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京都譯城長街上。拉牛牛
錦王府一行約三十余人,前面帶頭的是岑焰的貼身侍衛兼錦王府的管家軻七,而後頭跟著的是十輛馬車,馬車上紅透遍天,宛若和天上的霞陽連成一片,所經之處皆一片嘩然。
「這不是錦王府的管家麼?他後面的是什麼?」
「看來你是孤陋寡聞了,這定是聘禮罷。」
「那麼多的聘禮,這回夜將軍的四小姐倒是賺了。」
「听說錦王爺對那夜四小姐不是很厭惡麼?」
「誰說的,听說前兩天在金鑾殿上錦王爺可是很願意娶她的。」
…
「小姐,小姐,听說錦王府來下聘了,現在將軍不在,要誰去收啊?」春草‘蹬蹬’的跑進了夜傾歌的閨房,著急的問道,這將軍還沒有回來呢。
夜傾歌不解,這聘禮誰收還不是一樣的嗎?都是收到何管家那的吧。
「小姐,難道你不知道聘禮是一定要長輩在場才可以收的嗎?要是你自己去收,那是不吉利的啊。」夏蝶解釋了夜傾歌的疑惑。
在這朔祁王朝,女子所嫁的嫁妝是由其生母所備,而女子夫家來的聘禮則由女方的父親或者是當家主母收起。
而夜傾歌這會是生母已亡,父親未歸,當家主母對她那可是恨之入骨,所以這嫁妝和收聘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正在這思索僵持之際,門外突兀的傳來一聲,「夫人到。」
隨後便看到藍香雪一身寶藍色的緊身衣袍,手持淡粉色的手帕,被她身邊的小梅扶著緩緩的走了進來。
「歌兒啊,娘親听說這錦王府要來下聘了,你爹現在不在,那娘親我和你一起去吧。」藍香雪一進門口,就說明意圖。
這藍香雪倒是消息靈通,自己才剛剛知道呢,這會就來了。不過,她說的是她和夜傾歌一同去,而不是她一個人,這倒是懂得韜光養晦了。
夜傾歌假裝不明藍香雪意圖,這藍香雪不幫自己備嫁妝,倒是很樂意給自己收聘禮,這實在是驚奇。
「現在爹沒有回來,那就麻煩娘親了。」夜傾歌一臉感激道。
藍香雪一听,嗔怪道︰「昨兒個才說要把娘親當做是親娘,這會還和娘客氣。」
春草看見藍香雪進來就躲在了夜傾歌的後頭,垂下頭,身子似乎還有些發顫,看來那次春草被藍香雪那種慘絕人寰的懲罰是在心里留下印記了。
夜傾歌自然是感覺到了這種情況,隨即道︰「春草,你留下處理竹院的事情,夏蝶你和我出去吧。」
春草放下心來,雖然她現在不必擔心被藍香雪再次懲罰,但是就是害怕,這會听到夜傾歌的命令自然是放心了。
「娘,現在錦王府來的人應該快到了,我們先到大廳吧。」夜傾歌說著便站起了身子。
藍香雪也覺得在這里呆著有些晦氣,因為這里畢竟還是以前季琳死的地方,要不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她才不會到這里來。听夜傾歌這樣說,自是很贊成趕緊出去的。
軻七帶著十馬車的聘禮來到了將軍府的大廳。
停在藍香雪的面前,面無表情道︰「見過夜夫人,」而後轉向夜傾歌那,恭敬道︰「四小姐,王爺今早要進宮面聖,所以先命軻七前來下聘。」
藍香雪見著軻七完全就當她不存在的樣子,心里氣惱,又不便發作,臉上卻是笑著的。
夜傾歌眨了下眼楮,這岑焰的搞什麼名堂。
「那聘禮呢?」夜傾歌不著急,藍香雪倒是著急了,見軻七不再說話,便催促的問道。
軻七抿了下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不過還是回道︰「夜夫人,據王爺吩咐,這聘禮等他前來,再行下聘,據說還會給夜夫人和四小姐帶一個驚喜回來。」
一會說是先來下聘,一會又說還要等著王爺來,這不明顯的忽悠她麼?藍香雪牙咬著,為了城兒,她再忍忍。
「軻七,先坐下吧。」夜傾歌剛剛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
這話讓藍香雪听到了,眼底暗了暗,在她的心里,這軻七即使是王爺的貼身侍衛,也還只是個奴才而已,憑什麼和她平座,而夜傾歌完全就是把軻七當做是平凡的人,沒有地位之分。
「四小姐,不用了。」軻七如果一點看人的臉色做事都沒有就妄做了岑焰那麼多年的侍衛了。
雖然他是不怕這藍香雪,但是他無關痛癢,自是不理會藍香雪的想法。
夜傾歌端起茶杯,靜靜的思索剛剛軻七說的驚喜是什麼?還一邊要想著怎麼樣躲過藍香雪想要拿自己聘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