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蒙只記住了茶樓的地址,至于是二樓哪個雅間,她忘了。
她在茶樓的停車位里看到了魏辰東的白色沃爾沃越野,于是問站在茶樓門口代客泊車的人車主在茶樓哪個包廂。
「對不起,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工作人員回絕了。
江蒙無奈,只得站在門口等,心里猜測沈斌和魏辰東在電話里說的那個女人是誰?沈斌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趕到茶樓來見她。
沈斌和遲曉蝶之間的談話進行得非常不順利,他幾次怒火攻心想要拂袖而去,都被魏辰東硬給攔住了。
「你如果不想要我負責,就別在我眼前出現,更不準去打攪我的女朋友。」沈斌瞪視著她。
「斌子,我沒想要去打攪你的女朋友,那天在公交站踫到她純屬偶然。」遲曉蝶委屈地辯解。
「你少在我面前演戲,這些錢你拿去做引產手術,否則我就讓計生部門的人上門拖你去醫院。」他拉開手包,把幾沓錢扔在她面前。
「這個寶寶是我和你愛情的結晶,我再苦再難也要把他生下來撫養**。」遲曉蝶漂亮的大眼楮里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我靠,你還真不要臉,誰和你是愛情?」
「斌子,也許你對我沒感情,可我是愛你的,你離開我後,我經常獨自一個人回味和你在一起的甜蜜時光,那時候我們多恩愛多幸福啊,難道你全忘了嗎?」遲曉蝶含淚傾訴。
沈斌真想把手里的熱茶潑到那張漂亮而又虛假的臉蛋上,一轉眼,瞥見魏辰東強忍住笑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湊近低聲說︰「敢情你是來瞧熱鬧的對吧?」
魏辰東對他耳語︰「極品啊極品,百年不遇的,嘖嘖,不去演戲太可惜了。」
「我想回家了,照這樣談下去,談到天亮也沒有結果,她愛干什麼干什麼去,待會兒你送她回家,看她住在哪兒,明天我打電話去計生委,強制拖她去醫院流產。」
魏辰東瞥了一眼仍在默默流淚的遲曉蝶,心生惻隱︰「斌子,如果孩子真是你的,你就認了吧,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挺著這麼大的肚子也怪可憐的。」
沈斌狠狠瞪他︰「老魏,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的下半生就要和這樣一個女人拴在一起?」
「有因才有果,這個苦果子是你自個兒種下的,你肯定得自個兒咽下去。」魏辰東思忖著說,「我勸你最好向江蒙坦白,你主動告訴她總比她自個兒知道了好。」
「她要知道了肯定跟我翻臉了。」
「你要隱瞞不說,她自個兒曉得了問題更嚴重。」
沈斌心情煩躁起來,他側頭對遲曉蝶說︰「我帶你去驗DNA,如果我的確是孩子的生物學父親,我會負責。」
遲曉蝶垂眸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許久她仰臉問︰「你怎麼負責?」
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沈斌聲色不動︰「你希望我怎麼負責?」
「我要你娶我。」遲曉蝶輕輕吐出幾個字。
沈斌按捺住怒火,沉聲說︰「你的要求我們以後再談,我要先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現在和你去做DNA不可能,我必須先把孩子生下來。」
沈斌深吸一口氣,說︰「桌上那幾萬你先拿著,等孩子生下來你再和我聯系或者和老魏聯系,如果DNA鑒定結果證明孩子的確是我的,我們再談。」
「好。」遲曉蝶一口答應。
她似乎胸有成竹,沈斌的心情一下就沉重起來。
幾個人一前一後走出茶樓,沈斌徑直走到捷豹XJ前,剛拉開車門,忽然听見後面一個顫巍巍的女聲︰「斌子。」
