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覺得與水先生很熟。」強壓住心頭的慌亂,她的目光灼灼的落在他的臉上,他依然如五年前那般的英俊,依然渾身散發著讓女人心醉的男人味,可,這些都與她無關了。
「至少不是素不相識,上一次,我們還同坐過一部車呢。」邊說著,他居然又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其實,不止是她吃得少,他也吃得少,他點菜的時間比吃菜的時間還多。
不過,莫曉竹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多做逗留了,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元潤青善妒的心有多重了,「好了,飯已經吃過了,你應該帶我去接強強了吧。」
「好。」他一仰頭,杯中的殘酒頃刻間就灌入喉管,那微微涌動的喉結就在她的眼前,離他是這樣近,這是在她重回t市後從來也沒有想到的,兩個人再見,真的太快了。
帶著她步出包廂,他刷了vip卡結帳,兩個人便一起走向他的那部黑色的蘭博基尼。
車子疾馳在馬路上,風馳電掣般的仿佛要飛起來一樣,眼看著車子離鬧市區越來越遠,她心一顫,「你把強強帶到哪里了?」
「一會兒就到了。」他的唇角咧開一抹微笑,今天,他笑得挺多的,比起她以前見過他的每一次合起來笑的時候都多。
不再出聲,莫曉竹安靜的坐在車里,可,當車子越近郊區的時候,她的心就跳得越發的快,那條路,竟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乎,她經過這條路一次,或者可以說是她在車上可以看見這條路兩旁的景物只有過一次,可也就是那一次,便讓她徹底的記住了。
莫曉竹的臉色微變,手指絞著衣角,不住的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管他帶她去哪里呢,她都當作從前不認識他。
車子停下,面前那幢熟悉的別墅依然還是記憶里的樣子,就是在這里,她生下了強強和薇薇,就是在這里,她九死一生,就是在這里,她知道了元潤青有多惡毒。
這是她最不願意再來的地方,一輩子都不想來。
因為,那一天元潤青帶給她的就是惡夢,是她最不想回味的惡夢,可是現在,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因為,水君御的車就停在了別墅前。
莫曉竹還坐在車上,她的腿有些軟,臉有些白,只看著這里的一景一物,她的臉就仿佛被劃下了一刀刀般的痛著,那痛,不止是元潤青帶給她的,還有那之後的五年內每一次植皮手術所帶給她的痛,強忍著,她輕聲向他道︰「強強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