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梵听完小蓮的話,面色不愉的看向夜傾城,這個女兒,本是他最為喜愛的;在轉而看向夜傾歌,心里的愧疚更是增加了一分。
岑焰卻心里一怔,雖然他退婚和夜傾歌上青樓沒有什麼關系,但是在外人看來自己會退婚也是因為夜傾歌上青樓導致清白不保而退的,看向夜傾歌,想到前幾天她還為此而自殺,心里有那麼一絲的愧疚,臉色也陰郁起來。
夜傾歌還沒有說話,藍香雪卻尖銳的對著小蓮道︰「你個死丫頭,竟敢在將軍的面前說謊,就不怕我將你賣到人牙子那去」,說完轉而看向夜傾城,看夜傾城蒼白著臉,‘安慰’道︰「城兒,這事情你肯定不能再姑息了,前不久小蓮不是還偷了你一支銀簪子,你暫且饒了這死丫頭,你的好心卻沒有想到會被這死丫頭給記恨上了」,說完還走到夜傾城的身旁,抱住了夜傾城微微顫抖的身子,輕拍著。
夜傾歌心里一頓,這藍香雪倒是有些手段,還有辦法來倒把一盤,夜傾城也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
「奴婢沒有,奴婢不敢…」小蓮急著解釋,面色緊張的看著夜傾歌,臉漲得通紅,這偷竊罪是很大的,以後即使的從府里出去,怕也沒有別人敢要她了。
「小蓮,娘親說的事情你怎麼解釋?」夜傾歌莞爾道,似乎對于剛剛小蓮說的事情不在意,一字未提。
「四小姐,三小姐本著是要小蓮來竹院監督您的,要小蓮把您的事情一一告訴她,夫人說的話都是假的,小蓮再怎麼樣也不敢偷東西」小蓮現在什麼都不管了,她現在知道了夜傾城是要讓她消失了,要不然怎麼會剛好在關自己的偏房就著火了,這明顯是要自己…
夜傾歌只是點點頭,轉向夜傾城方向,冷笑道︰「不知道三姐姐有沒有什麼解釋?」。
「妹妹,你千萬不要相信小蓮那丫頭說的,三姐姐怎麼可能會作出那等事情」夜傾城委屈的看著夜傾歌道,又掙開藍香雪的手,走前幾步,直直的跪在夜梵的面前,沉聲道︰「爹,如若爹真的相信小蓮丫頭說的,那麼城兒便像二姨娘那樣長伴青燈,了此一生」,語氣甚為堅決,要不是夜傾歌了解夜傾城那人,怕也是會被蒙騙過去。
夜傾城這樣一說,坐在上座的夜梵倒是猶豫了,這三女兒也是自己喜歡得緊的,但是歌兒的委屈,自己又不能坐視不管,只得哀聲道︰「歌兒……」。
夜傾歌听到夜梵喚她,知道夜梵是因為夜傾城的話又心軟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想要馬上處置夜傾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夜梵那麼好面子的人,肯定也不會對夜傾城有多大的懲罰,不過她也不會讓夜傾城好過,不驕不躁道︰「那麼爹打算如何處理?」,說這話的時候,夜傾歌的心里感到一陣失落,自己本在現代是個孤兒,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Z國最好的軍事學校,來到了這里,這幾天夜梵對她好,讓她感覺到親情,是把夜梵真的當作了自己在乎的人了,但是現在夜梵…。
夜梵听到夜傾歌的話,心里的愧疚又加深,是他偏心了,眼楮也不敢看夜傾歌,心里也清楚肯定是三女兒的錯,但是自己舍不得三女兒,只得勉強說道︰「那麼就罰城兒半年的月例,一個月不許出院子」,頓了頓,「小蓮那丫頭就繼續伺候歌兒,明日一早就把小蓮的弟弟給送過來」,微微抬起脖子看了一眼夜傾歌,看她面無表情,心下一陣慌亂。
岑焰看到這樣的場景不住的看向夜傾歌,面無表情,目光迷離,只是那雙眸子卻有些悲涼,她是早就猜到了這種結局嗎?
夜傾歌的心里很失落,但是她早就在現代的時候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看上去才是面無表情。
「竟然爹已經決定了,女兒今天累了,想先行告退了」,不管怎麼樣,她絕對不會以被同情者的方式退場,她是最堅強的,在以前,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但是為什麼她現在會覺得好像眼眶里熱熱的,她不是早就沒有眼淚了嗎?
夜傾城听到夜梵的話和夜傾歌的話,眼里閃過得意,爹還是對她最好的。
夜梵無聲的點點頭,夜傾歌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小姐,等等我」春草大叫,她現在只為夜傾歌感到不值,小姐的心還是那麼善良,這幾天雖然比以前更好了,卻還是照樣受委屈,眼里不住的流出眼淚,追夜傾歌的腳步停了下來猛的轉過身,梨花帶雨道︰「將軍,可不可以公平的對對小姐,小姐這幾年吃的苦誰也沒有辦法體會,奴婢從小就跟在小姐的身旁,小姐是個善良的人,每次有委屈就只會往心里咽,從來就不會在奴婢的面前哭,原以為這些天將軍對小姐好,卻沒有想到將軍還是和以前一樣,我記得三姨娘和我說過一句話︰小姐是生性遲鈍,但是她不是不懂,所以說這些年小姐是知道的,她只是不說而已」,說完不理其他人的表情,就趕緊追夜傾歌了。
夜梵听完春草的控訴,一個在戰場上混戰一生的將軍,在敵人圍剿的時候沒有變過臉色,在生命垂危的時候沒有掉過一滴淚…但是此時此刻,春草的一翻話,卻讓他紅了眼,甚至他感到眼眶已經朦朧不清……
岑焰的眼神暗了下來,雖然知道夜傾歌過得不好,但是自己並不在意,從她八歲和他訂下婚約開始,始終也沒有多看她一眼,那麼現在心里的愧疚是為什麼呢?是她在說她同意退婚的時候?還是在金欒殿上她的淡漠?又或許是……
夜傾城看夜梵的表情,心里的歡喜又降了下去,眼里閃過一絲狠意,復低沉道︰「爹,那女兒也回去了」。
夜梵無力的揮揮手,心情沉重。
藍香雪和夜傾城相繼退下,那些丫頭,小廝什麼的也都退下去了。
夜梵用力抬高下巴,苦笑道︰「讓錦王看笑話了」。
「夜將軍不必在意,本王只當沒有听見什麼,現下最要緊的是要查出炎國埋伏在我國的奸細」岑焰嚴肅道,最近半個月,炎國好像有什麼大動靜,據探子匯報,在身邊潛伏著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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