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36計 第一零二章

作者 ︰ 紫系

「算了,先去大廳用餐吧,其他的事情等回門回來之後再說。」

夜傾歌一甩衣袖,便出了門。

春草听到忙跟隨其後。

一刻鐘後。

「呵呵呵——」

兩人還未進入大廳就听到銀鈴般少女的笑聲。

站在大廳門口的夜傾歌腳一頓,唇邊溢出極淺的笑意,清幽的眸子此刻變得意味不明。

站在夜傾歌身後的春草輕輕跺了跺腳,滿臉的不高興。

在夜傾歌踏進大廳的那一刻,大廳內的笑聲瞬間停止了。

屋內里確實有著三位侍妾︰紅玉、妙玉、習玉,還有就是軻七,自然還有岑焰。

岑焰此刻正坐在紅玉和妙玉的中央,紅玉手上正夾著一小塊的菜,看樣子應該是準備喂岑焰吃,而習玉則一手拿著不知是酒杯還是茶杯,看樣子也應該是服侍岑焰的,而習玉卻在一旁乖乖的坐著。

此刻的岑焰不知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反正是面色微微發紅,飄逸的發絲披在背後還有耳際,狹長的鳳眸稍稍翹起,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在他這張俊美妖魅的臉上顯得甚是令人心動。

見到夜傾歌的一霎,只嘴角輕挑,示意了他身旁的紅玉和妙玉一眼,語調冷然道︰「本王的王妃終于起床了。」

紅玉、妙玉、習玉同時站起身,齊聲道︰「奴婢給王妃請安。」

夜傾歌本安靜淡然的眉目在岑焰說那句話時愣了一秒,隨即頷首一笑,「妹妹們起來罷,何須太多禮了。」

「屬下參見王妃。」

軻七剛剛听到岑焰的話卻毫無反應,只一如平常的喚夜傾歌。

夜傾歌幾步便到了岑焰的正對面,巧笑嫣然道︰「讓王爺久等了。」

岑焰不遜的眉眼卻看都沒有看夜傾歌一眼,眼底滿滿是的不耐煩。

春草看著眼前的場景懵了,王爺不是很寵愛小姐的麼?為什麼對小姐那麼冷淡,連看都不看小姐一眼?為什麼三個皇後送的侍妾會在王爺的身旁,而且看上去王爺好像很喜歡她們?難道王爺是得到了小姐之後就不要小姐了嗎?

春草越想手就越發的捏緊了,甚至眼中還帶著股怨恨低垂著頭撇著岑焰。

「快坐下吧,等會就回將軍府,本王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語氣沒有絲毫的情感成分,聲音里透出的冷淡和眼底的疏離毫不掩飾的顯現在夜傾歌的眼里。

夜傾歌唇角浮起一抹嘲諷,一個時辰?王府去將軍府都需要半個時辰了,現在用餐至少也個一刻鐘,他這明顯是對自己說他不想去。

想到這,夜傾歌蔥玉般的手指在剛好被桌子擋住的小月復處顫抖的緊緊握住,直至滲出血來也感覺不到痛楚,本是光滑如脂的小手,在此刻卻不住的青筋冒起。

春草一听,著急道︰「王爺,這王府到將軍府就需要半個時辰,這時間不夠啊,而且…」

「放肆,本王說話還由得你一個小丫頭插嘴。」

岑焰還未待春草說完,就怒聲制止她要說下去的話。

春草嚇得馬上‘咚——’的跪倒在地,顫抖著身子,咬著牙繼續道︰「王爺,您是不是相信了王府的流言,那是假的,您不要相信,王妃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

「來人,將這個丫頭帶下去,給我掌她是個巴掌。」

而回答春草的聲音是比之剛剛更為暴怒,岑焰的眸子此刻像是要噴出火來,盯著春草的眸子猶如地獄的使者。

「王爺,妾身希望您看在春草丫頭服侍妾身多年的份上放過春草。」

夜傾歌終于放開了緊握的手,只不過手掌已經泛著點點的血滴,有些甚至滲入了她的衣裳上。此刻她的眸子里帶著的是冷清一片,聲調更是不同于一般的低涼。

站在岑焰身旁的軻七睨了一眼夜傾歌,深沉的眸子不由暗了暗。

「呵——」

岑焰輕笑出聲,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鐺——’重重的放下。

「要本王饒了她,可以,只要今天回門你自己一個人回去,而且要明確是說明是你不要本王相陪的。」

緊抿的雙唇證明著此刻夜傾歌的忍耐,貝齒也不住的輕咬著下唇,眼中肆意的流下了淚珠,「王爺,您若是不陪妾身,那妾身不是會被人恥笑麼?而且您也知道妾身在將軍府的地位,您怎麼能…?」

夜傾歌細弱苦澀的哀求聲傳入在大廳眾人的耳際。

紅玉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里頗為震驚,難道錦王爺娶夜傾歌並非是自願的?在金鑾殿上錦王爺說的是客套話,為的是他的權利?

