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畢,母後就走了,風一般來風一般去,是來看我好不好嗎。
我其實很好。
心很淡定。
寵辱也不驚了。
衣衫與妝容依舊,我要回了我的蒙古包,那里才是我的家,才讓我愜意安生。
「王妃,你的藥來了。」還沒有起身,侍女已端了一碗藥汁給我。
我看了看她,有些不解,「這是什麼藥啊?」
侍女低著頭,小聲的稟道︰「是大汗交待為王妃熬得進補的藥。」
心里有些暖,「放著吧,我一會兒就喝。」
那藥一定苦,婁府里的藥我又喝過多少呢,甚至連若清也不知道我的滑頭,三分喝,七分倒。
良藥雖苦口,可是,是藥又是三分毒,又沒什麼病,那藥實在沒有喝下的必要。
侍女似乎有些惶恐了,「王妃,大汗交待務必要看著王妃親口喝下去。」
對我好也用強的嗎?
有種被逼迫的意味,我不喜歡。
「放著吧。」我冷言,一個侍女能耐我何。
「雲齊兒。」才想著這侍女逼迫不了我,可是轉眼間那個可以給我天給我地的男人就進了來。
「呃。」臉緋紅,經歷了昨夜,青天白日的我有些羞見到他。
「荔枝,要不要吃。」一串荔枝在他的手口,紅紅的色彩鮮艷極了。
我看著,有些流口水。
荔枝是南方才有的東西,這樣的新鮮,顆粒又大,在這草原上怕是千金也難買吧。
「要啊。」傻瓜才不要呢。
「那,先把藥喝了。」這家伙也學會哄我了呢。
「好苦。」
「喝了就吃荔枝,就一點也不苦了。」他拿那荔枝誘惑著我。
我才不要上他的當,「我又不想吃了,也沒什麼好吃。」
「那這個呢?」他的另一只手刷的在我面前一閃,一串淡紅的人參果亮在我的眼前。
從前在相府里見過,卻沒有吃過,那東西極珍貴的樣子,爹只會分給他喜歡的兒子女兒吃的,我呢,從來都不在此之列。
有些好奇,想要知道那東西的味道。
有時候,越是不能吃越是吃不到的東西,那東西的誘惑就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