他轉頭,是江蒙,小臉繃得緊緊的,眼里寫滿了疑問。
「你怎麼在這兒?」他吃驚地問。
「這麼晚了,你和她怎麼會在這兒見面?」她指了指站在白色沃爾沃旁邊和魏辰東一起的遲曉蝶。
沈斌一時語塞,遲曉蝶蹣跚著走過來,笑著對江蒙說︰「上次沒來得及告訴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斌子的。」
江蒙一震,詢問地看著沈斌,他走近攬住她的肩膀,小聲說︰「妞,我們回家。」
江蒙固執地站著不動︰「她說的話你給我解釋一下。」
「我們先回家。」
「不說清楚我不會跟你走。」
魏辰東走過來對沈斌說︰「不如我給蒙蒙說。」
「拜托了。」沈斌拍拍他的肩膀。
「蒙蒙,我們去車上聊。」魏辰東上前拉住江蒙的手,把她帶上了自己的座駕。
遲曉蝶目視著江蒙上了魏辰東的車,轉頭看著沈斌,嫵媚一笑︰「她有我漂亮嗎?」
「你認為你很漂亮嗎?」沈斌反問。
「至少比她漂亮。」她自信地答。
「遲曉蝶,哪怕你是西施再世,在我心里也永遠也比不上她,我從小就喜歡她,你懂嗎?這種感情是誰也無法代替的。」
「可是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我們共同的寶寶。」她低頭,輕輕撫模著月復部。
「等DNA鑒定結果出來再說吧。」沈斌拉開車門上了車。
遲曉蝶仔細回憶做試管嬰兒的過程和每一個細節,以及事後醫生在幫她做檢查時說的話︰「恭喜你,你子宮里的胚胎已經成活,你成功懷孕了。」
「孩子一定是他的。」她對自己說。
做在駕駛位抽煙的沈斌一看到江蒙從沃爾沃越野走下車,馬上推開車門跑了過去。
「妞。」他伸出手臂去攬她的腰。
江蒙推開他的手,厭惡地說︰「別踫我。」
「蒙蒙,你講不講道理?是那個女人算計我,我也是受害者。」他辯解。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和她如果沒有那種關系,她怎麼算計你?她怎麼不去算計別人?」
「蒙蒙,別和我鬧了,我們回家,成嗎?」他低聲下氣地懇求。
江蒙緊抿著嘴不吱聲,他慌了,急巴巴地說︰「我明天就綁了她去流產,孩子沒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沈斌,別讓我瞧不起你,孩子如果真是你的,你就應該負責,她肚子現在這麼大了,胎兒恐怕已經成型了吧?如果真是你的骨肉,你忍心?」江蒙質問道。
「那我和你呢?我們怎麼辦?難不成就讓那個別有用心的女人用一個我根本不承認的孩子來拆散我們?」他一迭連聲地問。
「如果孩子真是你的,我和你肯定只有分手,你應該對那個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負起責任來。」她仰臉看他,一字一句地說。
「江蒙,你是不是瘋了?」他瞪著她。
「我今晚回出租屋去睡,我讓東子哥送我。」她掉頭就走。
「跟我回家去。」沈斌追上去拽住她的胳膊。
「忽然發生這樣的事,你總得讓我有個消化的時間吧。」她用力甩開他的手。
「江蒙,我不會放你走的,更不會和你分手,不管那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會跟你分開。」他重又抓住她的手臂,拉開車門往里拖。
從魏辰東車上走下來後就一直壓抑在心里的悲憤,和對他的痛恨瞬間爆發,她同他廝打起來。
站在沃爾沃旁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的魏辰東趕忙跑過來試圖拉開他倆,兩人糾纏成一團哪兒分得開,沈斌把江蒙抵在車門雙手掐住她的腰往車里送,江蒙左腳撐在車下硬不進去,雙手握拳拼命捶打他。
「沈斌!你混蛋!」她嘶聲喊。
剛把一顆心整個人都交給了他,忽然跑來個女人說肚子里懷了他的種,讓她情以何堪?
每晚和她纏綿于床榻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了共同的孩子,她怎麼受得了?
