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些人開出來的那條道兒上,最後只剩下了陸千主一個人,不是陸千主不想閃,而是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要趕她的意思之前還人潮擁擠的大街上,最後只留下了陸千主一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陸千主挑了挑眉,不太明白這是神馬里個情況,然後繼續走在異常寬敝的大街上,瞎溜噠。
哪里知道,才走了幾步,一人便來到了陸千主的面前,「陸姑娘,前面摘星樓已經準備好了,有請姑娘前去欣賞。」
摘星樓?
陸千主眨了一下眼楮,摘星樓,「摘星樓是何地?」不好意思,她才從青揚鎮那個小角落里爬出來,對京都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不曉得摘星樓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果然是從小地方來,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祖湘琴昨在外面受了挫,今竟然又出來找虐了。回去之後,祖泗告訴祖湘琴,她昨看到的那個小少年,其實並非是男的,而是個女的。若是男子都長那個樣子,怕是半來要受許多的苦楚。
祖湘琴狠狠地瞪著陸千主,不明白這個不知道從哪兒爬出來的泥腿子,竟然被崔源朗那般友好地對待著。可崔源朗面對她時,卻從來不曾給過一個好臉色。現在便連神秘的鳳氏一族都對這個泥腿子照顧有佳,其實開了摘星樓讓泥腿子去坐坐,祖湘琴氣得都快要吐血了。
在京都,有士族的陸家,有皇族的祖家,還有神秘莫測的鳳家。
這陸家,祖家和鳳家三者之間,祖家身份地位高于陸家,可是卻一直不敢惹鳳家。
看到那些人一身深藍色的衣服,那顏色就似藍色的火焰一般,祖湘琴知道,這些人一定是祖家的。更重要的是,摘星樓地位位置獨特,風景極佳,所以有摘星之意,可與星辰極為近的接觸。
為此,哪怕人人知道摘星樓風景獨特,卻也不得門而入。越是得不到的自然是越好的,祖湘琴早就想去摘星樓看看了,卻得不到機會。
看到陸千主再一次得到了她沒有得到的東西,祖湘琴當然都快要把陸千主當成眼中釘了。
憑什麼她這個黨黨的一國公主都去不了摘得樓,這個泥腿子就能去,鳳家的人眼楮是瞎了嗎,連巴結人都不會!
「你真聰明,知道我是從小地方來的,沒見過摘星樓。〔中文〕依姑娘之意,肯定是經常去摘星樓的,姑娘可否告訴我,這摘星樓到底值不值得去上一去?」陸千主也不生氣,反而十分「謙虛」地請教起了那祖湘琴。
祖湘琴一臉妒忌的樣子,可不就是在告訴陸千主,因為她沒有去過,所以對能去的她,十分妒忌。
果然,被陸千主這麼坦然地問了,祖湘琴反而答不上來了。
「看來,不止小地方有泥腿子,在地方也是有泥腿子的。」陸千主看祖湘琴半答不出來,就下了一個定論。「公子可否帶路,好歹把我腿上的泥給洗洗干淨了。」她能去摘星樓,把泥腿子洗干淨了,可惜祖湘琴就只能一直泥腿子下去了。
「站住!」陸千主那要笑不笑的樣子,徹底惹怒了祖湘琴,她還不相信了,她連一個從小地方爬出來的人都對付不了!
祖湘琴拔出了祖泗身上的那把寶劍,猛地刺向了陸千主,欲取陸千主的性命。
陸千主癟了癟嘴,說得好好的,怎麼就拼起菜刀來了?
陸千主拿出自己練出來的一把雪蠶扇,在祖湘琴刺過來的寶劍上啪啪啪點了幾下。接著,叮里當啷的,之前還在祖湘琴手里顯神威的寶劍,一下子被陸千主拍成了碎片。
「我的靈蛇寶劍!」祖泗看到自己異常珍惜的靈蛇寶劍就這麼被陸千主給斷成了碎片,仿佛他的心也跟著一起碎成了片片。
「你,你竟然敢毀了我四哥的寶!」祖湘琴也沒有想到,看起來瘦瘦弱弱的陸千主這麼厲害,連一等下品的法器都能破壞了!「你知不知道,這可是一等下品的法器,你怎麼賠得起!」
陸千主打開了自己的雪蠶扇,風流地扇了扇,「是你要我的性命,我若不反擊,我豈不是要死在劍下,當你的劍下亡魂。那個時候,你可會自刎,為我償命?所以,我不想死,你亦不會為我償命,唯有劍斷了。」不就是一把一等下品法器嗎,有什麼稀奇的。
「你這個賤民,憑什麼跟本公主比,本公主可是公主,命比你貴多了。你毀了我四哥的靈蛇寶劍,我要你死!」祖湘琴越看陸千主越不順眼,覺得不該讓眼前這個小姑娘活下去。
才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風華,還有這般的法器及人氣,若是被她長大成人了,這賤民的風頭,豈不是比她這個公主的還要盛嗎?
