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圖爾丹沒有再來看我。
我一笑置之,我知道他對我已經有了怒意。
我清楚這一天,沁娃與洛雪不過是他拿來向我炫耀,讓我嫉妒的籌碼,女人就是這樣可憐,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而我的不在意,讓他不自在了,他的高傲的自尊心仿佛受了傷般,而我只是看著他的傷淡然的笑。
我不介意,不介意他有其它的女人,或許他將我遺望才是最好。
我安然過著我的日子,那進補的藥從未斷過,每天如期送來,我如期喝過,日子淡淡的如水一般。
偶爾塔娜仁會義憤的說起圖爾丹昨天又去了沁娃那里,或者今天又選了洛雪來侍寢。
我淡笑,那不關我的事啊。
我不是妒婦,因為我不曾愛過。
時光在指間悄然而逝。
他的畫早已畫好,我卻不曾送給他。
我當初畫了沁娃,就是要把沁娃的像擺在他的房間,讓他時時記得那個女人,我呢,他可以選擇遺忘,遺忘的越深越好。
我平淡的過著我自己的日子,下人們都奇怪,先前大汗還是對我寵愛有加,怎麼突然那一份恩寵就消失了呢。
每夜里,我做著相同的夢,夢見那熟悉的草的味道,夢見聲聲的嘆息,如夏日里的風,拂人欲醉。
總以為,沁娃與洛雪會趾高氣揚的來我這里,一如沁娃第一次來一樣,向我炫耀圖爾丹對她們的盛寵。
可是沒有,這倒是讓我奇怪了。
那只小兔子早已成了我的伙伴,我喚它雪兒,它每天樂不可支的與我追逐在我的天地里,自在逍遙。
這一天起得早了些,我四處的尋著我的小兔子,卻遍尋不到,我走到了我的蒙古包後,兩個侍女正在擠著牛女乃。
我正要走過去去問問有沒有見到我的雪兒,可是我一只腳還沒有邁出,就听那其中的一個侍女說道︰「听說昨個洛雪把大汗賞她的東西摔了一地,然後氣呼呼的回娘家了。」
我嘆氣,不想再听,這些丫頭們有事沒事的就是喜歡亂嚼舌根。
我轉身再不理這些事非。
遠遠的,似乎有一道目光正深深的凝望著我。