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國國都姬城。
姬城是個經濟發展較快的城市,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茶館,有布莊,有首飾鋪,有胭脂鋪…等等;還有擺在街道兩旁賣紙傘的,賣樣花的,賣捏泥人的,賣玩具的…無不顯示出炎國百姓的生活多姿多彩。
三個容貌清秀的青年人正在捏泥人的攤子邊上,似乎在商討著什麼。
站在離泥人攤上靠近的有兩人,兩人一高一矮。
那高的大約六尺高,身材修長而挺拔,身穿藍色錦袍,黑亮的發絲高高束起,深邃的眸子上有著長長的睫毛附著,高聳的鼻尖,薄削的唇瓣…此刻他輕抿嘴唇,眼底帶笑,一雙鳳眸直直的看著身旁矮小的男子。
那矮小的人兒,身材瘦小,身穿白色衣襟,黑直的發絲垂在耳朵兩側,清幽的烏目,尖尖的鼻梁,櫻紅的小嘴…此刻他正微微的張開嘴,眼底透露出欣喜之色,似乎在和攤主討價價。
站在他們身後的男子眼光警惕的環視四周,眼底不住的劃過驚訝,不過並沒有出聲。
此三人正是喬裝打扮的夜傾歌、岑焰、軻七。
夜傾歌、岑焰、軻七在洛衡到達軍營的第二天便出發,經過十幾天的時間到了姬城。
夜傾歌本來是只需要她自己一人足矣,但是岑焰怎麼可能同意,便讓一人假裝成他在軍隊駐守,而他便隨夜傾歌到了這炎國國都姬城。
「傾兒,看中什麼了?」岑焰雙眸含笑,輕啟薄唇,小聲問道。
夜傾歌拿起一個像小老頭的泥人,真像洛衡那老頭的翻版,夜傾歌心想著把這個買回去了,洛衡肯定會高興。
岑焰看夜傾歌對手中的小老頭泥人愛不釋手,便開口道︰「看中這個了嗎?」
夜傾歌並不答話,只點點頭,睨向攤主,「老板,這個要多少銀兩?」
那個攤主看上去明顯的一個老實人,本來他看一個男子竟然來他的攤子實屬怪異,但是畢竟這是天子腳下,就一個小小的擺攤老頭也懂得觀人眼色,看兩人的穿著打扮就是個有身份的人,壓下自己心里的疑惑,任由面前這個瘦小的青年人挑挑選選。
「年青人,這個泥人全部一樣價位,您給老頭我十個銅板就成。」那老頭笑呵呵的說,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夜傾歌一听,愣了,這‘十個銅板’怎麼算?不要說夜傾歌笨,實在是她在這里一直都沒有用過什麼銀子。以前在將軍府時,要出去也是春草陪著,買什麼東西也自然春草付賬;而從將軍府出來到隱城,一路上她都沒有操心過,一切都是岑焰打點好的。
岑焰看到夜傾發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口解圍道︰「這是一兩紋銀,不用找了。」
…
夜傾歌生氣了,她鬧了不小的笑話,竟然連銀子什麼的都不認識,看來自己到這里一段時日被養尊處優了。
「傾兒,別生氣了。」岑焰跟在夜傾歌的身後忍著笑意叫著,其實他心里開心著呢,終于看到夜傾歌不同的表情了,想起剛才她的囧狀,心里就想要發笑,他也沒有想到夜傾歌竟然不懂怎麼買東西啊。
夜傾歌轉過身,瞪著岑焰,一雙烏黑的眸子閃著火花,「你就笑吧,看你笑道什麼時候?」
岑焰正待要出聲,卻未想到,夜傾歌背後一輛馬上飛奔直來,一把上去抓住了夜傾歌,險險的躲過了那輛馬車。
「又是那橫行霸道的公主,怎麼皇上就不管管?」
「皇上哪管得了,這依惠公主那是皇後的嫡親女兒。」
「唉,隔三差五的就在這街道上鬧出點事情。」
…
夜傾歌拍了拍胸口,听到街道上行人的抱怨,依惠公主?皇後?那不就是楚靖的母親和妹妹,果然是一家人出來的,個個極品。
岑焰烏黑的眸子散發出如黑夜的地獄死者一般的光芒,凜冽的眯著雙眸,眉宇間豎起了一股冷然的肅殺之氣。
「傾兒,你沒事吧。」岑焰說這句話時,肅殺之氣早已換下,一雙擔憂的眸子看著夜傾歌。
夜傾歌放下拍著胸口的手,眨了眨眼楮,沉聲道︰「我沒事,只是這依惠公主看來是橫行霸道慣了,竟然連皇上都管不了她。」
「看來炎國皇後的權利已經直接威脅到皇上的權益了。」岑焰加上一句,本來听說炎國皇後家族權勢滔天,卻眉宇想到她竟然還威脅到了炎國皇上了,怕是這里面的道道不簡單。
夜傾歌思忖,她現在不能明著拿取雪蓮花,但是暗的來明顯不行,世間少有的雪蓮花,想必阮太妃那必定嚴加防守著。
「我想我一個人混進炎國的皇宮。」夜傾歌突然說出這句話。
岑焰聞言猛的睨向夜傾歌,一個人混進皇宮?那他和她一起來干什麼的?
「要進去也是我和你一起進去,我們明取不行,只得暗取。」岑焰當然知道夜傾歌在想什麼,炎國皇宮危險重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取得雪蓮花的。
「我要進去假裝當宮女,你進去難不成…」夜傾歌狐疑道。
夜傾歌要取雪蓮花並非易事,不能強取,只能智取。並且她亞群毆一步一步的智取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深入炎國皇宮之地。
岑焰一听心里不由得惡心一番,哭笑不得道︰「皇宮里並非只有宮女和太監,而且還有禁衛軍和巡邏皇宮的士兵。」
夜傾歌被岑焰打笑紅了耳根,反駁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在皇宮里生活過。」
夜傾歌只是按照現代的想法認為皇宮里除了皇上一個男人還有皇子其余的不都是太監麼?何況她進了兩次金鑾大殿只是看到了皇宮門外守著士兵,里面都是太監啊。
岑焰決定不再取笑夜傾歌了,當下怎麼進皇宮還是個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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