之前鳳家的人是不知道祖湘琴跟陸千主不對盤,所以一時沒設防才讓祖湘琴對陸千主動了手。有一,鳳家的人怎麼可能讓祖湘琴有第二次機會。
祖湘琴才上前一步,欲再與陸千主交手,鳳家的人攔在了祖湘琴的面前,「公主請回。」鳳家的人,疾言厲色,一點都不賣祖湘琴面子,大有若是祖湘琴再逼近的話,那麼他們鳳家定會不客氣,對他們出手。
祖泗沒了靈蛇寶劍,心疼得都快要滴血了。
如果只有那個小姑娘一人還好說,他沒有半點猶豫,定會將這賤民殺死,給他的靈蛇寶劍報仇,再把那小姑娘手上的扇子給搶過來,以做補償。
只可惜,這事兒一旦扯到了祖家,祖泗的忌諱就多了。
「湘琴,不可沖動,我們先回去。」此人他從不曾見過,想來不是京都人士,跟鳳家的人關系應該不密切。如果密切的話,此人一出現,鳳家的人就該有行動了。而且,若是鳳家的貴客,不該只是請到摘星樓,該是請回鳳家去才對。
祖湘琴雖然不甘,可也耐不住祖泗地拖拉,「四哥,你為什麼拉我走,那個賤民該死!」那個賤民傷了他們皇家的臉面,若是不讓她死,豈不是讓其他賤民有樣學樣,變得更加猖狂,不把他們祖家放在眼里。
「急什麼,想要一個賤民死還是很容易的。到時候,祖家的人一離開,你想讓那個賤民怎麼死,那個賤民就怎麼死。」祖泗本來對陸千主沒什麼感覺的,大不了就被祖湘琴給玩兒死了,他是不準備插手的。
只不過,那個賤民不知好歹,敢毀了他的靈蛇寶劍,所以便連他都饒不了那個賤民。
祖家兄妹倆,一點都沒有檢討一下,引起這件事情的人根本就是他們自己。陸千主只是單純地要自保罷了。
祖家的人就此把陸千主給恨上了,而陸千主則跟著鳳家的人,來到了摘星樓,吃吃坐坐喝喝的。可以說,消遣一直沒有停過。直到夜幕降臨,星星亮起,在夜空之下顯得格外明亮。
陸千主看到那近得仿佛能觸手可及的星星,陸千主不自學地伸出了手模了模那些星星。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被自己模到的星星動了動。
陸千主好奇地抬了抬眉毛,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還沒等陸千主想明白呢,之前還需要伸手摘的星星,突然移到了自己的周圍,把陸千主給包圍了起來。被群星所包圍的陸千主,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十分耀目。
那些領著陸千主上來的人,都低下了頭,不敢隨便打量陸千主,卻依舊被陸千主那張明艷的小臉給恍了一下心神。
難怪他們的少主會春心大動,為此女子安排了這麼多的事情,的確,此小女的容貌果然是艷麗無雙,靈動無比,甚是好看。
陸千主雖然沒弄明白,是誰如此大的手筆請的自己,不過摘星樓陸千主倒是真的喜歡。干脆那晚上,陸千主就賴著沒肯走。
誰知道第二起來被告知,從今起,這摘星樓便屬于她了。
听到這話,陸千主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她是遇到大財主了,這麼一幢樓,人家說送就送。
陸千主連個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人塞了一張地契跟房契,表示從今起,她就是這里的主人了。
陸千主看著自己手里的地契跟房契發愁,「這到底是誰啊?」
「哈哈哈。」小黃書笑了,它只知道那小子不是個簡單的,倒也沒想到,是個如此不簡單的,而且還是鳳家的人。「小破孩兒你可听過鳳家?」
陸千主點點頭,青揚鎮有三個家族,同樣的,在京都也有三個家族,這三個家族也是整個乾國最大的三個家族,陸,祖和鳳。「可我並不識得鳳家之人。」
「小破孩兒,你再想想,你未必不識鳳家之人,你只是不曉得他姓鳳罷了。」小黃書提醒陸千主。
「你是說,狂生?」最近離開青揚鎮回京都的人,她還真認識兩個。一個是姜晴雲,另一個就是狂生了。因為蕭家的事情,姜晴雲對她必是不喜的,那麼只剩下一個狂生了。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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