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霍總,替我把下半生都打算好了,可我听這一席話怎麼覺得這麼耳熟呢?仿佛在哪兒听過。」她冷笑。
他的臉轉了回來,平靜得看不到任何波瀾。
「江蒙,我承認我愛過你,也曾經想過娶你為妻,可是,都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和你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們之間早在兩年前就結束了,我希望你退出大賽,回江城去繼續你的學業。」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殺人于無形的刀,一刀刀地在剜她的心。
明明一顆心在支離破碎,她卻笑顏如花︰「霍睿東,理由呢?法官判人死刑也會宣判罪行,你總得讓我死也死個瞑目吧?」
「沒有理由,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他漠然說。
「謝謝你的回答,非常好,那麼,我可以不可以這樣理解?我和你從此以後就是不相干的陌路人了?」
他看著她,沉默不語。
「那麼,你根本無權再來干涉我的生活,我留在海市也好,繼續參加大賽也好,都和你無關。」她一字一句地說完,才想到還置身于他的懷抱,停下步子,她欲抽身離開,放在她腰上那只手忽然加重了力,她掙不開。
「江蒙,別任性。」他沉聲說,「告訴我你住在哪兒,明天我派人去給你送機票。」
「霍睿東,你一心想讓我離開海市,是怕我纏著你吧?你大可放心,今天我從這里走出去,我和你那段前情往事……」她喉頭一哽,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會埋進墳墓里。」
她臉上是決意的痛快,他為之一震,手一松,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剛走出包廂,林潔如追了出來。
「江蒙,你搞什麼鬼?怎麼把霍總撇下一個人就走了?」她拉住江蒙,低著嗓音說,「我听和我一起跳舞那位孫總說,他這還是第一次和參賽選手跳舞呢,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機會,你說你傻不傻呀?」
「我忽然有點不舒服,我已經和霍總說過了,沒事的,你別擔心。」
「那他沒主動說送你回家?」林潔如追問,「你就不會暗示一下?
「暗示什麼?」江蒙笑,「我和他永遠不會再有故事發生,把機會讓給別的佳麗吧。」
說完,也不管林潔如一臉的詫異,徑直走了。
初春的街頭寒風瑟瑟,江蒙走了一會兒就感到吃不消了,病剛好,大衣又落在包廂里忘了帶,的胳膊泛起了雞皮。
她站在馬路邊準備招出租車,一輛白色的沃爾沃越野開過來停在她旁邊,「魏哥」從車窗里伸出頭喊她︰「江蒙,快上車,天冷。」
她走近正要拉車門,「魏哥」又說︰「坐在我身邊來。」
她依言坐進副駕駛位,「魏哥」將她的大衣遞給她,看了她一眼︰「你剛才走了,我發現你衣服忘了拿,想著你或許還沒走遠,就追了出來。」
「謝謝魏總。」她笑笑。
「我叫魏辰東,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一聲魏哥,我以後就直接喊你的名字,好嗎?」他說,又解釋一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見到你覺得特親切,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
她點點頭,「恩」了一聲。
「會打斯諾克嗎?我常去一間俱樂部,那兒壞境好,你要不愛打球,可以坐在旁邊喝咖啡看我打。」魏哥邊說邊啟動了車,「晚一點我送你回家。」
他也不管她同意與否,伸手摁開了車載音響,目視前方專注地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