「斌子,你就讓蒙蒙跟我走吧,我保證會勸她,我保證她還是你的媳婦兒。」魏辰東去拉沈斌。
「老魏你把那個女人給我帶走,我和江蒙的事兒不用你管。」沈斌甩開他,用蠻力硬是把江蒙塞進了車里,「呯」地關上車門,又馬上鎖了車。
捷豹XJ停在小區的地下車庫,沈斌硬是把江蒙拖下了車,兩人又一路廝打著進了家門。
把江蒙扔在臥室大床上,他指著她怒氣沖沖地罵︰「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你輕易就給我說分手,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麼不堪一擊?被個心懷叵測的女人隨便使個詭計就離間了?」
「沈斌,你別強詞奪理,那是個小生命,出生後會哭會笑會抱著你的大腿喊你爸爸的孩子,你讓我怎麼能只當成一個詭計?」江蒙反駁。
「我管他這麼多,你想和我分手,沒門,我告訴你江蒙,門都沒有。」他氣勢洶洶地說。
「那個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江蒙咬了咬唇。
江蒙的話讓他一時無言以對,找計生辦上門硬拖著那個女人去引產的話他說不出口,正如魏辰東所說那個孩子怕是小手小腳都長出來了。
「現在還不確定孩子是不是我的呢?」他一**坐在床沿。
「如果是呢?」
「如果是,我會負責。」他說完又補充一句,「我也不可能和你分手。」
江蒙忽然覺得自個兒的反應過激了,是啊,現在還不確定孩子是不是他的呢?如果真的是那女人使詐,她和沈斌分手豈不是太冤了?
可她又恨他,如果不是他風流,怎麼會沾惹上這種女人?
他悶坐了一會兒,回頭對她說︰「你明天還得上班呢,抓緊時間休息吧,明早我送你。」
江蒙沒理他,腦袋靠在枕頭上扯了床薄被搭在身上自顧自睡覺了。
看到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他一顆心仿若落了地,去洗手間沖了個涼回來挨著她睡下了。
此後幾天,兩人陷入了冷戰,沈斌每天照常接送她上下班,她板著臉對他冷若冰霜,他也懶得去哄她,仍是同桌吃飯,同床睡覺,家里的空氣卻凝結成了冰。
江蒙對網店今後的發展有了新的規劃,源于她有天看到電視里的一場精彩時裝秀,又聯想到淘寶很多大賣家熱賣的爆款全是仿照很多明星的裝扮去服裝廠定制的,或者是仿歐美日韓的大牌。
「江蒙,你這想法好是好,可我們網店規模小,去服裝廠訂做衣服如果數量少的話,成本就比人家高得多,價格上拼不過,銷路也不會好。」傅曉擔憂地說。
「我們不一定要去仿制那些大賣家的爆款啊,我們也可以有自己的爆款嘛,我想過了,我們先自個兒掏腰包去那些品牌店挑選一些當季的新款,然後拍照上傳,利用淘寶直通車宣傳這些款式,並告訴賣家這些都是預售款,等成交的量大了我們再去服裝廠訂做。」江蒙興致勃勃地說,又分別看了看傅曉和楚楚,「你倆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可行,不過執行起來肯定會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困難,我們一一克服就是。」楚楚已經懂得思考問題了。
「傅曉,你說呢?」江蒙問。
「行,你照你的意思。」傅曉點頭。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如果你倆相信我的眼光呢,我這幾天下班後就去品牌店買衣服,楚楚還是留守家里看店,傅曉你去關外多聯系幾家服裝廠,和他們敲定價格,防止我們要貨急,他們訂單又多忙不過來的情況。」
「不錯嘛,你這總指揮蠻有條理的。」楚楚夸贊說。
「江蒙每回只用動動腦子,可憐我倆兩個勞工還得累死累活的去執行。」傅曉搖頭嘆氣。
「討打。」江蒙捏了捏她的臉蛋,又開玩笑問,「听楚楚說,你可經常在她面前講起你那位奧迪A8,不會是對他動情了吧?」
