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開盡更無花 第四十八章 人性本善

作者 ︰ 流年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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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顧媽媽和菲姨的阻攔,毅然決然地出了門。因為從上次見到林達開始,我已經轉變了對他的印象,他絕不是奸惡之人。我開著車一路上都在想一個問題,林達的媽媽為什麼要見我呢?

前來開門的林達滿臉的淚痕,見我來了沒有說話,但眼楮里寫滿了抱歉。

我看見窗下放著一把破舊的木凳——正是上次林達在上面吃飯的那只——此刻上面坐著一個穿著樸素滿頭銀發的老太太,見我來了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伯母您好,我是藍旗。」我走到老太太面前首先開口打了個招呼。

「姑娘,是我讓他叫你來的這房子我們不能要,你還是收回去吧。」老太太聲色俱厲地說道。

「藍姐,對不起,我媽她……」兩行眼淚劃過林達濕漉漉的臉。

「伯母,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是這套房子是給林達結婚用的,什麼錢不錢的,等林達手里寬綽了再還我不遲。」我第一次像今天這樣看著別人的臉色說話,但是我真心希望林達的媽媽能接受我的幫助。

「你別跟俺說這些,俺不知道你讓這個混賬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得了這樣的報應不過這也怪不得你,都是這個不孝子是非不分才釀成苦果」老太太怒氣更盛。

「報應?伯母您這話怎麼說的呢?再說我也沒讓林達干什麼壞事,我怎麼說才能讓您相信我,也別再為難林達呢?他真是個好孩子,他想讓您和他女朋友過上好日子。」我不是替林達求情,只是說出我心里的真實想法罷了。

「小雅是多好的姑娘,跟著小達這麼些年,從來沒嫌棄過俺們家窮,她父母因為俺們家的條件沒少為難那孩子,可她從沒變過心。現在城里的姑娘都認錢,像小雅這樣的好姑娘打著燈籠沒處找啊」

老太太說到這里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接下來的話她幾乎是嚎哭著說出來的,「可老天沒眼哪為什麼讓這麼好的姑娘沒了呢肯定是俺的混賬兒子干了虧心事,才報應在了小雅的身上啊」

林達听到這里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抱著老太太的腿哭著說︰「媽,你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小雅是被她爸**死的啊」

這對母子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我頓覺天旋地轉,我想我已經大概明白發生什麼事了,面對這對善良的母子,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林達哭了半晌,想起我還尷尬地站在一旁,抬起頭來對我說︰「藍姐,我沒有福分,這邊我和小雅興高采烈地收拾著房子準備結婚,那邊她爸**著她嫁給一個有錢人的兒子。因為小雅死活不同意,她已經被她爸媽關在家里不讓出門一個禮拜了。」

「還有這樣的事兒?」我一听天下竟然有這麼糊涂的父母。

「我最後一次見她是一個禮拜前,」林達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掉下來,一落在灰土地面上就立刻變成一個個滾著灰塵的小灰球,「最後一次通話是昨天晚上,她說她父母見我們倆是認真的,也動了真格,已經拿走了戶口本今天就去跟那個男的登記了。她說一旦登記蓋章了,她就是別人的人了,她走也要走得干干淨淨。然後,然後就跳樓了……」

「什麼?」我不敢相信這個慘烈的故事就發生在法制健全、思想文明的當今社會里。

「我在電話里一直告訴她別做傻事,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哪怕不跟她在一起,我也要她好好地活著……」林達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她為什麼要這麼傻啊,她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老太太看到兒子悲慟欲絕的樣子也一個勁兒地抹眼淚,轉過頭對我說︰「姑娘,我不管你讓俺兒子干了什麼事情,以後他不會再干了,房子俺們也不要了。」

我一听老太太對我誤會太深了,不得不說了實話︰「伯母,實話跟您說了吧,我沒讓林達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婆婆在世的時候是個植物人,我老公去醫院陪我婆婆的時候就會跟她說些心里話,我見我老公平時把心事都放在心里,悶悶不樂,便求林達將我老公每次跟我婆婆說的話都錄下來,放給我听,為的就是了解我老公多一些,想辦法讓他快樂一些。」

老太太听完我的話,知道我讓林達做的並不是害人的事兒,用詢問的眼光看向林達,林達也肯定地點了點頭,她才再次開口︰「姑娘,就這麼點事情你干什麼給他房子?」

「伯母,起初我沒想到我婆婆這麼快就不在了,我想著以後要林達幫忙的時候還多,再一個也是看林達挺不容易的,就幫幫他,他是個好孩子,真的,他不想佔我的便宜,買房子的錢每個月定時還給我一部分。」我相信我的真誠能改變老太太的想法。

「是俺誤會你了姑娘。」老太太有點愧疚地看著我,接著又嘆了口氣說道,「小達他沒福氣,俺們家也沒福氣,眼看著就要辦喜事了,小雅卻走了,唉。」

我看善良的老太太總是把小雅的悲劇歸罪在自己的頭上,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便開口勸慰道︰「伯母您千萬別這麼想,凡事都看開些,小雅的事情不是林達的錯,也不是小雅的錯,這都是她那對嫌貧愛富的父母釀成的悲劇,你們都是善良的人,一定會幸福的。」

「人家養了個閨女也不容易,就因為俺們配不上人家還非要高攀,把人家的孩子都害死了呀,姑娘,你說這怎麼能不是俺們的錯呢。」老太太說著掉下了眼淚。

我心里像刀絞一般的難受,這個善良的農村老太太是如此的推己及人,替別人著想,可小雅的父母雖然是受過教育的人卻如此目光短淺,自私自利,真是雲泥之別了。

臨出門我對林達說︰「別哭了,像個男子漢的樣子,等你心情平復了,想想這回跌倒在什麼地方。你上回不是說要到我的畫廊上班嗎?我隨時歡迎你來找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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