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怨念,對于作畫,我從來還沒有頭痛過,大周的皇後不是也很滿意我的畫嗎?
重新又鋪了萱紙,他不要叫才好,坐了那麼久,居然就白坐了。綠色小說換做是誰都會懊惱吧。
執了筆,正要畫起,有人攔腰從我身後把我攬在懷里,我聞著那草香,好濃的味道,他的身上總是有這草的味道。沒有龍涎香,也沒有沉香。
可是那大自然的味道更是讓人迷醉。
我揚了揚手,想要揮開那草香,它卻更往鼻子里鑽,象是怕我遺忘了它一般。
手上的筆劃過了他的衣袖,暗黃的色彩落在了他紅色的袖口上,炫目耀眼,他這衣服注定要換過了。
我剛要叫若清再拿了案上的另一件袍子過來,他卻一手捂住了我的口,另一手一揮,我看見那揮手的影子在萱紙上晃動,而後是侍女們輕輕退去的腳步聲。
窗與門簾拉上了,我為侍女的舉動而不安,似乎她們比我更清楚她們的王接下來所為何事。
心跳。
伴著唇瓣在頸項間的輕蹭。
有些癢。
「其其格。」他輕叫。
嗓音*。
那是草原上的花兒,這是他第二次叫我其其格了,我是他的花兒嗎?
不是,我是天空的雲彩。
彩筆早已從他的袖口滑落,落在雪白的紙上,一朵彩色的花綻在萱紙上,而我,仿佛就是這朵花,沒有真實,只是一份幻化虛無的色彩。
「大汗,換一件衣服吧。」說了,我就後悔了,這話更合了他營造的氣氛。
「好,你拿給我。」他松了我腰上的兩手,剎時一種自由的感覺瑩繞在我的心間。
我取了另一件桃紅的袍子,拉著他到了我的更衣間,將袍子塞進他的手里,就往外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壞壞的笑著向我道︰「你幫我穿。」
我啼笑皆非,看著他無賴的笑不知要如何應對,我知道,他會射獵,他會打打殺殺,可是這衣裝,他自己穿的時候可能少之又少吧。
也許習慣了別人的服侍,也許是他要欺負我,反正他就是讓我幫他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