「他對我挺好的,幾乎就是有求必應,也處了快半年了,不能說一點感情都沒有,可我總覺得像他那樣的人和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傅曉眼里閃過一絲陰霾。
江蒙正要安慰她幾句,她忽然秀眉微蹙,跳下床就往洗手間跑,對著馬桶翻江倒海一通狂吐。
江蒙和楚楚面面相覷,等臉色蒼白的傅曉從洗手間出來,她倆異口同聲地問︰「傅曉,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她頓時像被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
一紙醫院的檢驗報告扔在崔志浩面前,傅曉鎮定地說︰「我懷孕了,胎兒4周半了。」
崔志浩從餐桌上撿起那張紙仔細看了看,慢條斯理地說︰「我今天有空,下午陪你去醫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西餐廳的燈光太暗了,傅曉的臉色看上去很黯淡,她的手握住咖啡杯里的小勺無意識地攪動著。
「你不會是想生下這孩子吧?」他的身子向前傾了傾,直盯著她。
「怎麼會?我一個未婚女青年生孩子不是惹人笑話嗎?」她淡淡說。
他似乎有些失望,自從跟順父親到海市後,和多少女人逢場作戲過連他自個兒都不記得了,好像是第一次有女人為他懷孕,每次和她都做了安全措施,只有上個月她過生日那天,他一時興起開車帶她去南澳的海邊,在車里和她接吻的時候剎不住車,在後排座椅上和她做了愛。
這女人,身材實在是太性感火爆了,他每次只要一沾她的身就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只可惜臉蛋不算漂亮,皮膚也不夠白皙細膩,可也算是內秀,她身上的皮膚極好,在燈光下呈蜜色,像絲緞一樣有質感,和她**的感覺實在太**了,**的那一刻讓他死在她身上都願意。
下午他陪她去醫院做了人流,她走出手術室的時候臉色慘白,人仿佛虛月兌般站不穩,他走過去攙著她的時候,心里有那麼一絲絲的憐惜。
晚飯是去唐宮吃的,他特意給她叫了一盅黨參炖烏雞,傅曉埋頭用小勺瓢著喝,眼淚啪啪嗒嗒往下掉。
「怎麼了?不會是傷口疼吧?」他這個說法及其可笑,他是第一次陪女人打胎,所以搞不懂。
「沒事,已經痛過了。」她用紙巾擦掉眼淚沖他笑了笑。
她其實是個很可憐的女孩兒,高中畢業後由親戚介紹到一家物流公司去當前台,老板的兒子看上了她,哄騙著她失了身,事後才告訴她是有未婚妻的。
不久後的國慶節,那男人開著寶馬接了新娘子去酒店舉行婚禮,她就在一家私人診所的手術台上,冰冷的器械**她的攪拌,她痛得死去活來。
崔志浩是她的第二個男人,相比較而言,他算是對她好的,比較紳士比較體貼的一個男人,只是從不對她承諾什麼,她也經常從他的衣服上聞到女性的香水脂粉味,或者是發現一根不屬于她的長頭發。
心里不是不難過的,可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在乎什麼?她和他之間本來就是一場金錢和**的交易。
晚上崔志浩送她回家的時候,特意去了一家燕翅鮑專賣店,買了一盒極品血燕給她。
奧迪A8停在一家商場門口,他下車幫她叫了一輛出租車,扶著她上了車,那盒血燕遞在她手里︰「拿回去補補身子,我媽經常吃這個,說是滋陰補血養顏的。」
她有點感動,幾乎快忘了走下手術台那一刻對他的恨意。
「哦,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下個月再找你。」他朝她揮揮手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柔軟的心立即變得堅硬,原來她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泄欲的工具而已。
「妞,那件裙子你穿了肯定不錯,讓售貨小姐拿你的尺碼給你試試。」沈斌指著櫥窗里模特兒身上的一件波西米亞風格的大花印染吊帶長裙。
江蒙瞥了一眼馬上被吸引過去了,心想這裙子和淘寶上同類風格的爆款不太一樣,似乎顯得更有檔次,于是讓店員取了給她看。
