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的辦法當然好,不用夾在兩邊不好決定。
拂了拂耳際的發梢,丹封一把拉住夜傾歌的手,朝岑祀道︰「詡皇,鳶兒是在詡國的女子,本太子想要娶鳶兒為太子妃,還請詡皇下旨賜婚。」
「不可以…」岑焰和沐奕齊聲呼喊道。
夜傾歌手一掙扎,不可置信的看著丹封,他竟然…竟然…
丹封這招果然毒辣,岑焰和沐奕一開始就在保護著夜傾歌,這會他竟然把夜傾歌捧到了台面上,令眾人不由睜大著眼楮仔仔細細的再次看向夜傾歌,想要猜透為什麼一個山中的女子竟然可以得到一國太子的親曖,而且還要求下旨給她賜婚,選為太子妃,這個叫鳶兒的女子難道是祖上積德了嗎?
岑焰一听到丹封的話,心中就一股怒火從下至上的涌起,這會已經爆發了。他一直在退讓,沒有想到丹封竟然一直的前進,這會竟得寸進尺,本暗沉的眸子變得血紅,爆紅的眸子閃著一股一蹙而發的沖動。
「岑焰,小心,不要中計。」沐奕突然反應過來,這個丹封明顯的就是要他們先爆發,要是這樣的話,夜傾歌的名聲就毀了,所以他說完那句話就驚覺了,接著這會就用傳音術告訴岑焰。
岑焰側耳听到沐奕的話,眸子一愣,接著深呼吸了下,便恢復了正常,只是微微抽動的嘴角證明著他此刻滿腔怒火的情緒。
咋然听到岑焰和沐奕的反對,岑祀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心中懷疑,難道這個女子的來頭不小?還是焰兒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不愧是一國的皇帝,想的原因是一針見血,直接植入中心。
「焰兒,怎麼回事?」渾厚的聲調帶著威嚴。
岑焰正想要回答,卻不料…
一群黑衣人突襲進入了金鑾殿,手上拿著明晃晃的劍,指著岑祀的方向,「狗皇帝,拿命來。」
不過,既然岑祀的皇帝,那麼他的身旁必然是有著大內高手保護的,只不過幾秒鐘,他的身邊就圍滿了他的暗衛,錚錚的眼神看著那些想要拿岑祀人命的黑衣人。
正待一個黑衣人正刺劍往岑祀方向時,只見沐奕一個揮灑的動作,便將那黑衣人扇倒在地,吐血而亡。
頓時金鑾殿一片混亂,宮女太監亂成一團,眾位大臣慌亂的喊著,「保護皇上,保護皇上…」
夜傾歌先是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竟然有黑衣人可以直接這樣進入皇宮,猛的看向岑焰,卻發現岑焰已經廝殺在了殿內,慢慢的朝著岑祀的方向過去,奈何黑衣人實在是太多了,走到岑祀方向的路越發的艱難。
「現在你還指望他前來保護你麼?」丹封低沉的嗓音從夜傾歌的耳際傳入,夜傾歌猛然一驚,不住的搖了搖頭,眼眸里閃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
正在埋頭廝殺的岑焰只一心想著他和沐奕的計劃,沒有想到岑鑫會那麼的沉不住氣,竟然派殺手直接來殺了父皇。他和沐奕的計劃就是要是岑鑫一動手,那麼由他來盡力保護父皇,他會保護好傾兒,轉眸看去,卻看到夜傾歌的身後正有一黑衣人準備襲入,要救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大聲喊道︰「傾兒,小心。」
這樣一叫,丹封的眼神一凜,如刀子一般銳利的眼直直的掃到岑鑫的身上,手隨即一揮,身後的黑衣人瞬間緩緩倒下,眼中表達的是濃濃的不置信。
岑鑫噙著嘲諷的笑意慢慢的走向岑祀的方向,卻突然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眼神朝他射來,心中一驚,眼神一瞟,對上了丹封那對眸子,卻馬上轉開,難道自己的暗示錯了?這樣想著,腳下卻沒有停,離岑祀的距離越發的近,而保護岑祀的暗衛卻越發的少了。
沐奕听到岑焰的叫聲,一個閃身,已經閃到了夜傾歌的右邊,為夜傾歌擋住了一系列黑衣人的襲擊,而丹封是在左邊擋住黑衣人的襲擊,這剛剛針鋒相對的兩方,這會卻為了保護夜傾歌不被傷到而站成了一條線。
「住手!通通給我住手。」一道洪亮的聲音震響了整個金鑾殿。
眾人齊刷刷的朝聲尋去,沒有想到岑鑫這會已經劫持了岑祀,岑祀的喉嚨處被緊緊的抵住了一把明亮的匕首,微顯繭皮的脖頸處還隱約看得到一道淺淺的血跡。
「大皇兄,你想干什麼?」岑焰止住了動作,喝聲道,手上的青筋隱隱呈現,脖子上喉結處蠕動著,氣息似乎有些凝滯。
