走去。
公交車站離醫院門口也就只有二百米的距離，兩人在路邊一棵樹的背影站住。歐陽一鳴緊緊地把劉燕攬在了懷里，流著淚不言語。片刻後劉燕掙開，左右看看，含著眼淚說︰「我穿著軍裝的，被人看見不好。」又泣聲怨道︰「你又下來干嗎啊？總有分開的那一時。」
歐陽一鳴哽咽了，說︰「現在，我的心特別慌，老感覺和你這一分開，就會、就會失去你。劉燕，我害怕，真得很害怕。」
劉燕垂下了頭，眼淚簌簌地流著，片刻抬起頭，憐愛的看著他說︰「傻樣兒，怎麼會呢？你不要擔心我的父母，更要相信我。一鳴，這輩子我是你的，下輩子還是你的，誰也別想把咱們倆分開，絕不會！」頓了頓說︰「一鳴，其實我也有這樣的心理，老有擔心，這是咱們倆的情太濃了，這一分開難免傷心，難免會胡思亂想，咱們都要相信對方，我相信你，你就更應該相信我。好了，咱們都不要這樣，不要難過，我不是說過嗎？就當我是出差一段時間。听話！」
歐陽一鳴流淚點點頭，但卻依舊是控制不了心里的慌亂。
兩人就那樣默默地看著，時不時地說幾句安慰的話。一陣後劉燕說︰「到站台去吧，這班車馬上就要過來了。」
歐陽一鳴點點頭。兩人走向站台，一時間都沒有了話語。
公交車開了過來，劉燕伸手抓住了歐陽一鳴的手，輕聲說︰「一鳴，我劉燕這輩子只是你的。我會每天每時都想你的。」歐陽一鳴點點頭。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都在顫抖，
公交車停下，車門打開的那一刻，兩人的眼楮依舊緊緊看著對方，劉燕說︰「趕快上車吧，記住想我。」
歐陽一鳴點著頭，緊握著的手松開，跳上車就坐在了窗口，隔著玻璃盯著劉燕。
劉燕眼中流淚望著歐陽一鳴。此時，這對男女的心都如針扎了似的發疼。車門關上，
車啟動了，歐陽一鳴那雙淚流不止的眼楮依然死死地盯住劉燕，兩人擺著手。車行好遠，歐陽一鳴眼楮一直沒有移開站台注視著公交車的漸漸模糊的劉燕，他沒有去注意車廂里人們看著他臉上露出的善意或嘲弄的笑，即便是看到了，這個時候的他也不會在乎的。
劉燕望著的愈走愈遠的公交車無言的流淚。公交車漸漸在視線中消失，她的心空蕩蕩的，仿佛這輛車帶走了她的心，帶走了她的所有。令她感覺到了從未有的失落，好一陣轉過身去，慢慢移動起那雙好像被灌了鉛似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