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特魯大笑著離開,連夜點齊人馬,天蒙蒙亮就出發。
千手利國注視著這支離開的隊伍,他負手而立,站在高山的黑岩上,面對朝陽,清雅飄逸,就好似置身在畫布之中。
「父親。」
一聲青澀,而有些有猶豫的聲音。一位少年來到千手利國身邊,與父親相比,少年的長相卻似平凡了許多。然而少年的雙眸如鉤,自信而披靡的眼神,能夠使對視之人渾身酥麻,仿佛被電擊中一般身體失去力量。
千手利國未曾回頭,也知道來者是誰,淡淡道︰「沒有找到嗎?」
沒頭沒腦的一句,第三大隊隊長如此直奔主題,竟連往日一向來慣用的客套話也不說。可見父子間的談話,必然要與其他人不同,所討論的事,更加不為外人所知。
千手重國點頭︰「是的。」
千手利國︰「一點線索也沒有?」
沉默了會兒,千手重國的雙眸閃過一絲光亮︰「有一點,這一點您也清楚。」
「唉。是啊,我也清楚。」
不再言語,千手利國望著天空逐漸染紅的雲霞,深沉的沉陷了進去。
外界的風起雲涌對秋道貓以毫無關系,在距離岩忍萬米外的淺草溝地帶,成千上萬的維管植物爛成一團稀泥。
秋道貓倒掛在樹干上,頭發好似雞窩般雜亂,雙眼布滿血絲,長著濃厚的黑眼圈。全身松松散散,喃喃自語道︰「我是植物,我是植物……」
自我催眠了好一會兒,秋道貓落下地來,單手按在樹干上。
轉眼十幾秒過去,姿勢保持不變。
忽然,秋道貓狀若瘋狂似地大吼道︰「為什麼還是不出來,你的G/點究竟有多高啊!別矯情了行不行啊!」一雙肉掌霍霍揮去,大樹被打得瑟瑟發抖,樹葉止不住的掉落下來。
瘋狂的發泄過後,秋道貓疲憊的回過頭。只見身後一大片的枯萎的樹木,花草,全都焉兮兮的倒在地上。
‘該死的,我不懂!’
‘已經半個多月了,尼瑪十個女人都被我征服。為什麼就是不出水?’
「究竟是為什麼?難道我沒有學會著究極力量的天賦嗎?」秋道貓眼神中明顯的可以看見失落的神色,他黯然失神,多日以來的失敗,讓他忍不住心生放棄的念頭。
「我……」
「唉。」幽幽的嘆息,秋道貓迷茫的抬頭看著天空。他恨那天,永遠都那麼的悠閑自在,飄飛的白雲就像一張大嘴,肆意的嘲笑著秋道貓的愚蠢。
「蝶彈轟炸的完全體,大毅力御神之術。」
輕喃一聲,秋道貓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然而這股殷切的光芒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我好累,我已經不想再去想了。’
‘什麼完全體都去死吧。無聊的東西!’
‘我要休息,讓我睡吧,睡吧……’
這一閉眼,不消片刻,秋道貓果真沉沉的睡去。
「喂,你小子,起來。修行還沒結束呢?」狂猿喝酒正歡,忽然發覺秋道貓發瘋似的聲音消失了,心中稍感不習慣,一瞥就瞧見秋道貓躺在草坪上沉沉的睡去。
連續叫喚了幾聲,就是不醒,搖了搖頭,狂猿道︰「也難怪。」
半個多月,一無所獲——除了方圓數百米死去的植物。就算秋道貓耐心再好,也難以不憤怒。
「也是啊,當初取風提出查克拉經絡的概念的時候。連最博學的我兒都否定,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就算貓天賦在高,也難以短時間學會。恩,有了!哈哈,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卻見狂猿大笑兩聲,雙手結印,卻竟然對秋道貓使用了幻術。
還在睡夢之中的秋道貓毫無抵抗力。要知道連續十多天苦思冥想,還有消耗大量的查克拉用作試驗,鋼鐵打的身體也支撐不住。對于體術忍者來說,動腦比起動手可要消耗多得多。有經驗的人都知道,世界上最短命的人,就是腦力勞動者。
過度思考會令人茶不思飯不想,比如諸葛亮,典型用腦過度,中年猝死。
所以此刻的秋道貓最為虛弱,狂猿的幻術很容易就侵入到了他的夢境中。
秋道貓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里?這里是哪里?’
‘我看見了好多人,都不認識。’
‘這個地方是?木葉?不,有些不一樣。’
‘對了,沒有三代火影的石像。每一代火影繼位之後,就會在山後面的岩石上雕刻出他的臉龐,視為一代火影的記錄與象征。’
‘為什麼只有初代還有二代的頭像?’
‘咦?這個胖子是誰?我的家族沒有這號人物。他再干什麼?’
秋道貓有些難受的翻滾身體,臉龐忽喜忽悲,嘴中發出吟喃。
這一夢好長好長,好像已經沒有邊際,秋道貓看見好多好多從未見識過的人物,體味了別樣的悲歡離合。
「英雄!」
「英雄。」
「不要……」
「不能去。」
一滴熱淚滑過臉龐,秋道貓忽然激動的站起身來,身後冒出巨大的深藍色的翅膀,無緣無故的出現。塵土飛揚,樹皮也被劃破。
「呼,呼!」粗聲喘氣,秋道貓愕然的凝望著自己的雙手︰「怎麼回事?我所見到的景象如此真實?」忽然斜視背後的羽翼,嘴下下滑,眼楮凝視,目光澄澈。
秋道貓意念稍動,陰屬性的查克拉涌出背後,與蝶彈轟炸形成的深藍色的紊亂查克拉結合在了一起。
當那片蔚藍與紫黑融合,純潔之翼悄然進化,若深谷之中的漆黑的蝶王,查克拉一點點的變異著。
「啊!好痛!」眉頭一皺,秋道貓額頭冒出豆大的汗水。大腦一陣眩暈,渾身無力。心中叫著不好,趕忙收回查克拉,取消了蝶彈轟炸的姿態。
剛才的查克拉差一點暴走,危險極了,然而秋道貓不等痛苦減緩。忽然放聲大笑,臉上止不住喜悅的神情︰「太好了,我明白了!這就是筋絡!哈哈。」
「你小子,不枉費我……為你……呵呵……」
一場嘶啞而虛弱的聲音響起。秋道貓一愣,轉頭看去,頓時驚呆了。
只見狂猿原本只是有些許白色的頭發,此刻竟然花白了大片。雙眼眶沉陷黑色,眼楮血紅,竟然跟先前的秋道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