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辰逸跟隨東方夜離去,那毒針果然非同一般,剛才若不是他用內力抵抗,此刻怕早已撐不下去。
「宇文,給我一個理由!」東方夜走在他前面,風將他的話語帶至耳前,宇文辰逸安靜著不知如何作答。
「你不是一個為美色所擾的人,我剛去查蘇紫落的底細,她一個月前從龍雪國到睿王府,名義上是舞姬,實則像是王府的女主人。」東方夜也是在剛才打听時才知道,這個蘇紫落的身份竟如此顯赫。
听到這句話,宇文辰逸腳下一個趔趄,毒針鑽心的疼痛傳來。他苦笑著,伸手將肩頭的毒針拔出,捏在掌心。東方夜的身影已經消失,他顫抖著單手撐地,慢慢立直身子,腳下如同灌了鉛,每走一步都有千金的重量。
剛走進壽宴,就看到司徒珺瑤一臉羞澀的望著他,宇文辰逸恍然明了父皇召見的原因。
「不知父皇召見兒臣有何要事?」
剛剛宇文辰逸離開那段時間,丞相也為宇文晟睿送了一份禮,而這份禮居然是兵符!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兵符是兵權的一種象征,他居然把自己兒子司徒旭手中的兵權交給了宇文晟睿。
看到丞相的這份忠心,宇文博也明白自己是時候交付重任了,于是匆忙找人將宇文辰逸尋回。「今天當著睿兒的宴席,朕想要宣布一件事。」宇文博滿臉期待的望著台下的宇文辰逸,「即日起,封安親王宇文辰逸為璃月太子,司徒珺瑤為太子妃,三個月後,舉行太子的婚宴!」
眾臣听完紛紛跪在地上,疾呼「恭喜皇上,恭喜太子殿下!」
宇文晟睿喝著茶,不露一絲馬腳。司徒德明這個老狐狸,果然很有手段,近幾日邊境一直不安,有作戰的趨勢,把兵權交給他,實際上是想讓自己同龍雪國為敵,一來好讓自己無路可走,二則可保住宇文辰逸的太子之位,再者丞相自己更可以擴大控制範圍,如此一石三鳥,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丞相。
「兒臣謝父皇恩典!」宇文辰逸听言跪在地上,只是他心里說不清到底是喜還是悲。
眼前不知怎的居然一黑,「砰」的一聲,他頹然倒在了地上。見此,四下皆驚,東方夜忙從桌上彈起飛奔至他身前,宇文博亦是慌忙從台上走下。
「傳太醫!快!」宇文博望著面色蒼白的宇文辰逸心里一陣慌張,「阿逸,到底怎麼回事?」
「阿逸」,不知多少年了,宇文博第一次喊起宇文辰逸的小名,可是卻出乎意料的順口。
宇文辰逸听此,眼楮居然變得有些模糊。
「父皇,孩兒只是有些勞累而已,無大礙的。」
「你臉色蒼白又怎麼是無大礙,必須傳太醫!」
「父皇,您忘了孩兒就是最好的大夫。」言罷,他咬著牙從地上站起,蒼白的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笑,如同一朵在寒冬里綻開的梅。
蘇紫落望著他,袖中的拳握緊,再握緊,直至听見骨節之間那咯吱咯吱的聲音,她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也罷,」宇文博看到自己兒子那副模樣,也知是他在逞強,忙安排道︰「來人,馬上送安親王回府休息!」
宇文辰逸微微頷首,眼神掃過蘇紫落之時,眸子一閃,卻又恢復如初,東方夜見此緊隨他離去。
丞相的眼里晃過一絲疑惑,待看宇文晟睿卻發現他也眉頭緊皺,看來此事或許不是睿王爺所為,那,究竟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