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不在那張簡陋的床榻之上,我被捆綁在一座偌大的蒙古包內,一身的紅嫁衣可笑的掛在身體上,殘破不堪。
是誰?到底是誰對我這樣窮追不舍,我自認從小到大連只螞蟻也舍不得踩死呀。
憶起昏睡前的情形,我知道一定是那夫婦兩個在女乃茶里下了蒙汗之類的藥,可是她們的手法也太高明了吧,明明是剛剛煮好的女乃茶,我眼盯著看,居然沒有瞧見他們下毒的手法,竟然是高人啊。
黎安呢,他在哪里?他也被抓了嗎?為什麼沒有與我關在一起?
「來人啊。」我大叫,是死是活總要去面對,躲不過,我也不怕,頂多一死而已。
門外立刻有人走進來,那是一個蒙古兵,他身後是那個請我吃羊肉女乃茶的女人,我不屑的看著她,當她與蒙古兵靠近的那一剎那,我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到她的臉上,生平最恨卑鄙的小人了,那樣下三濫的手段,我真的不屑。
那女人擦了擦臉,不理我,嘰哩呱啦的沖著蒙古兵說了一大堆的話,蒙古兵仔細的看著我,然後不情願的從懷里掏了一錠金子遞給了女人,女人笑容滿面的走了出去,再也沒有理我。
原來我早成了這草原上的懸賞對象了,而那女人竟是為財。我理解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這是哪里?」我要知道抓我的人到底是誰。我也在後悔我為什麼不月兌掉那身嫁衣,否則那給我下藥的夫婦也不一定就認出我啊。可是,想到這些已經太晚了。
「哈答斤。」這蒙古兵居然會說漢語。
出嫁前我曾認真的看過蒙古的地圖,我知道哈答斤的大汗叫做班布爾善,他的部落緊挨著巴魯刺部,兩個部落世代混戰,卻從未有過任何結果。
我懂了,他們是沖著我是圖爾丹的新娘才要想方設法的抓住我的。
我不知道他們要如何處置我,但直覺都是不好的預兆。
「我的車隊呢?」我急切的問道,那馬車里有我的心血啊。
「所有的東西和人都在帳外。」
「還有多少人?」
「護衛們都死了,只剩下一個女子了。」這蒙古兵的人品倒是不錯,他居然很認真的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
是若清嗎?我好想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