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面容一定是非常的可怖吧,因為我听到了圖爾丹的驚叫。
「雲齊兒,你怎麼了?」
可笑,我不信剛剛的那一幕他不知情,我不信,我就是不信啊。
我狠狠的推開他,卻抵不住身子的虛弱一個踉蹌而跌坐在草地上,腿上的傷口再次裂開,一抹痛楚鑽進心頭,卻抵不上剛剛那份私查的屈辱帶給我的萬分之一的痛。
「雲齊兒,你要去哪里?」
我听見我身後的他似乎是焦慮的聲音,我不理,直直向著前方走去。
沒有方向,我任著自己的腳步漫無目的的前行。
身後沒有了聲音,靜靜的,他沒有追上來,我心里狂笑,走吧,我不要再與他勉強的牽絆在一起,早起還在可笑的期待夜的到來呢。
其實,我真荒唐。
其實,我是幼稚。
其實,我更天真。
鐵木爾的馬自在的在啃著青草,風啊,好想讓你呼呼的從耳邊吹過,好想體驗一種飛翔的感覺。
我不知我是哪里來的力氣,我抓住了那馬鞍,抓住了疆繩,我甚至不清楚我是如何來到了那馬的背上。我記得黎安曾經狠狠的在我的馬背上一拍,然後,我身下的馬兒就向前狂奔了。
于是,沒有懼怕的,我讓那一幕再一次上演,這一次,我依舊是逃兵,而逃開的不是別人,卻是我的夫君。
風汩汩的揚起了我的長發,拂過頸項,拂過我的心頭。
飛翔,飛翔。
我張開雙臂,如鳥兒一樣在這草原上自由的飛翔了。
娘,你可知道,我自由了。
一片片的草生了腿般在我身後拼命的退去退去,一個個的蒙古包肅穆的向我施禮,人,好多的人在我的前面,他們做什麼,為什麼要來拉我的馬,我不讓,又狠狠的拍著那馬背,馬兒再次向著遠方絕塵而去。
「雲齊兒……雲齊兒……」我依稀听著有人在叫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