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作勢抬起了我的下巴,我仰視著他的視線,面無懼色,我不怕,我相信,黎安還有圖爾丹一定會來救我的。
我倔強的吐了一口口水噴到他的臉上,他撫了撫臉,一手突然狠狠的揪著我的衣領,我突然後悔了,我這樣一個弱弱的女子,何苦要與他強硬呢,我忍一忍,也就忍到援兵到了啊。
這口水似乎惹惱了他,他的面上青一塊紅一塊的,我讓他在手下人面前失了臉面,這一次,是我急躁了些,可是已然做了,我後悔也來不及了。
「最喜歡這樣暴烈的妞了,今天大爺我就要了你。」他狠狠的一字一頓的說著。
「頭,不是說好要劃拳嗎?誰贏了誰先上。你可不能吃獨食啊。」旁邊一個人搶著說道。
其它的人也馬上附和著,「是啊,是啊,說好的事,不能反悔的。」
我的模樣這樣讓人垂涎嗎?我只知道我生得偏柔美些,可是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我更喜歡那潑辣的性子,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改不了我的性情與樣貌。
美麗,不是我的錯,可是此刻,我希望我生得丑些才更好。
幾個人當著我的面議論著我的歸屬,我難堪的閉著眼楮,不想看到那令人惡心的惡賊,說是兵,與強盜又有什麼兩樣呢。
我听著他們劃拳的聲音,心里怕的發慌,可又能如何呢,我的手腕被捆在了柱子上,就是想死也沒有辦法啊。
我突然記起了臨下馬車時,我在袖口里藏了一把小小的刀子。
我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人,劃拳吃酒,他們的目標只是我這個孱弱的女子啊.
我用手指慢慢的勾著衣袖,一點一點的把那刀子連著衣袖一起拽到手掌之中,不一會兒,就模到了那小刀,兩個手指夾住了,抽出來。
一切似乎出奇的順利,我用小刀輕輕的劃著手腕上的繩子,只要劃開了,我的手臂有了自由,我就可以用這把刀唯護我的清白了。
那粗粗的繩子被我一點一點的劃開,我面無異色的望著他們在劃拳,我不能讓他們發現我手臂上的工作,這是我唯一的籌碼。
如今,我已賭不起了。
黎安與圖爾丹會及時的來救我嗎?
「听說這女人是寶月梅家里的人。」
「是嗎?我听說是圖爾丹奪了他們家在草原上的土地與牛羊啊。」
「是啊。」
「听說她們家里戰敗了之後就歸順圖爾丹了,一家老小全部留在巴魯刺,只有寶月梅一個人嫁給了大周朝的相爺,也就是這個女人的爹了。」
「那女人的心才難測啊。其實她們該歸順我們大汗才是,只有我們大汗才能與圖爾丹抗衡,他才是大草原上真正的雄鷹啊。」
「話是如此,可是他們還是選擇了圖爾丹,這里面一定有什麼秘密吧。」
「管他呢。這些都與咱們無關,來,繼續劃拳,今晚一定要爭出個勝負來,這女人,即使輪番上我也要上了她。」
我听得心驚,原來九夫人與圖爾丹還有奪國之恨啊,可是為什麼她們一家人居然都對他恭恭敬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