「哼,原來你也怕被人恥笑,難道在大婚的第二天紅杏出牆,你就不怕被別人恥笑?」

岑焰不憐惜夜傾歌反怒,嘴角還不屑的嗤笑著。

「王爺,您…這是相信那些謠言了?」夜傾歌瞳孔爆睜,屏住了呼吸,面色蒼白如雪,站著的身子仿佛在下一秒便會倒下。

「王妃,王妃…不可能的,奴婢可以保證,那些流言都是假的。」春草一個上前扶住了夜傾歌快要倒下的身子,急躁的向岑焰保證。

「好了,這件事情本王看在你為了詡國犧牲的情況下暫時不予追究,春草本王也可以放過,但是本王不會陪你回將軍府,」接著本冷情的音調轉了個口氣,朝他身旁的紅玉道︰「本王還要陪紅玉去買首飾呢。」

紅玉瞬間便羞紅了臉,die聲道︰「王爺,其實紅玉…更想…」

紅玉此刻正所謂是嬌艷欲滴如紅玫,巧笑嫣然如彩虹,比之夜傾歌蒼白如雪的臉龐更是襯托。

「好,妾身自己一個人回將軍府。」

夜傾歌的眼眸如死灰一般的暗沉且無神,接著便閉上了眼楮。

「王妃…」春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感受到夜傾歌那種悲慟,心中也不由的荒涼,難道這就是王爺對王妃的寵愛嗎?才過兩天,兩天而已。

「那便去吧,軻七,將準備好的馬車給王妃,你載王妃去將軍府,切記,不要讓王妃‘一不小心’說錯了話。」

岑焰對于夜傾歌的樣子不屑一顧,一手攘住身旁的紅玉,一邊還吩咐著軻七。

夜傾歌听到這話拂袖而去,春草瞪了眼紅玉,便急急的跟在夜傾歌的身後,軻七自然也是跟著夜傾歌走的。

「小姐,您怎麼…」春草跟在夜傾歌的後面,見只有她和夜傾歌還有軻七三人,便不解的問道。

夜傾歌一改剛剛蒼白的臉和流淚的眼,此刻正眯著眼笑著停下來看著春草。

「春草,你就不要擔心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至于王爺,現在暫時不管他那麼多。」

再轉了眼看向軻七,假意怒道︰「軻七,你的演技實在是爛得可以,怎麼就沒有一點表情,倒是害得我表情豐富,又是掉眼淚,又是裝深情的。」

軻七微微垂下了頭,嘴角抽了抽,默不作聲。

春草恍神過來,細細的琢磨夜傾歌說的話,心中疑惑。

「小姐,您剛剛說是演戲?什麼演戲?」

夜傾歌啞然笑道︰「春草,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軻七,王爺這是真的準備讓我一人回去?」夜傾歌挑了挑眉,呼了呼手掌出血之處。

軻七抬眸,看到夜傾歌手掌上的傷痕,不由眼色一凜,「王妃,您受傷了?!」

這要是被王爺知道那不是心疼死了,軻七可以想象得到岑焰要是看見夜傾歌手上傷痕緊鎖的眉頭和暗沉的眸子帶著深深的冷意。

夜傾歌轉睨向軻七,淡笑道︰「這沒什麼,只是一些小傷,這可是為了演出逼真啊。」

確實是小傷,夜傾歌不管是在現代軍隊還是在隱城時受的傷都比這個更重,這點小傷她確實是不看在眼里的。

「不行,得馬上包扎。」

軻七海未說話,春草倒是拉住了夜傾歌的手道。

「是啊,王妃,王爺也沒有打算讓您一個人回去,他不放心,他只說是讓您先不要回將軍府,夜將軍那王爺會派人去說明情況。」

軻七自然是贊成春草的話。

夜傾歌倒是不急不躁道︰「但是我認為要是我一人回將軍府,或許效果更好呢。」

夜傾歌現在是很想回將軍府看看了,藍香雪在出嫁那天對她說的話讓她總是懷疑著,而且似乎大家都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麼夜傾涵至今未曾有消息,而眾人似乎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

「王妃,要是您一個人回去,那藍夫人那…」

軻七遲疑,他不敢放夜傾歌一人回將軍府。

「喔,軻七,你知道昨晚來我房間的是誰嗎?」

夜傾歌突然想起來,就是昨晚那人的原因破了窗戶,不然也不至于那麼巧的就幫了他們一把。

「王妃,此人不會傷害您,王爺自是清楚的。」軻七也不敢說出那人的身份,說得不清不楚。

不告訴她?夜傾歌心中冷笑。

「什麼?王爺知道那刺客?」春草大叫道。

「春草,稍安勿躁,既然王爺都知道此人是誰了,也不會傷害我,那想必不是一般的人。軻七,你幫我傳達一句話,告訴那人,孔子曰︰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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