岑祀斜眼盯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深邃的眼光布滿了滄桑的痕跡,嘶啞著聲音道︰「鑫兒,你要是動手,那你就一點活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的話刺激到了岑鑫,只見岑鑫更加用力的抵制住了岑祀的脖頸,眾人看到岑祀脖頸上順流著一跡血跡,流至黃袍內。
「我才不要听你說的,你封我為太子,你卻一直幫助著岑焰,你什麼意思,大家看得一清二楚,你有把我當做你的兒子嗎?」
這些話,岑鑫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充滿著對岑祀濃濃的不滿和想要宣泄的情緒,那是一種嘶叫,一種對命運不公的叫喊,他身為一國太子,卻處處要小心行事,卻眼睜睜的要看著自己的父皇想要將本來後面要屬于他的江山給別人,心中的不甘、埋怨是深藏在他心中最為痛楚的那道疤,是去不掉、抹不平的。
眾人听聞,不由一驚,岑祀的臉色有些灰暗,微微蓋上了他那深邃的眸子,似乎盯著一個事物很久,眼楮都累了,這才翻起了眼蓋,此刻他看著岑鑫的表情有些愧疚,卻最終深深一嘆,沉聲道︰「你父皇的江山是給賢君,而你的總總行為都證明著你不是一個賢君,我既然是封你做了太子,自然我最早的選擇是你,但是你沒能做好榜樣,作為一國之君,詡國人民的統治者,我沒有辦法將江山交到一個殺人如麻、嗜血成性、對親兄弟都能下手、對我都能下手的兒子手中。」
一句一句真實誠意的話,字字震入岑鑫的心田,頓時他忍不住的自問︰難道真的是他親手毀掉了本屬于他的江山麼?
「大皇兄,皇弟我從來就沒有想要過繼承皇位,這個皇位或許在你看來很重要,在我看來它就是一個包袱。」岑焰接著道。
听到這句話,夜傾歌不由得將視線朝岑焰方向望去,他臉上真摯的表情,認真的神態,除去臉上的血點,俊而邪的氣質顯然隱隱而露,這樣的表情,她有看過一次,就是在他向她表白的時候,他說的是真的?
感覺到夜傾歌不同尋常的情緒,丹封不自覺的轉眼睨向夜傾歌,見夜傾歌的臉上有著一股神往的姿態,心中一思忖,不由一陣失落,她是為剛剛岑焰說的話而顯出的嗎?同時,他心里對岑焰也有一絲的敬佩了,岑焰竟然能說出不要江山的話,他說的真的?還是為了轉移岑鑫的視線?
而岑焰的話卻真真實實的震到了岑祀,眼見他不可置信的眼神直直的看著岑焰,這個兒子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不想要江山?看他真誠的表情不像是假的,那自己的江山要誰來繼承?果然,那個夜傾歌是不應該留的。
「你胡說,你怎麼可能不要江山,你這是亂說的,你騙我的,你騙我放了父皇,那麼父皇就會廢了我的太子位,讓你當太子,以後當皇上。」岑鑫卻突然瞪大了眼,現在一臉都是不相信岑焰說的。也是,有幾個男人能抗拒江山的誘惑?他沒有想到的是,岑焰就是那幾個男人之中的一個。
岑鑫這句話一吼,夜傾歌明顯的感覺到剛剛稍稍被壓制住的緊張感,頓時卻瞬間凝滯了起來,兩方都提高了警惕。
沐奕看著眼前的境況,丹封一個不留神,夜傾歌便被沐奕扯開,丹封驚覺手中突然被掙月兌,還以為是夜傾歌趁著自己不注意掙月兌的,沒有想到他忘記了一個人,忘記了這個人和他的武功不相上下的沐奕。
夜傾歌被這樣一扯,離開了丹封足足有半米遠,在這本來快要窒息的金鑾殿,這小小的聲響並沒有影響到這種氣氛。丹封狠狠的盯了眼沐奕,此時不是動手的時機,這個時間、地點他都佔劣勢,所以他暫時沒有動手去搶夜傾歌。
抬眸望去,夜傾歌看到沐奕依舊是一身潔白的紗衣,剛剛那場廝殺似乎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連一絲頭發絲都還順滑如斯。不由心中猜想,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能在這種境況下保持著原本的姿態和原本的氣息,和丹封一樣,都是既深不可測,又模不著,猜不透。
一時間,似乎這個僵局就這樣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說話,只听得見眾人的呼吸音調。
「皇兒,你住手。」一道聲音暗啞卻包含著優美聲調的聲音從殿外傳入。
夜傾歌舉目望去,看到一個身穿著金黃色錦袍衣裳的女人被軻七用劍抵制住了她的喉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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