面料很柔軟,款式也很特別,江蒙讓店員拿了她的尺碼進試衣間去試,剛要關門,沈斌也跟了進來。
「出去,你進來干什麼?」她小聲呵斥。
「後背一長溜紐扣你扣起來不嫌費勁兒啊?」他理直氣壯地說,「我餓了,想早點去吃飯。」
「那你自己去吃。」
「我一個人去沒勁兒,習慣了和你在一起吃飯。」他一手帶上了門。
江蒙狠狠剜了他一眼,月兌掉了襯衫和西褲,剛拿著裙子準備套上去,他伸手就把她摟進懷里死死抵在鏡子上,俯臉親吻她,她嗚嗚叫著推他。
「你瘋了。」她撇開臉。
「妞,我們和解好嗎?」他的大手撫摩著她光潔的大腿,身體壓住她摩蹭。
「流氓。」江蒙又羞又惱,卻不敢大力掙扎,試衣間太小了,稍有動靜外面就听得見。
她今兒只穿了普通的胸衣,的後背貼在鏡子上涼涼的,身體卻像著火般騷動不安。
看出她的顧慮,他越加放肆了,埋頭在她胸前隔著薄薄的棉布噬咬她的峰尖。
不到兩分鐘,江蒙全身就酥軟了,瑩白的肌膚染了一層胭脂色,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還在不依不饒地撩撥她,雙手握住她挺翹的臀向他擠壓,舌頭輕舌忝她半露的**。
江蒙恨死自己了,今天為什麼要穿這件半罩杯的胸衣,的肌膚上被他吮吸出一個個鮮明的吻痕。
「沈斌,求你了,不要。」
他有陰謀得逞的竊喜,兩人冷戰足足一個星期了,江蒙的性子倔強,他要在家里動她,她會拼死反抗的,強迫她就沒有情趣了,今天他去接她下班,她一上車就說要到商場買衣服,他當然就死皮賴臉地跟了來。
「就在這兒要你好不好?」他咬她的耳垂。
「瘋子。」
「妞,我們別鬧了,好好過日子。」
「遲曉蝶和她肚子的孩子怎麼辦?」
「相信我,我一定會處理好,保證不會影響我倆的生活。」他粗喘著加快了和她摩擦的速度。
她踮起腳尖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痛呼一聲。
「沈斌,你放開我。」她警告地瞪著他。
「不放,你再咬我就叫。」他笑得邪邪的,吃準了她愛面子的德行,拇指和食指在她胸上細細揉搓。
無法抵御來自于身體的本能反應,江蒙小臉漲得通紅,渾身都熱烘烘軟塌塌的。
「小姐,您衣服還合穿嗎?」店員在外頭委婉地問。
「挺好的,就是扣子太多了,比較難系。」江蒙應一聲,又壓低嗓音說,「你再不放開我喊人了。」
「你喊吧。」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她江蒙怎麼就遇上這麼個主兒,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斌子求你了。」
「答應我回家以後好好的,再也不和我鬧別扭了,有什麼事我們商量著共同面對,而不是一味的指責我,妞,遲曉蝶都是我和你好之前的事了,你不能老逮住我的過去不放。」
「你放開我再說。」
「你當我傻呀,不答應我不放。」他眼里閃著狡黠的光芒。
江蒙無奈,只得說︰「我答應你。」
走出試衣間,店員若無其事地走上來幫她調了調吊帶,恭維說︰「小姐,你穿這件裙子真漂亮,看上去特有氣質。」
江蒙滿面緋紅,掩飾地說︰「我去照照鏡子。」
落地大鏡子里出現了一個長發飄逸的美麗女子,江蒙滿意地笑了。
裙子的確很襯她,特別適合她這樣骨肉均亭,胸又不大的女子,很有幾分月兌俗的輕靈之氣。
「小姐,你都可以給我們品牌做形象代言人了。」店員笑吟吟的。
江蒙當然懂得店員對她的夸贊是出于職業習慣,但她的心一動,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完全可以給「蒙蒙美衣坊」做麻豆啊,哪兒還用得著花錢到外面去請人?
「這件裙子幫她包起來。」沈斌在後面說。
「急什麼?我還要看看別的款式。」江蒙說著走到貨架前去一件件細細挑選。
沈斌坐在店里的真皮沙發上等她,蹺起二郎腿,一雙桃花眼鎖住她窈窕的身影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