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開盡更無花 第三十七章 如煙往事

作者 ︰ 流年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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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第一個應該去找的人就是我媽,沒錯兒,她跟青姨是最好的姐妹,應該是最了解事實真相的人。

小保姆幫我開門的時候沖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我一看媽媽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睡著了,身上蓋著毯子就像一個孤獨的老人。

我的鼻子突然一陣發酸,輕輕地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的臉,眼角的皺紋已經不是昂貴的眼霜能夠抹平的,她的睫毛在微微抖動,不知道在做著什麼樣的夢。媽媽曾經是我眼里最漂亮最溫柔的女人,如今竟然就這樣悄悄地老去了,她醒著的時候永遠都是笑眼彎彎地看著我,仿佛從來不知悲傷為何物。此刻睡著了眉頭卻微微地皺著,看來她將憂愁都留給了自己。

我站起身來朝爸爸的書房走去,輕輕地推開門一看,爸爸正坐在窗前面朝窗外,听見我進來爸爸卻並沒回頭,我走到跟前一看,爸爸也是眉頭緊鎖闔著雙眼,我隨手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輕輕地蓋在他身上,爸爸閉著眼楮微微嘆了口氣說︰「藍藍回來了?」

本來想往外走的我轉過身來從背後摟住爸爸的脖子撒嬌說︰「你怎麼知道是我?」

「听了二十幾年了,我閨女的腳步聲還能听不出來?」爸爸的嘴角有了笑意。

「爸,你累了就回房好好的睡一覺,總呆在書房里干嘛?」我捶著爸爸的肩膀抗議道。

「不睡啦,以後有的是時間睡呢。」爸爸的聲音里透著說不出的蒼涼。

我听了爸爸的話心里一抖,卻故意跟他嘻嘻哈哈︰「老藍頭你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我像小時候一樣捏住爸爸的鼻子,「誰讓你說這些話來惹我傷心的」

「哈哈哈,」爸爸果然被我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皮」說著拍了拍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去吧,多陪陪你媽,她總念叨你。」

我想把爸爸從書房里拉出來,他卻笑眯眯地說還有些資料要看,把我趕了出來。

我回到客廳的時候媽媽已經醒了,我坐到她旁邊將她的頭發捋到耳後。媽媽似乎看出我有心事,先開了口︰「什麼事啊?」

我特別驚訝︰「媽,你怎麼知道我有事要問你呢?」

「呵呵,」媽**笑容里盡是慈愛,「知女莫若母快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

「媽,青姨當年是因為什麼出的事兒?菲姨又是怎麼回事?」這是我第一次問大人的事。

「唉,都是業障啊。」媽媽未曾說話先嘆了口氣,接著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年,曼青和蕭遠山是人人稱羨的一對兒,後來生了蕭騏更是幸福的三口之家。有一天曼青哭著來找我,跟我說蕭遠山在外面有了女人,還生了兒子。」

「就是菲姨和蕭驥?」我心急地插嘴問道。

「嗯,」媽媽點了點頭,繼續回憶道,「曼青是個要強的性子,讓蕭遠山在兩邊做個選擇,蕭遠山猶豫了半天說可以放棄外邊的女人,只求把孩子帶回來行不行。曼青一听心就涼了,毅然決然地提出了離婚。」

「離婚?」我驚訝地問道,我從來沒听蕭騏說過他爸媽離婚了。

「離婚手續辦完了,曼青從家里收拾東西出來的那天出了意外。」媽媽說到這里眼淚掉了下來,她接過我遞的紙巾擦了擦眼楮,「後來曼青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唉,扔下孩子這麼多年。」

「難怪你一直都不喜歡菲姨呢,原來她是第三者。」我想起媽媽這些年對菲姨始終疏離。

「也不是不喜歡,想到曼青我始終沒法跟她親近。」媽**眼楮紅紅的,「她也是個可憐的人,這些年蕭騏和整個家都虧了她用心照顧著,當初她也不知道蕭遠山有家,說到底不幸的終歸是女人。」

「我還是覺得青姨很帥氣,瀟灑的放手總好過死纏爛打。」我想起蕭騏手機上的短信,悵然地說道,「要是蕭騏在外面有了女人,我也會選擇離婚的。」

「你這孩子竟胡說」媽媽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蕭騏哪里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就能給他打包票了?」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媽媽,「沒準他就遺傳了他爸的花心」

「就是因為他爸那樣,他才不會走他爸的老路」媽媽篤定地說,「你沒看他這些年因為這件事跟他爸的關系一直冷冰冰的嘛」

「你說他不滿的對象是他爸?而不是菲姨?」我竟從來沒看出來這一點。

「說的是呢,」媽媽一邊喝著茶一邊用熱茶杯暖著手,「這孩子雖然對年荔菲是冷淡,但是他真正有看法的卻是蕭遠山,他總是跟他爸別扭著。也難怪了,沒個親媽在身邊孩子心里苦啊」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著媽**話,怪不得蕭騏看起來開朗自信,卻特別沒有安全感,那年從四川回來竟因為一個短信的誤解而離開了我,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啊。

一想到蕭騏心里的苦,我原本對他的怨恨一下子又煙消雲散了,剩下的全是心疼。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相待,我怎麼可以單憑蕭驥的猜測就去懷疑自己的丈夫呢?不管蕭驥說了什麼,不管我在錄音里听到了什麼,我不能再犯蕭騏多年前的錯誤,為了不讓誤解變得不可挽回,我要听蕭騏親口解釋這一切。

回到家里剛一進門我就看見門廊下的羅漢竹被修剪得整整齊齊,應該是蕭騏打電話讓園藝師來過了。最近蕭騏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卻還將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看來他對我和這個家還是有感情的。

心里暖暖的我進屋月兌了外套換上圍裙,剛把菜譜打開,就接到了蕭驥的電話。

「藍藍,你現在在哪兒呢?」蕭驥的聲音里是少有的不平靜,甚至是憤怒。

「我在家呢。出什麼事兒了?」我很著急地問。

「他呢?他現在在家麼?」蕭驥說的「他」就是蕭騏。

「這個時間應該在回來的路上……」我看著表答道。

「見了他一定要留住他,我現在就過去」蕭驥打斷了我的話。

「你過來干什麼?喂,喂?」電話早已經被他掛斷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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