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城軍營,夜傾歌帳篷內。
夜傾歌一人獨自坐在床沿,一會眉頭緊蹙,一會哀聲嘆氣,一會就急抓著發絲…
她就一個女子在軍營里,其余的都是男子,她已經三天都沒有洗澡或者擦身了,雖然天氣不像夏天那麼熱,還有點涼,但是對于她在現代每天必洗一次澡的習慣,所以她受不了了,但是在這軍營里,她要怎麼洗澡?
夜傾歌站起身,還是去問問那‘便宜哥哥’夜傾逸好了。
正巧,她剛剛拉開帳篷的簾子,夜傾逸也站在了門口,只見他微微低著臉色有些微紅,夜傾歌沒有多想,走到夜傾逸的面前,問道︰「大哥,你怎麼在這?」
夜傾逸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抬起下巴,看見眼前的夜傾歌,眼里詫異,以前夜傾歌從來就不會叫自己的,因為以前自己的娘親和妹妹都一直欺負著夜傾歌,夜傾歌也從來不會反抗的,自己知道卻從來就不管,這會…
夜傾歌沒有听到夜傾逸的回話,只看到他一直看著自己,想想應該是自己改變太多,這夜傾逸還得需要一些時間消化,抬起一只手在夜傾逸的眼前搖搖,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恩,沒事,就是想來問問你需要什麼?」
夜傾逸淡笑,自己這是怎麼了?
夜傾歌也笑了,但是很淡,淡到幾乎沒有。
「大哥,我想問問這里有沒有洗澡的地方?」,一點也不覺得別扭的問道,也是,她夜傾歌好歹在現在的社會待那麼久,對于這個話題,她還真不覺得尷尬。
夜傾歌話畢,夜傾逸本退去的微紅臉龐,立馬又紅了,而且紅到了耳根,不自然的回道︰「厄——妹妹,這軍營的東邊有一條小溪,我們軍營的將士都是在那沖洗的。」
夜傾歌看到紅著臉的夜傾逸心里想要大笑,她這大哥還真純情啊,就這一句話,就紅臉了。
「那我就去那了,大哥你也回去吧」,夜傾歌已經受不了了,她現在就想要沖洗身子。
「但是…」夜傾逸還想說什麼,但是夜傾歌已經轉身到她的帳內拿衣服去了。
夜傾歌拿完衣服出來看見夜傾逸還站在那,「大哥,我先去了。」
說完,就往東邊跑去。
這會,夜傾歌才真的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子的樣子,有點活潑!有點可愛!
夜傾歌只半刻就看到了一條小溪,地面寬闊。
這條小溪從看不到的盡頭到眼前蜿蜒而流,又彎彎曲曲的朝下游而去。
夜傾歌張開兩臂,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在古代的空氣就是好啊,不像現代,污染嚴重,空氣質量差。
過了一會兒,夜傾歌睜開眼楮,快速的退下衣物,包括纏繞在胸前的一塊長長的裹胸白布,墜入溪中,時下是晚秋季節,感受到微微的涼意,不過這並沒有讓夜傾歌退縮,水深只讓夜傾歌露出一頭,其余的身子都浸沒在水中,若隱若現…
夜傾歌用手搓著自己的身子,其實這夜傾歌除了臉上的黑色胎毒,其余的肌膚都猶如新生兒般的白里透紅。
在這寂靜的夜里,只夜傾歌洗澡傳來的時有時無的水聲,以及那夜晚出來活動的生物,給這晚秋微涼的夜晚增添了一絲暖意。
岑焰獨自一人散步窺視軍營的狀況,現在全營的將士都睡了,臉色也稍微好了一些,看來夜傾歌的方法還是有效的,唇邊笑意揚起…這個夜傾歌,似乎越來越會出現在自己腦海了。
‘嘩——嘩——’,夜傾歌竟然游泳起來了…
岑焰听到響聲飛身而去,溪水里有人?
夜傾歌在游泳的情形在岑焰看來是夜傾歌是不小心掉下溪里,正在呼救,遂馬上提起丹田,朝夜傾歌人影掠去,然後伸出一只修長的手,環抱夜傾歌而起。
夜傾歌本來歡快的在游泳,沒有想到下一刻她就被一個男人抱起,心下一陣惱怒,抬起頭…厄,她看到了什麼,她竟然看到了一張她熟悉的在熟悉的臉︰岑焰,此時他的臉色陰沉而似乎又帶著點惱怒…
「你怎麼回事?怎麼掉到溪里去了?」
岑焰的語氣有著他從未有過的急躁和氣憤,該死的,要是他不在她就…?
夜傾歌本發呆的神色,听到岑焰的怒喝,終于反應過來,她是月兌光了衣服在洗澡,連忙掙開岑焰的手臂,寒意咋突,喝道︰「難道王爺不知道非禮勿視這個道理嗎?」
本在怒火邊沿的岑焰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停滯了臉龐,他為什麼要生氣?
岑焰恢復冷靜,背過身子,似是有些自嘲的音調,「是本王的疏忽,沒有考慮周全,以為夜四小姐不慎掉入水中,沒想到…」
這是什麼情況?
夜傾歌此時有些迷茫,她自己洗澡好好的,怎麼就白白的讓這個人看去了身子,雖然…雖然這個身子不是她的。
「那麼,這樣說來是傾歌誤會王爺了。」
冷冷的聲音有些不滿,任何一個女子踫到自己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身子都不會高興的,夜傾歌這樣只是單純的心里氣悶。
岑焰不便在這多呆,知道這樣會敗壞夜傾歌的聲名,他已經做過這樣一件對不起夜傾歌的事情了,本想走的步子又停了下來,問︰「夜四小姐認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這光天化日下可以毫無顧忌的洗澡嗎?」
夜傾歌先把衣物穿起,被浸濕的頭發附在肩膀上,點點的水滴隨發而落,緩步走到岑焰的面前,嘴角勾起,眸子眨了眨,佯裝柔聲,「那王爺認為一個男子可以隨意窺視女子的身體麼?」
岑焰嘴角一抽,他這樣算窺視嗎?
「夜四小姐出身名門,沒有一個千金小姐像你這般…」
岑焰還沒有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也就沒有說下去,只是臉色的神色很不自然,看著夜傾歌的眼楮沒有移開,他本來只是想要逗逗她的,他真沒有想要辱沒她,想要補救,「對不起,我沒…」
夜傾歌的眸子一瞬的暗淡,而又恢復冷漠,岑焰這般的口無禁忌,雖知他心里不會這樣想的,但是他的無意之言,如果是以前喜歡岑焰的夜傾歌肯定沒有辦法忍受,想到以前岑焰對夜傾歌的總總,自嘲道︰「傾歌自有自知之明,無需王爺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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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很悲催的在家老是沒電,對支持紫的親,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